他的娘亲在惊吓劳累之下病倒了,虽不是瘟疫,但她素来体弱,原本就有旧疾,又找不到大夫来看病,一拖数日竟是卧病不起。乌舟不听劝阻,拿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上街一家家地敲门寻药,可最终他一无所获。
乌舟在娘亲的病榻前泪流满面,他攥紧了女人冰冷的手,试图唤醒她一点求生的意识:“娘亲,别睡,我们会得救的……他们都说,丞相大人已经带着赈灾的东西赶来望州了,等他来了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娘到底是没有那个福分,第二日夜里同他说了几句话,便再也没能睁开双眼。
第三日,丞相的马车终于抵达望州。
马车停在了城外,为了探查灾情,徐京墨亲自从城门一路走到了城中,百姓都跪在一旁,哭喊着求大人救救他们。乌舟麻木着一张脸,将他娘抱了出去,正撞上那位年轻的丞相大人路过。
正巧碰见那墨色衣裳的男人也转过头来,入鬓的眉下,一双斜飞而明亮的凤眼,似流转着万千光华,抬眸间便胜过万语千言。他的肤色有些苍白,连日赶路使他眼下带了些许青黑,却丝毫不掩他的气势,只一眼,就叫乌舟忘了言语。
那人的下摆卷起扎在膝盖后,一路走来,华贵的锦靴上已沾满了泥泞,被脏水浸透了。他不甚在意地踩过泥水,向乌舟走了过来,微微蹲下身朝他问道:“小友,你怀里是什么人?”
“是我娘亲。”
乌舟回过神来,有些木讷地陈述着,“她昨夜死了。”
“丞相小心,可能是望州城里的瘟疫……”
徐京墨抬起手,示意身后的人不必多言,接着他弯腰探了探女子的鼻息,低叹一声,对身后的人吩咐道:“给这孩子一些吃食,再将这位夫人一并安葬了吧。”
说完后,徐京墨又摸了摸乌舟的头,没说什么别的话,但乌舟明白这是男子在安慰他。做完这些,徐京墨便收回手,带着身后一干人离开了此地,只留下一个侍从将他娘接了过去。
那人口中絮絮叨叨地念着:“你小子真是有福气,碰上了丞相大人巡查,不然望州都这鬼样子了,哪儿有人费心思管一个死人的身后事……”
“他叫什么?”
“哎呦,丞相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散了散了,你别在这给我添乱!”
后来,乌舟知道了,这位丞相大人,名叫徐京墨。
乌舟明白,徐京墨断然不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那日的举动,对徐京墨来说也许只是一句随口的吩咐、一点不经意的怜悯,可对于乌舟来说,这件事足以成为他突逢大变的十三岁里,唯一温暖的回忆。
后来,他变卖了家里所有东西,拿着这点银两一路辗转来到了上京,可没能敲开徐府的大门就被赶走了。乌舟想近一点,再近一点,哪怕再无人知晓的地方,默默地再看一眼徐京墨也好,于是他入了宫,成了暗卫。
在暗卫营中,他刻苦训练,别无二心,终于为自己赢得不少机会,有时被派去小皇帝身边当值,就能看到徐京墨。只是见多了徐京墨对待萧谙的态度,乌舟才意识到,他的惊鸿一瞥,不过是从徐京墨指缝中漏出的一点善意……唯有皇帝,才是徐京墨珍而重之地放在了心里的人。
乌舟消了其他心思,只做好自己的差事,不再生出相认或报恩的心思。他只比皇帝大了一岁,身手极好,做事利落,皇帝很欣赏他,年岁不大时便常常命他跟在身边,还不时赏赐他一些小玩意,其中不乏星月菩提之类的宝物。
他感念皇帝的知遇之恩,就将星月菩提日日都带在身上,活成了一把效忠于皇帝的利刀,将皇帝厌恶之辈斩杀殆尽。
不过……他有时也很难说清,奉命除掉围绕在徐京墨身旁的女子时,是否夹带了一丝偏激的失控。
再后来,就是皇帝将那个人锁进了深宫。在尹昭命人前去看守时,乌舟一反冷漠常态,主动请缨,因为他还是想再见那个人一面。
他以为他可以平静地以一个暗卫的身份面对徐京墨,陪徐京墨度过一段时日,可当徐京墨主动与他搭话,却又认不出他的时候,乌舟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得差点哭了出来。
徐京墨对他而言,确实是一缕梦中才敢一窥的月光,除此之外,他不敢肖想。
乌舟想到这里,不由自嘲地笑了一声,不是早已知晓这些吗,为何如今听到房中声响,他仍会觉得心痛如绞呢?
他不再想,只是一个人在除夕的雪夜里,站成了一座塑像。
隔日,皇帝沉着脸从屋内匆匆而出,额上还捂着一块血染的锦帕。站在院子里的太监见了立刻就大呼小叫起来,皇帝皱着眉斜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勿要大惊小怪,朕不过是不小心磕了一下,宣太医来前殿。”
乌舟见了,却更担忧房中之人,他动了动冷硬麻木的手脚,思虑再三,还是走进了房中。
凌乱的床榻上坐着一个瘦长身影,他微微弯着脊背,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衣,修长的颈子上,覆盖着无数青紫的痕迹,还有一个带着血痂的咬痕。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处境,哪里容得我拒绝。”
乌舟心神大恸,牙关都在发抖,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陛下昨夜,是不顾大人的意愿吗……”
徐京墨仍旧没有转过头来,他的声音十分沙哑,似乎是昨夜哭得狠了,又好似是被什么磨损了喉咙,言语破碎发颤:“乌舟,你既然与我是旧识,当真看得我如此受辱却打算不闻不问,眼睁睁地看着我在深宫中做皇帝的禁脔吗?”
这番话说得楚楚可怜,令人听得心碎……可在乌舟看不见的地方,徐京墨的唇角却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
他很期待,乌舟对他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旧情”,到底能让乌舟做到什么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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