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暗煞悲歌（第2页）
可原本的婚事，也就此延后。
虽不舍儿女情长，却不能负家国大义，这是她丈夫说的。
不过临走丈夫前许下诺言，回来时风光娶你。
随后便带着千万黑甲军，朝日落的方向而去。
她站在道路旁，红着眼睛，与千百名女子一起目送将士们奔赴另一个世界。
直至那条黑色长龙消失在黑夜尽头，她们还驻留在原地，眼中尽是不舍。
男人出征后的日子，她听到了无数传闻。
好的，坏的，不好不坏的。
但是近日来，坏消息逐渐增多，好消息却销声匿迹。
她不敢想，一想心就阵阵刺痛，如被攥住般疼。
回忆着往事，女子一步步朝城外走去。
微风起兮，夜正浓。
孤城外一群妇人燃起灯火，披挂红绫静静伫于城门前，等待将士们归来。
绝美女子也在人群中，目光遥望远处黑暗。
今天是约定好的日子，她期待着良人凯旋归来。
此时虽面无表情，但是用力攥紧而白的手指能看出，女子心中藏了万般情绪。
随着时间推移，黑暗中的雾气逐渐消散，远处出现了一匹黑色战马。
它低着头，喘着气，步伐沉重，身上还留有多处伤痕，彷佛随时都会倒下。
看到这一幕的绝美女子，双手攥紧，提灯掉落在地也没有察觉到。
虽然马儿毛脏乱，可她还是一眼认出了它。
正是自己丈夫的坐骑“踏云”。
可唯独马背上，少了一人。
泪珠滑落，绝美女子一声不吭，挥手间身上的红色嫁衣滑落，露出了嫁衣下的白色素衣。
一身嫁衣就此变成了丧服。
很快，黑暗中陆续涌现一匹匹疲惫的战马，而与他们一起出征的主人却都没了踪影。
老马识途，离人不归。
一盏盏提灯从妇女们手中滑落，一件件红色嫁衣褪去，露出了嫁衣下的白色丧服。
原来她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人群中的红色越来越少，白色快蔓延。
风吹来，一件件红色嫁衣从地上升起，犹如红云，遮住了天地，却遮不住红云下女子们白如雪的悲伤与绝望。
孤城空守，梦里断肠。
裂红妆，易素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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