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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言又点头,说道:“谢谢爹,我会照办。”我觉得爹的手腕比谢御史高许多。同样是想让审言尽快回归朝政,但先表示了慰问,接着语气中透着关怀,出的建议,也是可以身体力行的事。又想起爹十年辅佐那位逆反心理十分强盛的皇上,自然会明白青少年的思维特点。再次在头脑中写了个便条,日后给我孩子们建议时,注意不是说什么,是说的态度。态度对了,人也就听进话去了。态度不好,好话也白说了。爹实在是圆滑。
怕爹接着指导让审言烦心,我说道:“爹,审言说一月后上朝,三日后就开始会见人众了。”
丽娘开口,“姑爷还这么在床上坐着,怎么见人?再多歇两个月才好!洁儿,你该劝劝他。”
爹轻轻一叹,“审言,看来我多嘴了。”
审言忙说道:“爹,不可如此说,我受教了。”
爹看着审言,有些语重心沉,“审言,不论什么,都要保养好身体,不然的话,就会伤了系你于心的人。”爹是不是想到当初他爱侣的离去?
审言再低头道:“爹,我明白。”
爹缓缓说道:“皇家的事,尽了力,于心无愧,就甚好。一旦功成显耀,当反思退路,最好不要长久流连。”他语中有些伤怀之意,可不等审言开口应答,爹又叹,“审言,你心智远达,我知道你都明白,我人老了,爱唠叨,你不要介意。”
审言立刻回答说:“爹,我愚钝不堪,爹要随时告诫我。”
爹摇头,“审言不可如此自贬,你是我所见最敏锐成熟的年轻朝臣,又有人所不能的奇思谋略,日后必有一番风云作为。我已是过往之人,不要太把我的话认真。”
审言抬头看着爹,说:“爹,我不明朝事,妄为无算,请爹一定要多指教。”
爹一拍膝盖,叹道:“审言,我儿,不必多虑往日的经验之谈,你们年轻人自会有别种际遇。我只是高兴有你为我半子。你知道清儿从小就喜欢那些药书医书……”他顿了顿,叹气,又接着说:“他离家十年,回来后,我更不懂他的那些事,平时根本不敢对他开口,恐他见笑。”
丽娘惊讶道:“老爷?!”
爹苦笑,“清儿在外早成名医,动不动就说些诊治之语,十分深奥。”我和丽娘都轻声笑了。
爹又看着审言说:“审言,现在我有了你,感觉胜似亲生,又是同道中人,就常忍不住来与你说几句,望你怜我年老嘴碎,不要厌烦。”
审言突然下了躺椅,就要跪下行礼,我去扶住他,爹也忙起身,一把抱了审言的肩膀,让他站起来,问道:“审言,为何如此?!”
审言低头说:“爹折杀孩儿了。日后请爹不要再这么说,爹来教诲,我求之不得。”
爹深叹道:“我儿别这么见外。我说我老了,说的话,你不爱听,就告诉我,不能动不动就跪下,让我心中不忍。”
丽娘也笑着过来,说道:“姑爷别惊着我们老爷了,一家人,说说就是了,别行什么礼。”
审言还是低着头,小声说:“请爹和丽娘坐下。”
爹他们坐了,审言深深地拜了一下,我扶着他坐回躺椅上,蹲在地上给他穿上了鞋。
丽娘笑了,“就算补了婚礼上的礼拜高堂了,姑爷你太多礼儿,什么时候你能与老爷争执辩解,那就不是外人了。”
我笑,“丽娘,你何时与我爹争执过?”
她一瞪眼,“当然有过,那时他让我单走,我就顶了他了。”
我还是笑,“就一次?”
她笑,“一次也比姑爷强,姑爷见了老爷总是恭恭敬敬的,老爷对姑爷越来越好。清儿那样子,看着是吃醋了。”
我嘿嘿笑了,“你也看出来了?”
她哼一声,“当然,老爷一抱姑爷,清儿的嘴就翘起来。谁都看得见。冬儿背地里还让我对老爷说有空抱抱清儿。”
我哈哈笑,爹叹息摇头,“不是我不想,但他一向庄重老成,实在没有机会。”
我们又笑,门口哥哥的声音:“这么热闹?”他走进来,见了谢御史,忙躬身施礼,谢御史在爹和审言的对话中,一言不发,一直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现在半心半意地还了礼。哥哥又见过了爹和丽娘,爹起身说道:“我们打扰了审言半天,该让审言休息了。”
审言站了起来,对爹又要行礼,爹过来,按了他的手臂,说道:“审言,不要这么多礼。你好好养护身体。”说完,十分自然地抱了一下审言,拍了拍他的后背。转身,稍迟疑,然后有些拙劣地抱住了哥哥,一字一顿地说道:“清儿,你辛苦了。”很失节奏地拍了拍他。哥哥的身体僵成了木棍。我忙低头,怕哥哥看到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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