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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选择10（第3页）

“但他们似乎并没有征求您的意见的意思。”辛姳提醒于灯。

“嗯，那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于灯站起身，了眼半开的窗户下群魔乱舞的场景，平静道“因为，我拒绝。”

辛姳还想说些什么，于灯收回目光，朝门外走去。

“您”

于灯竖起手，制止了她接下去的话。

“作为转告我这件事的报酬，你可以活下去。”

辛姳闭上嘴，目送对方离开了这里，有些犹豫的皱起眉，思忖片刻，缓缓虚化，消失在空气中。

“回来了”崔杭有些意外的向推门进来的于灯，手上一挥，正在写的纸笔一并消失不见。

于灯视而不见的掠过他，往沙发上一躺，浑身上下透着股崔杭熟悉的“别理我，想静静”的自闭儿童气息。

崔杭瞄了眼他，毛毯从于灯身下浮起，一层层的盖到了他身上，一如往常那般，层层叠叠的将他覆盖就露出了个头。

于灯面无表情的扭头他“你现在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特殊的身份了”

“来你们没谈好。”崔杭脚下没动，整个人浮起几米，缓缓飘到他对面，盯着于灯。

于灯对此嗤之以鼻“怎么算是谈好心甘情愿的为拯救世界去死”

崔杭飘到另一边的沙发上，跟他对视“这听起来确实有些过分。”

于灯转头，背对着对方，眼不见心不烦。

崔杭持之以恒的飘到了他对面，直视着他道“不过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灯撩起眼他。

在无声的威胁中，崔杭把剩下那半句话咽了回去，转开话题“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没想到你甚至没动手，这颠覆了我对你的认知。”

于灯转头，给了他一个背影“不是我不生气，是打不过。”

崔杭跟着换了个方向，慢悠悠的飘到他对面，诚恳且真挚“怎么可能打不过只要你想，你完全可以彻底杀了”他停顿了下，推了推眼镜，严谨道“他们。”

“然后让你们得逞吗”于灯注视着崔杭，目光平静且透彻“让他越来越强大，直到彻底取代我”

“但在那之前，你的愤怒得以平息。”崔杭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于灯，像是想从他平静的表象中出他心底的想法般“这对你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所以说，你们一点都不了解我。”于灯缩在毛毯里，冷漠嘲讽他“我不是疯子。”

“你的所作所为让你这句话没有丝毫可信度。”崔杭往前飘了些许距离，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十分疑惑“你选择了直面死亡，为了探究一个遥不可及的可能。”

“这起码证明了，对你而言，死亡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那现在为什么又突然珍惜起了它呢”

“你在试图激怒我。”

“没错。”崔杭近距离观察着于灯的神情，兴致勃勃“我在激怒你，想杀了我吗”

“没兴趣。”于灯从毛毯下伸出手，没怎么用力就推开了对方“如你所说的那样，我正在珍惜生命。”

“好吧，在我如此坦诚的份上，起码给我个原因。”崔杭顺着他的力道飘开，停在克制的安全距离上，才继续追问道。

“原因我之前已经说过一遍了。”于灯了他一眼，十分好说话“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可以再说一遍。”

于灯重复了一遍“在某些时候，我并不在意死亡，但在有人将性命寄托在我身上时，我会足够珍惜它。”

崔杭听到这句熟悉的话，面不改色的揭穿了对方“容我提醒你，你在几个小时前，还在为了佐证自己的猜测，直面死亡。”

于灯慢悠悠道“也容我提醒你，在明确自己不会因此而死亡的前提下，那不叫选择死亡。”

崔杭停顿了几秒，坦率承认了自己的失误“是我遗漏了这一点。”遗漏了你在作死前就已经考虑到自己不会死的这一点。

于灯注视着他的神情，反过来安慰对方“比起其他人来，你已经足够”他停顿了几秒，压下了笑意，尽量一本正经的道“足够的起我了。”

“所以，你想活下去”

“所以，你们一定要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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