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方丈悬吊在树上的尸体随风摇摆。
在暗夜中显得格外诡异。
“来人,将法海大师放下来。”狄仁杰眼中露出一丝悲凉。
“多谢狄阁老。”辩机大师双手合十。
“辩机大师,还要劳烦你随本阁回大理寺一趟,本阁尚有疑问。”狄仁杰冷冷的看着辩机大师。
“阿弥陀佛!”辩机大师点点头。
众人回了大理寺。
狄仁杰让秦少白将投降的军士安置在监牢内,由大理寺少卿秦明负责,派大理寺捕快严密看守。
辩机大师被请入大理寺内堂。
狄仁杰让秦少白作陪。
“辩机大师,本阁有问题想问清楚,还望大师如实相告。”狄仁杰抱拳致意。
“狄阁老,但问无妨。”辩机大师双手合十行僧礼。
“你与法海方丈既然逃出了白马寺,法海方丈为何要自尽?”狄仁杰双目如炬。
“实不相瞒,法海方丈并非自杀,是小僧度了他。”辩机大师不再隐瞒真相。
“为何?”狄仁杰和秦少白都不禁同时出此问。
“唉!此乃白马寺之不幸,一月前,越王武召章找到法海方丈,要借用白马寺后厨及白马洞一大片地方用,法海方丈开始不同意,后来禁不住越王的逼迫利诱,最终还是同意了;越王并没有告知征地所为何用,等方丈现是私藏军队时,已经晚了,方丈曾多次找小僧商量该怎么办,小僧想让方丈去报官,方丈不敢,他说,越王用全寺二百六十一个僧人的性命要挟,所以军队就保留下来。”辩机大师神色黯然。
“私藏军队等同谋反,若是被查出,一样累及全寺,这个道理难道你们不懂吗?”秦少白很愤怒。
“小僧虽是化外之民,却也懂的些律法,岂能不知私藏军队的罪行,怎奈一时心软才酿下如此大错;越王武召章承诺,借用白马寺之地只用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便悄然撤离,同时还给一百块金饼贡献给白马寺当香火钱,所以,方丈与小僧就答应了。”辩机大师面带羞容。
“这与你杀害法海方丈有直接关联吗?”狄仁杰将信将疑。
“今天夜里,军队攻入白马寺,小僧与方丈知道东窗事,所以慌忙从宝象阁的暗道逃出白马寺,小僧逃跑时越想越不对,所以想喊方丈一起投案自,怎奈方丈不肯,还与小僧生了激烈争吵,不知为何方丈想用绳子勒死小僧,小僧情急之下反杀了方丈,小僧当时非常害怕,就伪造了方丈上吊自杀的假象。”辩机大师已经泪流满面。
“勒死法海方丈的绳子从何而来?”秦少白不相信人在紧急逃窜时还会带上绳子。
“修暗道遗弃在洞口外面的工绳。”辩机大师并没有撒谎,他的确是用工绳勒死法海方丈的。
“辩机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乃当世高僧,佛学无双,希望你此番言语对得起佛祖。”狄仁杰心中暗自叹息。
辩机大师的回答错漏百出。
辩机大师不再言语,他盘坐在地上开始念经。
“狄阁老,李大将军回来了,他请您去大堂一见。”大理寺捕快匆匆进入内堂。
“秦大人,这里先交给你,本阁去见元芳。”狄仁杰抱拳致意。
“狄阁老,请!”秦少白起身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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