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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景没有说话,只沉默地听着,这个道理她自然是懂,不久前,她还跟叶炫讲过。
“其二嘛,自然是关系本相的仕途,若医治好你的瘟疫,本相不仅在军中威望大增,皇上也定然会另眼相看,如此一来,他又怎会怪罪本相违背旨意?”
果然还是那个心思缜密、权衡利弊、沉稳腹黑之人!
蔚景弯了弯唇:“相爷就那么肯定能医好我的瘟疫?”
“当然!”男人转过头,再度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动人浅笑道:“本相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也同样相信小石头一定福大命大,不会那么轻易就一命呜呼!”
蔚景一怔。
这话说得……
或许并未深意,可终是做贼心虚,蔚景怎么听,怎么觉得意有所指?
再次攥了手心,她不动声色别过眼,顺着他的话笑道:“小石头的确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掉。”
“说吧,说实话!”
男人忽然敛了唇边笑容。
蔚景心口一缩,“什么?”
“说你的瘟疫怎么好的?红斑怎么没有的?”
哦,原来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一颗心大起大落。
这个问题她方才已经想好了答案。
抿了抿唇,她略带试探地开口:“相爷能答应我听完以后,不治我的罪吗?”
男人深凝着她,忽然,哈哈朗声一笑,似是被她的话愉悦到了。
“小石头啊小石头,你是不是太贪心了一点呢?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始至终,本相问你的一个问题,你都没有回答,还不停地跟本相提条件,让本相回答你的问题。”
“相爷就说答应不答应吧?”蔚景不悦地嘴巴一撇。
撇完,她就后悔了,因为是本能动作,也没有多想,撇完她才意识到,这个动作对于一个男兵士来说,太娘了,所幸,男人也没甚注意。
“好吧,你先说说看!”
“相爷要先保证不怪罪!”
“看,又来了,”男人却也不恼,低低笑:“好,本相答应你,不怪罪,说吧。”
蔚景这才敢将早已想好的说辞说出来。
“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得瘟疫。”
“没有得瘟疫?那你……”男人言语中似乎有些震惊,可是面色却未见一分改变,甚至连眼波都没动一下。
蔚景没有看他,自是没注意到这些,闻见他问,便又接着道:“红斑是我故意弄的,我不想去打仗,我想回家,家里就只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没有人照顾,我要回去照顾她。所以,才故意让自己做出瘟疫的症状,想让他们将我赶出军营。谁知道,皇上竟是要将我给烧了。”
“原来是这样!”男人郑重其事地点头,一本正经道:“百事孝为先,听起来,倒似乎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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