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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溪一怔,本想说,她才不要过古佛青灯相伴的日子,转念一想,要不是冬雨在前替她挡着,今日这事还不知如何收场?
显然,这已经是轻的了。
虽心中不愿,却也不敢多言。
而且,还不知道夜逐寒同意不同意这样?刚才对冬雨,那叫一个狠。
现在装装可怜,将此劫度过去再说。
心中略一计较,锦溪从座位上起身,虔诚地跪了下去,“锦溪知错,甘愿受罚!”
锦弦瞥了她一眼,又转眸看向凌澜:“不知右相对朕这样处置有没有什么意见?”
凌澜起身,对着锦弦略略一鞠:“但凭皇上处置,微臣没有意见!”
垂眸颔首的瞬间,眸底寒光一闪,掩匿在长睫下面。
锦弦微微一愕,不意他会如此爽快,心头轻轻一松的同时,转眸吩咐边上赵贤:“送公主去太庙!”
赵贤领命,来到锦溪身边,锦溪从地上爬起,看向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坐在那里的夜逐曦,而对方却并未看她,眉眼低敛,不知看向何处。
锦溪弯了弯唇,随着赵贤离开。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锦弦抬手按了按自己隐痛的眉心,朝众人挥了挥衣袖:“都散了吧!”
鹜颜从座位上站起,凌澜疾步而出。
兰竹看了看脚边的食盒,没想到就这样完了,她还以为要审理很久呢,还特意将所有的证据都从偏院带了过来,谁知竟没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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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
蔚景手提着茶壶站在暖炉的边上,任茶壶里的水从壶嘴里出来,淅淅沥沥浇在烧红的炭粒子上,一颗一颗炭粒子的灭掉。
“夫人,这些让奴婢来做吧,夫人刚刚滑胎,要躺着才是。”
弄儿蹙眉站在旁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女人自从大厅回来,就这样,提了个壶站在这里灭火,其实想要熄暖炉很简单,只需将炉心的隔板盖上即可,怎需要用水?
而且,就算用水吧,一淋便是,又何须这样一点一点地浇,就像是搞着玩似的。
当然,她知道不是搞着玩。
这个主子心里有事呢。
看她红着眼睛、抿着唇,一副要哭出来,却一直隐忍不发的模样就
知道。
是难过吧?
无处宣泄,所以才这样,是吗?
见她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就像没听到一样,弄儿又心疼又无奈,上前,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夫人,去躺着吧,这样很容易落下病根……”
“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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