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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景急急说着心中疑惑。
男人冷冷勾了勾唇角,不咸不淡道:“是啊,不可能。”
蔚景紧蹙着眉心,点点头,忽然觉得不对,猛地抬眸看向男人,“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男人轻嗤了一声,“很没意思!”
“你不信我?”
蔚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
“我必须相信吗?”
男人挑眉看着她。
彼此的眸子就这样绞在一起,他的略带冷然和兴味,她的满含震惊和失望。
在密室里的时候,他不信她,她知道,她没有想到,她都告诉他藏在哪里了,他还不信她。
难怪他一直一副要理不理的样子,原来,她说了那么多,解释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他还是不信她。
心中一时气苦得不行,她灼灼盯着他不放,一阵清风拂过,掀起马车的窗幔,窗外的景物入眼,她忽然撩开马车前面的帘子,对着车夫道:“停车!”
车夫一震,连忙拉了缰绳。
车内男人亦是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马车亦是还没有停稳,她就直接跳了下去。
因为刚卸了假肢,鞋子还没有穿,脚后跟本就磨破,这样忽然跳下,那撞击的疼痛差点要了她的命,她一个踉跄,痛得差点落下泪来。
车内男人脸色一变,正欲起身,她却已经跑开,赤足直直朝路边的一个文房四宝轩跑去。
“给我一张宣纸和一支笔!”
进了店门,她将手中的一枚玉簪往柜台上一放,对着掌柜急急道。
玉簪是她在包袱里随手拿的,应该值几个银子。
掌柜男人疑惑地看着她,明明是个女人的身子,也是个女人的衣着,却又梳着一个男人的公子髻。
蔚景见他只顾盯着自己看,一下子就恼了:“你到底是卖还是不卖?”
掌柜男人回过神,看向那枚玉簪。
色泽圆润、晶莹剔透,上好的和田玉,却只要一张宣纸和一只毛笔是吗?
“卖,卖,当然卖!”
脸上堆满笑意,他连忙返身在身后的货架上取了一张宣纸和一只笔给她,顺手将柜台上的玉簪纳了过去。
蔚景又将毛笔放在柜台上的砚台里蘸足了墨汁,转身就往外跑。
外面,凌澜也已下了马车,正疾步朝四宝轩来,见她出来,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前将她抱起,也不管此时正是热闹非凡的大街,也不管众目睽睽朝他们看过来。
蔚景一惊,刚想挣扎,就听得男人低吼一声:“想死你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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