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走后,众人拉着我折腾了许久,然后两个大娘架着我的胳膊,将我送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很破,墙面是用一块块扭曲木板拼凑起来的,四处漏风。地上没有铺任何东西,又湿又潮,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青苔清香。斗大的格子窗棂上贴着一个小小的喜字。屋里没什么家具,只有一个只剩半边盖子的破木箱,一张摆在角落里的小木床,床上铺着新鲜干燥的稻草,还罩着一挂打着两个大补丁的蚊帐。
大娘们让我坐在床上,又将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红盖头盖在我的头上,念念叨叨地说着什么白首偕老之类的话。
我已经麻木了,任凭她们摆弄。
最后,她们让身旁的男孩子揭下了我的红盖头,然后一窝蜂嘻嘻哈哈哈地出去了,房内只剩下我和男孩子两人。
墙上,一盏豆大的松油灯噼里啪啦地爆着灯花,灯花顶端,大股呛人的黑烟翻滚着飘散到房间的每个角落。一只飞蛾被灯光吸引,却被窗棂挡在屋外,冲动地不断撞向喜字。
我和男孩各自守着床的一端,将脸隐藏在黑黝黝的蚊帐影子后,不看对方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我那被紧绑的手脚疼得都快没知觉了。于是我低下头,试着用牙齿解开绳索。
突然,男孩朝我这边移了一点,压得床上的稻草吱吱作响。
我扭头望着他,没说话。
他大约八九岁的样子,眼眉深邃如画,冰似的灰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头微卷的头发。身着一件打满了整齐补丁的蓝色衣裤,脚上趿拉着双破烂的布鞋,两个大脚趾像两只可爱的小老鼠,探头探脑地从布鞋前端往外看。眼睛羞涩地盯着地面,两手不安地绞来绞去,略带婴儿肥的小脸红得如朝霞一般。
见我没什么大反应,他又朝我移了一点,犹犹豫豫地伸手,替我解手上的红绳,眼睛却仍然望着地面。
绳子解开后,他双手一撑下床出去了。
我自己将脚上的绳索解开,然后坐在床上看着那扇大开的门发呆,心里没起半分逃跑的心思。爹爹不要我,娘亲跑了,能逃到哪去呢?
不一会儿,男孩端着一个大海碗回来了,海碗里热气腾腾。他走到我面前,低着头,将碗递给我。我已经好几天粒米未进,看见饭,什么都顾不上想,一把拖过碗狼吞虎咽地扒了起来。菜极辣,野菜炒糊辣椒。饭极香,松松软软,白生生的。
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吃着吃着,我突然忍不住,“呜”地一下,委屈地哭了起来。
见状,少年坐到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哭得更厉害,一边哭一边扒饭。
……
“呜呜呜——”
哭着哭着,我睁开了眼睛
没有破烂的屋子,没有冒着浓烟的松油灯,没有可口的饭菜。
头顶上是一挂金丝红纱帐。
我定了定神,坐起身,发现自己坐在一张金丝楠木四柱床上,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汤勺。床非常大,横竖几乎能躺十多个人。床单和被罩都是鲜红色的,很耀眼,有点洞房花烛的味道。
突然,身边一道公鸭般嘶哑的声音轻轻响起:“醒了?”
头皮猛地一麻,这是我听过的最印象深刻的声音,每次都把我吓个半死。
第二十一章
转过头,对上了一双藏在黄金面具后的眼睛。
天夜懒洋洋地躺在不远处的卧榻上,用手支着头,身上只披了件暗红色的麒麟黑纹长袍,露着里面雪白的贴身布衫。黑玉般的卷发用一根白色发带系好,从右肩倾泻而下。
我勉强笑了笑,故意老实巴交地露出自己雪白的大牙:“天夜阁主。”
抠门大少爷的追妻史 星河国际航队 (红楼同人)宝黛情长 大龄天真女和鸡毛算计男 老婆,还我男儿身 将军凌羽和女枪神沈无言 贱男,死过来 傻子聂露儿 御兽狂澜 迷迭香 爱在1300度 女杀手弦 吴邪 名门良婿 兰香清淡寒宫暖 煞神 憾情 上校的涩涩小妻 西南山羊东北狼 林中小鱼
神诡世界,人命如草芥。穿越至小小连云城的陈平,只想依靠熟练度面板,安安静静的修仙。苟下去。苟到长生,苟到无敌。仅此而已!...
穿成玄幻世界族长,从家族角度去描绘一个尽量真实的玄幻世界,种种灵田养养灵鱼,全面发展家族产业,扶植家族咸鱼长辈成老祖担当保护伞,激励小辈勇闯圣地学宫出人头地。本文非热血战斗式玄幻,而是以提升各项家族产业,资金设施家仆家将族人客卿姻亲等元素为主。力图从新鲜的视角去看老套的玄幻世界。...
她本是受尽万千宠爱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莫名穿越成穷山沟里的萧傻妞父母早逝哥哥战死,只剩一个歹毒阴狠的嫂嫂整日辱骂毒打她,这还了得尝尝我跆拳道黑带选手的窝心脚恶毒的嫂嫂不死心,还要把她嫁给一个老流...
...
作为玛丽苏本苏,天生万人迷的姜滢,总是会因为自己的魅力太大而面临困扰。直到她绑定了系统,只要有人对她产生贪念她就会越来越美。姜滢我似乎并不需要做什么,那些人,就会义无反顾地为我做一切呢。被太...
别人穿越带个仓库,婉仪穿越带个空间。别人的空间灵泉,灵丹一大堆。婉仪的空间却是一望无垠的黄沙,连个水滴的影子都没有难道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卖沙子看着那个总想取代自己,成为伯府嫡女的重生庶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