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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湄初说:“不是我想见你,是老太太要我来。你在别人家住这么久,总要见见主人是谁。”
向秋无奈只能上车。
兄弟俩坐在后排,向晖问:“这是林茂贤的亲戚?眼睛都快瞪到脑袋顶了。”
向秋扶额,脸面丢完了,话也不想说。车子停在疗养院,林老太太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医生说她是阿尔茨海默二期,以后清醒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最近已经开始记不得人了。林湄初像个执行秘书指挥人端茶倒水,她身后一排保镖严阵以待。
“去给老太太磕个头吧,茂贤回头问起来你直说也无妨。”林湄初说。
向秋恼火,还是那句话:“他是他我是我,我尊敬老人家,但这个头我不磕!”
林湄初不说话,拍手叫来保镖,按着他肩膀在老人家面前跪下。向晖看不过去了,蛮力把保镖推开:“要磕头叫林茂贤自己过来磕!什么上流人家,搞这套封建主义还逼着人陪玩!”
他年轻气盛,在林茂贤面前吃亏也就算了,对着两个女人绝对没有软脾气。
保镖不敢真动手,林湄初嘲笑:“倒是像一家人,做哥哥的丢脸,你还好意思嚷嚷。”
她叫上向晖本意是想羞辱向秋,任谁知道自己哥哥爬上有钱人家的床难免觉得丢脸。她没算到向晖已经知情,做弟弟的还要争辩,被向秋按住。向秋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他现在觉得林茂贤挺可怜,林家弃政从商后各个都跟神经病似的,从前还不这样的。
他冷着脸就要走,不想跟神经病纠缠,身后一个笑嘻嘻的声音说:“哎呦,这不是老太太吗?我小陈,还记得吗?姑奶奶倒真是十年如一,还是这么标志。”
陈晁无声无息地冒出来,把林湄初愣在原地。她遮掩了慌乱:“陈主任,今天怎么有空?”
陈晁穿着便服,后头还跟着秘书:“老领导病了,过来看看。”他眼神瞟到身后的向秋:“向总工也在?我说茂贤最近跟科工所走得那么近呢,又送机器又谈合作,有了新人忘旧人,可把我嫉妒的。姑奶奶你得帮我好好说说他,我等他请我吃饭呢。”
林湄初听了话脸都扭曲:“陈主任开什么玩笑,茂贤的事我都管不了。”
陈晁把林湄初拉走:“姑奶奶方便说话吧?正好有个事儿想商量。”他使了个眼色给秘书,秘书会意接过护工的手把持住老太太的轮椅,铁面冰霜地对着林湄初。总参的人都是这张冷脸,林湄初不敢在他面前摆架子,咬牙忍下,看着向秋兄弟俩从疗养院大摇大摆走出去。
林茂贤在接待中途接到陈晁秘书的电话:“林董,我们主任请向工在粤阳楼吃饭,给您报备一声,顺带一句话:‘姑奶奶领着侄媳妇跪父母还是头一次见,我瞧了个稀奇,林老板不会介意的吧?’”秘书的声音和播报机一样字字清晰毫无感情,播完了把手机还给陈晁。
陈晁很得意:“行了行了,让他丢个面子,要不然林湄初以为你好欺负。”
向秋脸色不好,目光厌倦:“谢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是谢谢他把自己兄弟从林湄初手里救出来。陈晁把车开到粤菜馆,向秋本来想回单位,这么一折腾上班的心情没了。陈晁说那正好去吃饭,天塌下来饭也要吃,上火那就吃清淡的,这家粤菜最好。他心想,林家肯定有人要倒霉,这时候说不定已经是雷霆对暴雨,谁撞上谁遭殃,他才不去。向秋也别去,免得家庭矛盾更尖锐。
“老爷子走了以后他们家女人就没了天。上半辈子多舒心,特权阶级,干什么都前呼后拥的,一撤职什么都不是了,衣食住行还得靠自己。要不是林茂贤,这个家就完了,我当年是支持他做生意的,他妈的官场太乱,现在至少保住一条命,钱也不缺,又没有人管,多好。”
陈晁咂摸两口啤酒,点了根烟,把烟盒递给向秋。向秋伸手接过来,摸出一根点上:“我记得有一年校庆回去聚会的时候同学几个议论得很热闹,本来以为只是年纪大了退休了。”
“早该退了,硬是不愿意,结果还是出事了。”陈晁嗤笑:“老太太当时要去闹呢,还是我给劝下去的。到头来就是林茂贤苦逼,上有老下有小十几张口等他一个人吃饭。华科十年前也是个死局,烂摊子丢到他手上,硬着头皮撑,要不然怎么办?任人宰割,死路一条。”
向秋吐了一口烟,挠头发,挠的头皮疼。陈晁说的放在十年前他是没有概念的,他刚进科工所那年,所里淘汰旧式交换机,都是华科的,信号接口做得非常差,所以当年业内不看好华科。林茂贤调职的时候很低调,华科一直都是闷声发大财,跟老板身家渊源也有关系,招子大了难免碰鬼。
饭后他没让陈晁送,慢慢悠悠自己走回去。市区走回林家走了两个多小时,天都黑了,小路空荡,路灯亮堂堂的显得寂寥。走到林家后门,他遥望唏嘘,突然不想跨过那道门槛。
门卫认出人来,慌忙迎上去:“您回来了,先生说过了十一点再不回来就出去找人了!”
向秋一身烟味连门卫闻着都皱眉。他坚持不进门,让门卫把林茂贤喊下来,他就坐在冰凉的门槛上等。林茂贤披着件睡袍急匆匆的,向秋静静看他朝自己走。
后头乌拉拉的保镖门卫站着,好大的阵仗。林茂贤拉他的手笑:“今天我得给你好好陪个不是,这么多人就当见证了。改天我再给陈主任登门道谢。咱们先进去,屋子外头冷,有话里面说,好不好?”他说得轻松,双手却发抖,仿佛拉不住人。
向秋心头发酸,叹气:“是你姑姑找上我的。”
林茂贤放低声:“老人家的话不能放心上。”
向秋说:“其实也没说什么话,但是向晖在,我觉得这么做不好,没必要让他受罪。”
林茂贤诚恳地说:“你说的对,我们家人做事没分寸,我代姑姑给向晖道歉。”
“你也一样,你不能强迫我,林茂贤,我也是活生生的人,你不能拿任何人强迫我。”
林茂贤反问:“你觉得我也让你受罪了吗?”
向秋一怔,没反应过来。林茂贤嘴里很苦涩,或许向秋真的已经不需要他了。
“你要是真的觉得在这儿受罪,你说出来,哪里不满意不喜欢,我改。我保证改,行不行?我刚刚跟老人家打完的电话,以后有事找我,绝不会打扰你的清净。但要请你体谅两位都是长辈,我不能让长辈来道歉,只能我代她们给你道歉,你看这样行吗?”
向秋想了一晚上终于还是脱口而出:“林茂贤,你爱过我吗?”
林茂贤嗓子打颤:“爱,我爱你,我就爱过你一个,现在还爱,以后也爱。”
向秋叹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过一会儿,他回握林茂贤的手:“他们让我跪下来给老太太磕头,要磕头也不是不行,但是无缘无故的这个头我不磕。你和你姑姑商量吧,要让我补这个磕头我就去补,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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