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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东帮她把头上的发夹一颗一颗的拔干净,让她盘了一天的头发终于得到了解放,然后牵了她的手,一起朝卧室走去。
房间里是一片耀眼的红,其实子心看见这片红似觉得有些刺眼,心微微的痛着,几乎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陆振东抓紧她的手没有松开,一直带着她来到床边,然后端了床头柜上的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她:“子心,我们来喝交杯酒!
子心接过他手里的小小的酒杯,其实她知道应该不是酒,因为陆振东不能喝酒,估计是果汁或者白开水之类的代替酒的,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她望着身边的男子,他也正深情的望着她,俩人像是翻阅了重重的崇山峻岭,像是趟过了无数的疑难沼泽,像是跋涉了千山万水的迷途,像是越过了无边无际浩瀚的大海,像是徒步了几万里的沙漠,终于在即将倒下的时候看见了一汪清泉,终于在即将绝望的时候看见一线希望,终于同时伸出手抓住了那一线希望,然后手牵手迎来了这激动人心的一刻。
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任何的语言此时也都苍白得失去了颜色,他们只是端了酒杯,然后安静的凝视着彼此,好似要把对方永远的铭刻在自己的眼里,心里。
终于,子心把手里的酒杯朝陆振东举了过去,陆振东有些手忙脚乱的把端了酒杯的臂弯伸过来,子心端了酒杯穿过他的臂弯,然后和他一起仰头,把这小小的一杯酒喝了下去。
几乎同时喝完,子心在感觉到嘴里的酒意时才知道这是真酒,放下杯子来望着陆振东,他却已经满目含情的望着她了。
他把她手里的酒杯接了过来,轻轻的放回床头柜上,然后侧身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她,似否觉得有些不真实,于是忍不住伸手过去,抓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拉,直接把她拉到了怀里。
怀里的人如此的真实,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心里瞬间觉得踏实,秦子心在他的怀里,从今以后,她是他的妻,不再只是结婚证那张纸,而是他们今天已经在神前举行了最庄严的仪式。
秦子心的头靠着陆振东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心里瞬间涌上来的,居然满满的都是幸福和甜蜜,再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她觉得如此的清醒,她在陆振东的怀里,而陆振东在她的心里。
此时此刻,她相信,陆振东是爱她的,他已经忘记了沙漠之眼的存在,已经忘记了最初找她的目的,他为了沙漠之眼,赔上了他自己的一颗心,陆振东对她的感情,就是爱情!
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至真至纯的爱情,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生死不渝的爱情,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其实也许不是最初的那一瞬间的感动,而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随着了解和理解慢慢的加深,随着对彼此的依赖,逐渐的发现,谁也离不开谁,你才会明白,原来,这才是最平淡的爱情!
陆振东的双臂紧紧的拥抱着秦子心,下颚放在她的发顶上,深深的吐出一口长长的气,然后微微的闭上眼睛,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如此的真实。
子心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把自己抱得那么紧那么紧,好似要紧到把她和他融为一个整体似的。
楼下的喧哗已经消失,窗外的月亮已经悄悄的飘移,烛台上跳跃着的烛火温馨而又真实,满室的红已经让她觉得温暖和贴心……
紧紧的抱在一起,很久很久,陆振东的薄唇落在了子心的耳边,微微张开,含了她的耳垂在嘴里轻轻的添着:“子心,我要你,一生一世!”
我要你,一生一世!
还有没有比这更加动听的情话?还有没有比这更加动听的誓言?‘我爱你’这三个被世人热捧的,据说是最具魅力的誓言,此时此刻,在这句话面前也依然自叹不如,早就悄悄的溜走了。
我要你,不是此时此刻,而是一生一世!
子心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拥抱着她的,曾经纨绔的浪荡公子,而今坚强而又坚定的男人,此时此刻,是她的夫君,是要她今生今世的男人!
她终于仰起头来,于泪眼朦胧中望着他,双臂伸出,挂上他的脖颈上,嘴唇轻轻的蠕动着:“东子,我许你,一生一世!”
话落,粉唇便主动的朝他的薄唇印了过去……
陆振东迅速的搂紧了她的腰,薄唇即刻迎了过来,瞬间变被动为主动,薄唇和粉唇迅速的粘在了一起的时候,触电的感觉几乎在瞬间袭击着俩人的身体,他们都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
好似千年的等待,终于可以这样的拥有,于是激动得无法抑制自己的身体……陆振东修长白皙的手指摸索着去解子心旗袍上的纽扣,只是因为心情紧张手指笨拙,半天汗都下来了,居然还没有解开两颗扣子。
“我自己来,”子心把他的手拉了下来,然后看着他,轻声的说:“今晚,我要为你宽衣解带!”
陆振东的眼眶几乎在瞬间湿润了,她要为他宽衣解带,这就说明,她要把她自己交给他,完完全全心甘情愿的交付给他。
不再是因为喝醉了酒受到了刺激,也不再是每次都害羞然后要躲在被窝里,她就在他的面前,用她那白皙细长的手指,安静的去解那一颗又一颗纠结在一起的莲花纽扣。
床上再也没有了楚河汉界,再也没有了两床被子两个枕头,她也没有再拒绝;有的只是一床红色的大被子一只稍微加长的双人枕;有的只是脉脉含情主动的为他宽衣解带,有的只是要把她自己主动的给予他,完完全全的奉上她自己的身心……
陆振东觉得,此时此刻,他的心才终于不再虚空,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圣洁如雪的女子,他眼眶里温热的液体终于夺眶而出……
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粗粝的指腹慢慢的从她白皙而又细腻的肌肤上慢慢的爬过,她白皙的身体和他略微苍白的身体拥抱在一起,几乎分不出彼此。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让他激动到不能自制,微微弯腰,把她打横抱起,在空中旋转一个优美的弧形,然后再慢慢的放在玫瑰红的一片上,白皙胜雪的她安静的躺在那里,宛如静潭中间盛放的一朵白莲花。
他慢慢的俯下身去,薄唇落在她的肌肤上,舌尖探出来,小心翼翼的舔过每一属寸于他的地方,牙齿轻轻的咬着,重重的落下,烙下属于他的印迹。
子心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他的唇每到一处,她都有种电流从血液中通过的感觉,伸出手去,抓住那颗正在移动的脑袋,稍微用力,把他的头拉了上来。
“子心,让我们的洞房花烛提前好不好?”他伏在她的身上,手指轻轻的拨弄着她雪山顶上的茱萸,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祈求。
洞房花烛夜提前?子心稍微一愣,今天举行婚礼,这不就是洞房花烛夜了吗?
“我们以前说的是去延安窑洞里度洞房花烛夜的,”陆振东小心翼翼的提醒她,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轻轻的咬了一下,惩罚她的不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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