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镇后,骆可可沿着隐蔽的小路独自走了二十余日,附近的风景渐渐有了变化。满步的碧绿变成了满目的灰黄,脚下是铺满碎石的小路,这一片接连着一片的丘陵同峨眉相较略微有些荒芜,草木无精打采地垂着头。地面龟裂开一道道小缝,像临近死亡的老人。
才十余日的路程而已,身边风光就发生了这样大的改变,骆可可不由得赞叹起造物之神奇。还记得遇见玄云子那日她身侧还是一道缓缓流动的大河,而今却连一条能汲水的小溪都没有见到。脚底被磨得生疼,指间磨出了无数的血泡,很快又再一次磨破,而后又快速击打出新的血泡,又快速破裂。玄云子给她准备的包裹中的食物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皮囊也已倒不出一滴水。骆可可饿得两眼发昏,却无法吞咽下干裂的食物。她的嘴唇皲裂开一道道伤口,流出的血液须臾间就被酷热的太阳蒸干,稍微动一动,又再一次裂开。几次三番,再一次撕裂时竟是连一颗血珠都流不出来。唾液也已干透,只剩下苦涩粘膜的触感。
早知道会沦落至此,她真不该逞强离开小镇,就算要离开,也应该时刻将水囊灌得满满的。可之前在山上时,她随时都能汲取到干净的清泉水,那时她怎么会意识到有一日会得不到一滴水润润嘴唇?
骆可可开始后悔,但时间却不会给她机会重新开始。
仰头,天上是大得可怕、又亮得刺眼的太阳。
午时的太阳最是烤人,□在外的皮肤有种正在被烈火舔舐的感觉。脸上、手臂上的皮肤晒脱了一层,又很快晒掉另一层。层层叠叠脱离的皮肤就像洋葱那破烂的表皮。
在这个没有电灯电话、没有防晒霜矿泉水,没有电车出租的时代,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骆可可想,若知道自己会来到这么一个时代,她一定要好好学学户外生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得不从一次比一次严重的跌倒中学习各种经验。
这独自前行的这段日子,白日还好些,一到夜晚,她就过得战战兢兢,太阳还未西下就开始寻觅能保证不被木依那伙人发现的隐蔽的住处,再冷的夜,她也只能紧紧抱紧身子,连一粒火星都不敢弄出。渐渐地也被迫培养出了一丝少得可怜的直觉。
唯有最严酷的生活,才能培养出最坚强的心。
但若老天爷再不施与她雨露,任由她再怎么坚强,也无法生存下去。
走得乏了,骆可可寻了个能遮蔽阳光的地方有气无力地坐下,靠上一快巨大的石头,她略微舒服了些。
天气酷热得厉害,早已干透的地面蒸腾不出一丝白烟。一丝风都没有,空气闷得让人难以呼吸。饿得心慌,骆可可从随身的袋中掏出一个早已干硬变味的馒头,放在口中用牙齿轻轻磕着。这样干硬的东西,没有水绝对无法下咽。骆可可忍不住开始思念窗明几净的食堂和松软的馒头。
若是只能这样死去,她是否还要用尽全力地逃亡?
终究都是死,是否屈辱地活下去会更有意义?
骆可可不知道答案,什么理想,什么哲学,什么研究生,她都不想要,她只想得到一点点水和一块能下咽的馒头。
当生存面临严酷的考验,当自尊与纯洁已无法换回一小块能延续生命的食物。
原本看重的一切是否会比瓦砾还不值价?
她有些想要睡去,却又隐约听见鸟翅膀扑棱的声音,大概是那些食腐肉的鸟,它们正在等待她的死亡。
鸟期待着骆可可身上的血肉,而骆可可则想要吸食它们身上的新鲜血液。她用尽全力伸出手,却始终抓不住那天空中的恶魔。经过这一番,那些凶恶的鸟儿也不敢过于靠近这个打它们主意的人。
她暂时安全了。
但晕厥感却始终没有放过她,她忘记了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沉沉睡去的,就像很久很久以后,她也记不起自己究竟实在什么时候醒来的。
她终究还是醒来了。在暴雨的敲击下醒来。
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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