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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忽然顿住了步子,在原地立了许久,直到那身影早已没了痕迹,方才握了握袖中的拳,举步走了进去。
朝堂之上,群臣齐齐而立,由于心知战事不利,便个个噤若寒蝉。
李渊环顾着阶下的愁云惨淡之色,面色似是也有些难看。他默然片刻,才开口道:“刘武周此番勾结突厥大举南下,夺我城池伤我子民,气焰嚣张势不能挡。”顿了顿,却叹息一声道,“依诸位爱卿看,却当如何是好?”
李建成太子之身,闻言当即站出道:“建成以为,刘武周虽有突厥相助,我大唐却也有天兵十万,沃野千里,此战必须抵挡,却是不可有半分退却之态!”
李渊微微颔首,却是用余光瞥了李世民一眼,道:“太子所言虽有道理,然而此时他刘武周势头正盛,此时撄其锋芒恐怕不利。”顿了顿,道,“暂弃河东,暂守关中……也未尝不是一策。”
此言一出,底下哗然,似有讶异愤然之色。然而李建成观李渊神色,见此情形,心似却似已明白了什么。然而不待他再度开口,身后却蓦地响起一个声音:“父皇,此举万万不可!”
李渊闻言,慢慢眯起眼,道:“不知秦王何意?”
李建成没有回头,只感到一人大步上前,同自己并排而立,抱拳道:“父皇,太原乃我大唐基业之所在,家国之根本,人口众多,物资富足,岂能甘心这般拱手送人!”
他声调昂昂扬铿锵有力,言语之间,便似是有千军万马,伴着胸臆而出。李建成闻言,不由抬起头,微微转眼看向他。
李世民似是感觉到他的目光,极快地同他对视了一眼,却又不动声色地挪开,只是等待着李渊的反应。
李渊的面容掩藏在十二旒珠之下,教人看不清神情。许久之后,他沉沉地开了口,道:“秦王,你可有把握……拿下刘武周?”
李世民当即上前,道:“儿臣愿以性命相担!不灭刘武周,誓不归返!”
李建成立在一旁,心中早知李渊既已召李世民回来,这一场朝上的游移,十有八九不过作戏而已。假作有意出让河东,实则却是给李世民一个请战的时机。
他打从一开始,便只打算让李世民出战。
只是……李建成慢慢握紧了拳,心下到底是不甘。
他本非好战之人,加之太子之身修习文治已然很久,也深知国之储君不帅师的道理。可是唯有此战……一年前是他亲手放走咄苾,时至如今,他又如何能袖手旁观?
念及此,李建成再度上前,然而未及开口,却听闻李渊道:“太子,盩厔司竹园一带,以祝山海为首的群盗日益猖獗,朕予你五千人,除了这祸患罢。”
李建成微微一怔,却也只能拱手道:“儿臣遵旨。”
李世民垂首立在他身侧,即便不曾用余光去看,心头也依然略略收紧了几分。实则他知道,自己如若开口请父皇准许他二人一同前往,此事或许便有转机。
然而……暗自握紧了袖中的拳,李世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处于大哥的荫庇之下,不愿让自己立在他身后的阴影之中。
所以他听闻李渊宣召,只是默默地走上前去,恭敬道:“儿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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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之后,李建成边走边同一朝臣商议剿匪事宜,感到一人从旁走过,抬起眼来,却方好对上李世民回头而望的目光。
四目相对,李世民只得顿下脚步,回身走过来,对李建成一拱手,顿了顿,口中道:“大哥别来无恙。”
李建成对那臣子一颔首,待到那人会意先行离去,方才回过身来,望向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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