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闻言哈哈一笑,次日便拟下旨意,拜李世民陕东道行台尚书令,关东兵马并受节度,令数日后,开往长春宫镇守。
李世民领了旨,神色之中并无喜色。送走了太监,他推门而出,直往刘文静处而去。
然而刘文静却并不在府内,下人只道,他前不久方启程,却是去了东宫。
听闻“东宫”二字,李世民心头一紧,迟疑片刻,却终是举步行至院中停下,道:“那本王便在此,待他回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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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东宫内,刘文静轻裘缓带,同李建成相对而坐。
李建成一身白底翠纹织锦长衫,举手投足间,富贵闲雅而不失气度。待到斟茶的下人退离之后,他端起茶杯在唇边轻啜一口,道:“刘大人来我东宫,当真是罕见少有啊。”
刘文静闻言神色不变,反而笑道:“只因臣若不来,太子殿下怕是也要请臣来这一遭的。”
李建成轻笑了一声,放下茶杯道:“看来刘大人在做事之前,便已然料到后果了。”
刘文静不紧不慢道:“在这宫中,说话做事,自然要想得长远些。”
“大人料到贸然举荐秦王不会惹恼父皇,也料到父皇早有封赏秦王之心,不但如此,更是料到……秦王必会因顾念大人性命,而接下此任。”李建成声音平静得不待任何波澜,顿了顿,唇边反是浮出一个笑来,“大人不惜兵行险招,以命相赌,也要让秦王将关东的兵权握在手中,其心当真是可鉴日月啊。”
被他这般一语点破心中算盘,刘文静神色分毫不改,却道:“殿下可曾想过,秦王的本意,又是如何?”
李建成一怔,随即微微敛了眉,道:“刘大人此言何意?”
刘文静却朗声一笑,道:“秦王当有自己一番天地,殿下却又为何要将他牢牢拴在身侧,不肯放开?”顿了顿,不待李建成开口,复又道,“实则殿下分明知道,纵臣这般以死相搏,然而秦王此去与否,却也只在殿下一句话。”
李建成闻言默然片刻,笑意再一次浮上面容。他看着刘文静,眸光一点一点变得锐利,片刻之后,道:“秦王既然堪此大任,我自不会阻拦。”
刘文静笑道:“望殿下记得今日的话。”
“刘大人今日前来,不正是为了向我讨此一诺么?”李建成道,“我话已出口,又如何能忘?”
刘文静闻言当即站起身来,拱手道:“那臣便告辞了。”
李建成徐徐颔首,目送他而去。
他明白自己方才说出的话,可谓是在和刘文静,也是和自己打一场赌。赌自己能将手中的丝线放得多远,赌那纸鸢飞得高远了,自己还能否收线拉回。
为何要赌?莫非……此生竟终究还是抱着一丝幻想?
自嘲地笑了一声。正此时,一人从屏风之后徐徐走出,道:“殿下此举,臣着实看不懂了。”
李建成目光仍落在门边,神色不移,口中反问道:“那先生以为,建成应当如何才是?”
魏征道:“那刘文静深知秦王若留在殿下身边,定会为殿下之命是从,此番费尽纵是心机,也要让他离了殿下暂去别处。”顿了顿,问道,“殿下为何不加以阻拦,反是忍其计谋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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