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义宁元年春,太原城郊。
李世民一身玄甲高坐于马上,目光定定地望向远处。是日天朗气清,和风掀起阵阵沙尘,微微迷蒙了视线。
忽然,许是看见了什么,他眼前一亮,一提马缰便朝前奔去。身后的随从见状,亦是匆匆跟了上去。
薄薄的沙尘之后,一列人马朝这边走来,身影逐渐变得清晰。为首的那人,白袍银甲,身后大红的披风炽烈如火,却是分外夺目。
李世民急行至那人面前停住,翻身下马,抱拳道:“大哥!”
那人见了李世民,他亦是下了马,将人扶住,微微笑道:“世民身在晋阳,却是何时回到这太原的?”
“不过比大哥早一日罢了,”李世民道,“晋阳离此却也不过数日的功夫,比不上大哥车马劳顿。”
李建成微微颔首,笑道:“路上风沙大,阻碍了行程,有劳世民久候了。”
李世民抬起眼看他,只见对方五官眉目虽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然而气度却是清俊淡雅,纵是一身铠甲,亦掩不去周身的温文之气。
顿了顿,他笑道:“大哥何出此言,世民并不曾久候。”
心知他不过是谦辞,李建成却也不再多言。只是定睛将面前的人打量了一番,面上浮起一抹清淡的笑,道:“数月不见,世民的身量怕是要高过为兄了罢。”
李世民站直了身子,发现不觉间,自己当真是比大哥高出了几分。却一时不知如何接口,便只笑道:“城外风沙大,还请大哥速速同我一道回城罢。”
李建成微微颔首,随即上了马,二人并辔往城中走去。
“父亲可还安好?”行在太原城的街道上,李建成淡淡地问道。
“父亲一切安好,只是对大哥颇为叨念,故今日便命我务必出城十里相迎。”李世民顿了顿,稍稍压低了声音道,“前日父亲杀了王威、高君雅二人,便无异于对皇上竖起反旗,下一步棋该如何走,却还有待细细商议。故才急召你我回太原,共商大计。”
李建成先前虽身在河东,却也已然听闻此事,便道:“王威、高君雅二人虽名为太原副留守,却实则不过皇上的细作罢了,此二人留之必成祸患,迟早是要除去的。”
李世民颔首道:“今上无道,群雄并起,却也多亏此事,让父亲终是下定了决心。”
二人说话间,已然到了唐国公府。
李建成匆匆换了一身便装,便径自来到议事厅。李渊坐在堂上,底下右侧李世民已然落座。
李建成上前对李渊拱手一拜,道:“建成听闻父亲调遣便当即从河东返还,路上风沙大耽误了行程,还请父亲恕罪。”
时任太原留守的唐国公李渊见了自己的长子,站起身走到堂下来,微微笑道:“为父可是到叨念你多日了。众子之中唯有你和世民较为年长,可担大任,如今你二人均已归返,为父便再无忧虑了。”
李建成道:“我在河东的这些时日,已网罗了一批有才之士。因父亲书信紧急,自己便先行回来,命他们日后便到。到时父亲如有所需,任凭差遣!”
李渊闻言看了看李世民,捋须笑道:“前日世民也带回一般能人义士,看来为父早年遣你二人于河东、晋阳二处走动,此行你二人当真收获颇丰,不负为父重托!”
李世民亦是起身道:“父亲,如今大哥已然归返,可谓万事俱备了。我以为要尽早定下进军战略,先发制人!”
此言正是李建成所想,他微微颔首,回头望向李世民,却恰同对方四目相对。李建成略一停顿,随即挪开目光,转眼望向李渊。却见李渊徐徐笑道:“你们说的是,只是今日建成刚刚归返,车马劳顿,且先休息一日。明日一早,为父便聚集众人于议事厅,商议日后战略。”
离了议事厅,李建成对李世民道:“今日世民也辛苦了,不如也早些歇息罢。”说罢转身要走。
“大哥!”
“世民还有何事?”李建成回身,微微笑道。
“数日不曾见到大哥,世民心中甚是挂念,”李世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顿了顿道,“不知大哥可愿去世民府中一叙?”
李建成看着对方眼中闪动的期待,面上仍是笑着,口中却道:“今日大哥有些乏了,改日再叙罢。”
李世民眼色分明暗了暗,却也强笑道:“大哥说的是,那世民便不打搅了。”说罢一礼,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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