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剑不离身,虽未见过他出手,但一看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段念曾见过他出手,那叫一个快如闪电!现在就连明面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红桑和白菱都这么了不起,能不叫她瑟瑟发抖吗?
最后,赖明明在看向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目光时,都多了几分敬佩,总觉得高手在民间。她自觉自己一定是疏竹斋里最弱鸡的一个了,不仅拖了疏竹斋的后腿,简直都扯到蛋了。
屈檀栾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傍晚,赖明明跟在红桑身后,在疏竹斋门口相迎,远远的,便仿佛看到了五彩祥云追随在屈檀栾身后。
他回来了,脚下生风,一袭红衣风流倜傥,大摇大摆,好不招摇。赖明明眨了眨眼,莫名有些假少爷衣锦还乡了的错觉。
屈檀栾入屋之后,斜斜躺在榻上,似有些疲惫,赖明明连忙端茶递水,红桑则同屈檀栾禀报着这两日疏竹斋发生的事情,屈檀栾很是满意,只道了一句,“到时论功行赏。”
红桑笑得像朵花一样,福了福身,“那红桑就先谢过爷赏了。”
赖明明凑过来,“爷,发生了啥好事呀?”
屈檀栾笑道:“等明日圣旨来了你便知道。”
赖明明瞪了瞪眼,圣旨?赖明明突然兴奋得瞳孔都放大了,她就说,假少爷身材这么好,一看就是练武之人,那他一定是个隐世高手,难道是这次他不小心救驾了?救了皇上一命,然后被封为——王爷?她就要跟着鸡犬升天了?
赖明明看向屋内众人,果然,像是有大喜事要发生了,人人春风满面。
晚上,屈檀栾抱着她,低低亲吻着她,吻得很轻。相较以往的亲吻,似少了些情-欲,多了几分眷恋。
亲吻过后,他将脸埋在她脖间,有些安静。
赖明明低低问,“爷,你不高兴?”今日应该是很开心的,可他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屈檀栾沉默了很久,就在赖明明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屈檀栾开口了,声音很轻,“脚踏七星,说是人中龙凤,可是不是也是不祥之人?”
他这话来得莫名其妙,赖明明有些不解,“怎么会呢?”
屈檀栾苦笑,声音低了又低,“我出生那日,我娘就难产死了;第二天,我爹也自尽了,你说像不像是我害死的?”
赖明明听了他这话,心没来由地一疼,假少爷不是一向自命不凡的吗?怎么也会这么受伤自卑的时刻?她顿了顿,道:“这个问题太弱智了,我有点回答不来。”他这话有些说不通,他不是遗腹子吗?而且,他娘好像不是难产死的吧?怎么死的来着?话说,他娘死了吗?她从来没听他提过。
屈檀栾没说话了。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忧伤,赖明明抱了抱他,难得地安慰道:“傻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觉得呀,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一个刚出世的孩子更无辜的了,不管因为他的出世死了多少人,又或者赦免了多少人,他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懂,所以,这一天不论发生了多少福祸,都不关他的事。”赖明明认真道,“如果非要说一个孩子生来带福或是带祸,这个叫作封建迷信,是不可取的。”
屈檀栾依旧埋在她脖间,像是浅浅一笑,而后低语道:“那我脚踏七星,也不是什么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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