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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便一整容色,将珠儿放在地上,揖了个大礼,道:“方才是冒犯小姐了,江湖上大家都不知禁忌,失了分寸,小姐恕罪!”
车里顿时没了声音,小杨却猛地瞪向青年书生。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车里那人说话,似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怒意:“谁说我是小姐来着?”
那少年书生一怔:“方才我瞥见……尊驾容颜,秀美妍媚,雅丽如仙……啊!难不成这是位夫人?失礼失礼!”
他话未说完,小杨更是怒目而视。便是于大人也能听见车里那人呼吸一紧,这少年书生说话,直赞对方相貌,言语又直白,当真是冒犯了。
只听车内窸窸窣窣几声,然后便见车帘重新掀开,从车里阴影中露出半个身子,然后就是一张脸。
一个青衣的男子站在了几人面前,有些愠怒地看向了那少年书生,只是此刻那少年书生却是怔住了。
于大人也有些出神,实在是,这般风致的男子,他也是平生仅见。
半晌,才听那少年书生道:“实在是对不住!方才在下只是……唉,兄台你一直掩在车帘后,也不见人,在下一直以为,历来只有女子才要掩饰形貌,再加上惊鸿一瞥,兄台实在是好相貌,是以误会……”
他说着,又叹道:“原本还以为看杀卫玠只是虚言,今日却知……怪不得兄台要躲在马车里不肯见人呢。”
少年书生这话仍旧是颇为不当,只是他摇头晃脑,颇有些憨傻的模样。从车中走下的男子本来是蹙着眉的,也不由得噗嗤笑了。
“罢了,我还能和你一个孩子计较不成?”那男子拢了拢身上青衣宽大的衣袖,侧过身站在马车的阴影里躲避太阳,“便如你所说,相逢即是有缘,咱们这也算是一面之缘了。”
这青衣男子的年庚却不好判断,看他容貌,不过二十出头模样,可周身气派,却不是二十来岁毛头小子可比的,像是多年居于人上养成的积威,看去却像是年长者了。若在这少年书生面前称一声长辈,倒也当得。
只是那少年书生却有些不服气,只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兄台怎能因我年岁小便轻视于我!须知道自古英雄出少年!”
青衣男子闻言噗嗤一笑,于大人也忍俊不禁。这少年竟是自夸起来了。
少年书生说完,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青衣男子笑睨他一眼,然后便转向于大人,道:“大人,今番也是有缘得见,只是有这书生搅局,不能替大人把这些刺客尽数杀了。怕是大人日后还会有些麻烦。”
这话说得极是,于大人心下也明白。他虽不愿伤那几个刺客性命,却也怕惹上麻烦。眼见着那些活着的刺客因那书生插了一脚,捡了条命,早就跑得不见人影,这会儿也不知是否已然将他的行踪告知了什么青衣楼的头领,日后倒还真是不好善了。这么一想,方才小杨下狠手,倒也是为了他日后安危着想了。
于大人看了看那少年书生,又看看那青衣男子。少年书生摸了摸自己脑门,眼光中透着歉意,想是已经知道自己方才莽撞,欠妥当了;而那青衣男子却是闲庭信步似的神情,负手站在马车的影子里,整个人清清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犹豫片刻,终究道:“若是顺路,便请这位公子与我为路友。实在是前路多险阻,而于某此往河南,有要务在身,耽搁不得啊……”
那少年书生闻言,苦笑更加明显。他主动上前一步,道:“若是大人不嫌弃,学生也愿献犬马之劳。方才冒昧了,不知是位有公务在身的大人,只以为是江湖仇杀……”
于大人本就心喜他品貌气度,自然不会心生怨念,便道:“若是如此,也麻烦这位书生了,只怕耽误了你的正事哩。”
少年书生连忙摆手,只道:“怎么能说是耽误呢?学生奉师傅之命,原就是在江湖上闲晃的,跟着大人走上一遭,还能长些见识。”
他既热心,于大人自然不会拒绝。只是眼见着的马车眼见不能用了,保忠是身受重伤,于大人也不会骑马。只有那青衣男子的马车便宜,可他既没有发话,于大人也不好开口相求。
那青衣男子却收起了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问道:“东去三十里地便是潼口,倒是个小镇,只是于大人要往河南去,却是要绕圈子了。于大人可愿先搭着在下的车去往潼口?就近百余里,也只有那里能买到马车了。”
于大人哪有不愿意的道理,自然是忙道:“如此多谢这位……公子了。”
低头看见身边乖巧地站着的小女儿,一双大眼直勾勾地看着那青衣男子,眼中透着期望,也是想要和那青衣男子同路。于大人心下大为惊奇,方才珠儿在马车上不过几句话工力夫,只不知这人是怎么笼络住了她,这孩子一向是不喜欢与外人亲近的。
其实看那青衣男子品貌,清秀有余,带着些阴柔,总让人觉得有些邪气。若是在平素,于大人只会觉得不喜,此刻或是蒙他属下小杨相救,倒是对这青衣男子觉得放心。
于大人扶着保忠上了马车,车里竟还有一人,却是个十二三岁的童子,似是服侍这青衣男子的侍童。
那孩子极是灵巧,扶过了保忠,便拿出伤药白布给保忠包扎。于大人见他手势娴熟,松了口气。又看一眼已然破损不成样子的马车,算计了一下身上剩下的银钱,忍住了叹气。
破损的马车上倒没有别的什么东西,除了几本书,便只有几件换洗衣裳和于大人的文牒印鉴罢了。珠儿由小杨牵着,蹦跳着跑去拿行李,那少年书生却和那青衣男子的车夫一道去收拾刺客的尸首去了。
于大人坐上车,勾着头看小童给保忠裹伤,那青衣男子一手掩着鼻子,一手打开了车帘和悬在车窗上的厚重幕布。一股热风吹进来,他才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似是不喜血腥味。
保忠裹好了伤,血腥味也散尽了,那青衣男子才对那小童道:“撤了那冰匣子吧,这位大哥新受了伤,怕是太凉他受不住呢。”
于大人这才知道他一番举动还有这种意思,忙道谢。那青衣男子看着那小童从马车四角收拾出几个黄铜的大盒子,亲自拿了茶杯给于大人斟茶,闻言只道:“原本也是在下不耐烦血腥味,不值得大人道谢。”
喝了口茶,青衣男子才道:“尚未询问大人姓名,只听那伙强人说是于大人,冒昧敢问大人名讳?可是犯了什么有权势的人的忌讳?”
于大人想了想,他事无不可对人言,再者这人既能路见不平,救了他这素未谋面的人,想必也不是坏人,便道:“某乃直隶五品巡抚于谦,此往河南怀庆赈粮,却是犯了那阉官王振的忌讳!唉,当今这世道,做人艰难……公子热心,于某也就大胆相求了。若是这位公子有心,也可沿路帮忙安抚灾民,于某先在此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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