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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杨廷和拱了拱手道:“想必杨阁老也是想到了的。只是杨阁老,毕竟也是慢了一步吧?那时候,税制已然是开始实行了。”
杨廷和也点点头道:“确是如此。那时候皇上言及改税制,臣只是隐隐有些忧虑,却没有仔细想想,也不曾想个明白透彻。现在酿成这次的民变,臣也是有不查之罪啊……”
这两个人这么一唱一搭的,说得不亦乐乎,朱厚熜却是急躁起来。他们彼此当然知道彼此是在说什么,但是朱厚熜仍旧是不清楚,这新税制到底怎么触犯了贵州的百姓生计,到底是哪里的错,能让贵州百姓们不顾一切的造反。
朱厚熜放弃了从正感叹着的王守仁或者是杨廷和那里得到答案的想法,他转向夏言,问道:“夏卿,想必你如今也清楚了,这税制,到底纰漏在哪里?”
夏言抬起头,看了看朱厚熜,满脸愧疚。他没有说话,先起身跪了下来,这才朗声道:“税制规定,五百亩以上加税,直至五万亩,税四十八分。此举原是利民之策,然……如今私产田产多集聚于富户之手,贵州尤甚。是以加了税后,贵州竟是有七成田亩须得加税。如今贵州百姓多为佃户,皇上加了税,那些富户们也跟着加田租。终究,那些赋税是摊派到了百姓头上的……而贵州地方只顾赋税,不顾百姓生计,也不曾上报此事。如今臣忝为户部尚书,却不曾察觉如此大错,请皇上治臣之罪!”
他说的不算含糊了,明明白白地指出了到底问题的根源在哪里。朱厚熜这才算是明白了这好好的税制,为什么会酿成大祸。虽说夏言一直在为他开脱,但是朱厚熜心里清楚,说什么不查之罪,王守仁杨廷和或者是夏言都没有错。错的终究是他。
太过于急功近利,将远远超出这个时代的,太过于新潮的事物带到了这个时间,却没有防范好它的危害,这是他的错误。
税收按照土地拥有的比例增加,这对于国库税收的增加和减少贫富差距都是好事,但是朱厚熜没有想过,现在的地主们,有谁会自己种地?不都是用佃户长工吗?他在安陆的时候,自己也有佃户,就算是没有亲自算过账,看过太多革命影片的他也知道每年的租子是怎么回事。对于没有官职和爵位的地主们来说,每年的税收,都是从佃户们上交的租子里出的。他们本身不事生产,也不用管到底税收是多少,只要按照朝廷的税收来增加租子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税收制度改革之后,那些地主豪强们的利益,根本就没有受到损害,或者是隔靴搔痒似的影响到了一点点。最终受到剥削和压迫的,仍旧是百姓……
朱厚熜愣住了,他居然没有能够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自从税收改革之后,每年的国家税收都是在增长的。现在看来,全都是老百姓的血肉……
他所期望的贫富差距减少的情况,根本就是不可能。新的税制,反而让平民百姓的生活更加贫困难熬。他,居然现在成为了压迫百姓的政府了。
在安陆的时候,征收个人所得税的确是很成功的。但是那时候只是针对商人,又是小地方,好管理。于是他就觉得,这个举措在全国范围内都是可行的了。这样的理所当然的想法,说起来才是导致现在这样的情形的最根本的原因吧……
治理一个国家,是多么沉重的负担,每一步路都要小心地迈步,但是他却不够谨慎。
想到这样的税收制度的严重性,朱厚熜有些慌神了,他顾不得仍旧跪在地上的夏言,只向王守仁问道:“先生,那如今该如何是好?朕现在马上就下诏书,暂停新税制……不,还是再下诏书,指明地主收租,只能有一个最高限,超出者都按违乱法纪处置,如何?”
“如今这些都不忙。”王守仁见他真的急了,语音中也带上了安慰的意思,“如今看来,北方都还好,毕竟是离京城近些,没有几个敢过分的。现下,还是先平了贵州的民变,才是正经。等贵州平定,皇上再思虑了,完善如今的税法,还是再作打算。皇上也不必自责,臣看着,这新税制,除却这一点,其他的尽是好的。
“至于贵州民变,皇上也不必担心。臣愿为皇上分忧。”王守仁说到这里,甚至微微一笑,“臣在江西,也有些平民变的经历。想必皇上还是能信得过臣的。”
说到平叛,王守仁是专家,又是熟练工,朱厚熜自然能够放心的将贵州的事情交给他。于是朱厚熜安抚了一下自己有些焦虑的心思,对王守仁道:“如此,贵州事便烦劳先生了。明日大朝会,朕便将此事交由先生全权处置。只是,这些百姓们,终究还是为了生计,先生对他们,千万从宽抚恤。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朕的错,百姓苦,是朕对不起他们……”
他这么说,王守仁有些惊讶的看了过来,旁听的几个人也都是一副见到鬼了的讶然模样,不文雅的瞪着眼睛。朱厚熜却没有对他自己的言论多解释,在他看来,这是很自然的。现在等于是他害的这些贵州百姓不得不为了一点口粮而拼命,当然不能再重重的治他们的罪。有错的,除了他自己,就是那些将赋税摊派给佃户们,甚至趁机多加田租的地主们。老百姓本身都是无辜的。再说了,法不制众,起义的队伍里有一万多名只是拿着锄头镰刀的男女老少,他总不能将这些人全部都镇压了,杀害了。
于是朱厚熜只是伸手做了一个搀扶的动作,看着夏言站起来,接着说:“夏卿快起来吧,此事与你更是不相干了。当初若不是朕一心想改税制,也不会有如今……那时你与户部还不相干,怎会是你的错?”
想到被压迫的百姓们,自然就想起来他们敌对的地主阶级,朱厚熜有些沉重地说:“只是,那些贵州豪强大户,想必都不是什么好的。朕当初的原意,便是治一治他们,可如今却被他们钻了空子,还害得百姓如此凄苦。如今说是十去八九,想必也不尽然,总是死不完的。先生此去贵州,只管放心下手,好好的整治了那些豪强们。”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来贵州的督抚地方,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百姓的生活是怎样的,他们自然应该是最清楚的,但是在每个月两次的奏折里,却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样子,根本提都不提百姓疾苦的事情。而他派下去的监察御史,也就是如今贵州的检察院长,也跟聋了瞎了一样,什么都不说。看来,不是双方勾结,就是那人实在没有本事……
“贵州地方,虽说有殉职者,然朕以为,他们也有错。”朱厚熜想了想,还是说道,“若是先时他们能明察百姓疾苦,也不会有如今了。先前朕设立的检察院,也是耳不聪目不明,也不知贵州检察院长是做什么去了,每七日的奏章上,都未曾提及民生。”
王守仁沉吟片刻,说:“臣去往贵州,自会探察。皇上自可放心了。以臣之见,贵州地方想是也不曾看到税收与田租更改的弊端。如今民变之事已然发生,君臣们才想明白这些事,想必那些地方官员,更是没有察觉。不过,那也便是无能庸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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