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素心有些迟疑的看向百里鸿雁。
百里鸿雁见状就是大事不妙,眸色微沉,随后冲素心点了点头,“先下去吧。”
素心闻言点头应下,随后离开。
“皇上这是怎么了?搞得这么严肃?”百里鸿雁强稳身形。
“母后,你能不能告诉朕,你教唆考试管和同考官判宋竹山的黑卷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怕宋家强盛,挡了你百里一族的路吗?”
沈珏眉头紧蹙,一双凌眸扫过百里鸿雁,“母后可否给朕一个解释。”
百里鸿雁闻言眸色深了几分,“皇上再说什么?哀家不明白。”
“事已至此,母后又何必再装傻?”
沈珏眉宇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这些日子以来你我母慈子孝的戏码还没演够吗?”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百里鸿雁抿了抿唇,看向沈珏的眼神也没有先前佯装出的慈爱。
“母后……这是朕最后一次叫你母后。”
沈珏深呼吸,缓缓道:“你联合南蛮陷害卫大将军的事朕已查明,还有朕的母妃也都是被你害死的!”
“你想要这太后之位所以才假惺惺的过继朕为养子,朕为了报仇不得不假意迎合。”
“这么多年了,百里鸿雁……朕无时无刻都着杀你复仇!”
百里鸿雁闻言差点站不稳,后退一步,一脸谨慎的看着沈珏,“你都知道……”
“对,朕都知道!”
沈珏应下,“所以你知道朕每次叫你为母后的时候心中有多恶心吗?”
“朕这么多年来小心算计,步步为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扳倒你。”沈珏挑眉,轻嗤道:“太后可能还不知吧,你所忌惮的宋家就是卫氏后代,宋竹墨就是当年和朕玩的好的少年卫青墨!”
“什么?”百里鸿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珏。
她怎么也没想到宋竹墨会是卫家遗孤,若是早就知道,在他们还在军营的时候百里鸿雁就已经下手了。
“朕原以为这么多年下来可是削一削你的戾气,可没想到……”沈珏蹙眉看着百里鸿雁,“你太让朕失望了。”
“那你又可知哀家为何变成如今模样吗!”
事到如今百里鸿雁也不想伪装了,她看着沈珏,眸色深沉,“先皇为了巩固兵权,必须在百里与卫家中选个女儿迎娶,因卫家都是男人所以选中了哀家。”
“哀家一开始对先皇也是忠心耿耿,但是先皇却因为忌惮我百里家,而……”
百里鸿雁说到这里面色痛苦,“他竟在哀家的寝宫常年熏麝香,导致哀家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拥有自己的孩子。”
“你可知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痛苦?”百里鸿雁眉宇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眸中带着几分狠色,“既然先皇不仁在先,本宫又何必在乖顺?”
“之后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先皇自找的罢了。”
沈珏也是没有想到这层,闻言一愣,随后又道:“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叛国啊!”
“不管怎么说,你那时都是云国的皇后!”
“云国强盛,哀家孤立无援,若是不找外援哀家又当如何自处?”
百里鸿雁冷哼了一声,看向沈珏的眼中满是不屑,“但是在最后本宫终究还是心软了,不然这云国的江山还能有你什么事?”
“你……”
沈珏咬了咬牙,“所以宋竹山的事情母后也承认了?”
“承认又如何?”百里鸿雁无所畏惧的看着沈珏,“云国刚刚结束外战,人心惶惶,皇上要在这种时候杀太后吗?”
那样民心势必大乱,于沈珏身份不附。
“朕不会杀你。”
沈珏双眸微闭,轻叹了一声,“来人!太后年岁已大身子不适,朕特让她于寝宫之中静养,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外出。”
话音刚落,外面立刻涌入了一堆侍卫,素心也随之进来。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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