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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薄云久居蜀中偏安一隅,目光只放在这宅子里的争权夺利,外头的事儿便是有耳闻也只当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却不知他那生意与外头纠葛甚深!更何况那禹州的暴民不再是散乱团伙,已是结成了势子成了一股兵力,在那禹州境内四处扫荡,招兵买马,广纳贤才,显然其中是有高人坐阵,只是因着赵旭那横插一手,领头已不是前世的陈放,而是郗崇道!
赵旭与冯政堂对视一眼,赵旭哈哈一笑道,
“如今外头乱得很,我们说了不算,郎家主倒是应出去见一见才知真伪!只是这厢生意难做也不知郎家主能否看在多年的交情份上,交易的价格降下一些呢?”
那郎薄云摇头道,
“这事儿只怕难为,虽说是老交情,但成本委实过高,八方的买家都涨了价,唯独你们不涨,我也无法向他们交待!”
冯政堂道,
“朗家主可否再考虑一二,我鎏金阁在大亨通年年所购之数,不是第一也定是要入那前三的,这般大宗的买卖总要有些优惠的!以前郎老家主在时,都是好说好商量的!”
他这话一出,郎薄云很是不悦,将他与自家父亲相比,自他坐上这家主之座以来已是听得最多了!这些人言下之意都指他不如老家主,郎薄云自视甚高那里肯听这些,心下里早已厌烦这类话了!今日这冯政堂又讲了出来,当下沉下脸来道,
“价钱是不能再少了!鎏金阁若是不愿进自可到别处问问去!”
冯政堂见他口气颇硬当下道,
“生意不好做,即是要涨便涨罢,只是这样的话我们便要少进些货了!”
那郎薄云脸色微微一变,冷笑一声道,
“市价如此我也没法子,少进便少进吧!”
赵旭见状冷冷一笑起身道,
“事已谈妥,那我们便告辞了!”
冯政堂起身也与郎薄云拱手,两人转身离了大堂出郎家,那郎薄云负手立在堂前看着两人背影冷哼一声,
“你们走便走了,以后可莫要来求我!”
此时后头匆匆来了一位年纪较长的男子,正瞧见冯政堂与赵旭离开的背影,忙问道,
“家主,这是鎏金阁的冯老爷,可是谈妥了今年的进货?”
郎政堂冷笑一声道,
“嫌贵了,不愿进呢!”
那人摇头道,
“家主,这冯政堂不比旁人,乃是老家主起家时便有交情,他在这一行又是经年的老人,人面儿广得很,他说一句话顶上别人十句,你何不在价钱上让一让,与他套好交情,以后生意自然便来了!”
那郎薄云很是不屑道,
“我们家上好的东西还怕没人买么?”
说罢转身走了,那人摇头叹气,心中越发后悔起来,早知这郎薄云就是个马屎皮面光,他那里会背了大少来投他,才接手了家主,不过短短半月便弄走了三成的客人,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那赵旭与冯政堂出了门来,那冯正堂心下也是暗暗生气,便冲赵旭,
“大爷这小子实在有些不是东西,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他那老子死了,便是灵堂也不设,来往宾客都不请进上柱香!是何道理!”
赵旭冷笑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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