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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蛋糕一出锅便被一群孩子围了上来,虽说没谁争抢,可若加上田七和闻香而来的成伯,本来也不算多的蛋糕瞬时几乎被一扫而光。严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保住了两块拿到一旁。待隔日中午田易打县里回来,田七才知他心心念念的那两块蛋糕是给自家少爷留的。
“哎?这是什么糕?”田易看严君端来的糕点色泽很有些秋日的喜庆,上边一层是稍深的金黄,中间则是粉嫩的淡黄,不用特意闻,那股极甜的香味都似乎围绕在身周,比他以往吃过的任何糕点的气味都要浓得多。再拿筷子轻轻一戳,还能发现这糕点极是绵软酥松,“莫非严兄你看着重阳将到,便也做糕来吃了?”
“啊?这是蛋糕,跟重阳节没有关系。”
“蛋糕?你是说放了鸡子么?”田易拈起一块递进口中,眼前便是一亮。细腻的口感叫人备感熨帖地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比起光是闻到,吃进嘴里只觉着愈加香甜。吃完这块他当即再不犹豫,将剩下的蛋糕全吃了,才朝旁边一直眼巴巴望着他的田七道,“田七啊,别想了,如此美味的糕点,我可不会亏待自己的肚子。不过照严兄所说,你们昨日可是大快朵颐,比我吃得多多了。”
“少爷,冤枉啊!”提及这事田七分外伤心,“昨儿柱子春生三妮他们都在,我能吃到多点啊,就吃了……”他拿指尖比划了一下,“这么小一块!”
“还真是有些少了。”田易边说边朝他抱歉的笑,“可没办法,我已经吃完了。”
“那啥……”田七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一眼严君,再讨好的对田易道,“少爷啊,你可以让严少爷再做嘛,只要您发话,我想严少爷定会做的。”
田易闻言挑一挑眉,“哦?我有这么大用处?”
田七言之凿凿,“那是自然,也不看您昨日没在,今日不照样吃到了么。”
“那倒也是,严兄怎么看?”
严君淡淡道出事实,“现在没有牛乳,做不了。”
田七一下子蔫了下来,扁着嘴,很是懊恼,好一会都不愿跟自家少爷说话。好在他本就不是记仇的性子,才小半个时辰,他想起要选茄子种,又兴冲冲的跑来跟田易商量。严君正在院子里记录番茄的长势情况,见到这一幕也不由有些好笑。他正要收回视线,却冷不防对上田易朝看过来带笑的眼。那人明显是发觉了自己在看他们,还挤了挤眼。严君只觉得心头一跳,当下板起脸,转过头去。
尽管田七想吃蛋糕想得百爪挠心,田易也觉得蛋糕滋味香甜,成伯同样认为蛋糕是个好东西,但接下来,一家人一个比一个忙,每天到晚上,竟有些时间不够用的感觉,谁也没空再去提什么蛋糕。
直到一切安排妥当,秋收的日子到了。
一大早天才刚蒙蒙亮,严君就被田易从睡梦中叫了起来,匆匆洗漱,用过早饭,跟着一道去了田里。
“其实我们家需要收割的田地不多。”田易领着严君往前走,边跟他解说,“像是这边几块种的稻子,是要收了做口粮。那边的一块地单种,则是要留作种粮。其余的田地多是挂在我名下而已,平时的一应事宜全是由五叔他们自行完成,现下也是由他们收割,我们家做甩手掌柜。”
“只有这几块,够吃吗?”
“严兄,这倒不必担心。若是光靠我们家种,确实不够吃,但因挂在我名下的地能免租税,因而到年跟前,会有粮食送到我们家,加上我做了秀才,还能领一些钱粮,并不至于不够用。”
“哦。”严君直视前方,微微眯起了眼睛。
此时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天边已隐隐泛着日头的绚烂光影。天穹在秋季显得格外开阔而高远,呈现出大片大片的明净。轻风从田间拂过,已然成熟的稻子此起彼伏,如水一般的波纹霎时掠过。虽然心知肚明那些田地跟自己毫无关系,可身在此情此景中,严君也不由生出几分丰收的喜悦。
“前几日田里已排干了水,只待收了。但收了还要扬场,还要脱谷,做种的要挑选出来贮存好,以备来年开春栽种。不过这田地冬日并不得闲,要种冬麦和芸薹。”二人又朝前走了一段路,已影影绰绰看到了搭在田间的草棚。田易见严君看向另一边,又道,“那边是种的大豆,这几日也得收。还有些别的庄稼,我们家没种,倒也轻松一些。但是严兄……”他稍稍凝了神色,“我说的轻松,也不过是相对而言。这些事我们习以为常,每年都要做,自是不会觉得多么辛苦。但只怕对你来说,这负担就沉重了。若是……”
“没什么若不若是。”
严君能从他的字里行间感受到那赤诚至极的好意,只是这种好意,他不想接受。他承认自己是没做过农活、连累一点的劳动都很少接触的现代人,可是不代表他永远得以那样的人自居。刚到古代时他确实有些心气难平,难以甘心,可在这里过得越久,他越是能从点滴间体会到身在此地的好处。
当然仍有很多事不方便,哪怕这个朝代比他对古代的想象要先进得多,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知道自己已经渐渐喜欢上脚下这片土地。这片他曾经毫不在意,如今却深深感激的土地。农村两个字,换做以前的他,那是沾都不想沾上的字,但也是现在的严君,真心愿意融入的地方。
“如果……”他斟酌着用词,看向田易,“不嫌弃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做起事情来比你们要差,速度也慢,我想,能帮上一点忙是一点忙。”
田家救下他已是天大的恩德,后来收留他住下来还办理了户籍文书,让他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当初他不懂,现在却明白那些有多重要。他们尽心尽力地帮助他,甚至可以说是照顾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既然上天让他来到古代,那么他也想要发挥出自己的作用,不断为此努力。
“严兄,莫要妄自菲薄。若说你在农事上有所欠缺,你看看我们,不也没谁能做出奶油饭冻和蛋糕么?”田易微微一笑,带着他下到了田里。
经过一番指导,他学会了割稻子。可没多会,严君就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一个字,累。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可那仿佛渗进血管乃至细胞的劳累,让他十分难受。现在的天气早就不热了,可才割了一会,他就觉得自己浸在了汗水里,衣裳不断的干了又湿,湿了再干,背后逐渐能体会到盐粒的粗糙。
但只要往旁边一瞧,他就发现不管谁都在精神抖擞地干活,而且自己这块是割得最慢的一块。跟他们相比,严君想自己真像田七说的那样没用。
他咬了咬牙,手上狠狠用力——
“严兄你小心!”
“嘶——”
下一刻,严君倒抽一口冷气,稻杆跟刀锋一道在手上划出极锋利的几道口子,鲜血瞬时淌了下来。
田易早发现不对,跑过来见他已按住伤口,“严兄,莫要沮丧。你不习惯农事,能做成现今这样已很是不错。若换了本县的县老爷来割稻子,怕只怕才割上两三下,他就要撂挑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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