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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从没体会过的强烈的恐惧从那晚开始就包围了他,自己究竟用什么样的眼光在看哥哥呢,难道自己一直对哥哥不是抱有一种至亲之情,而只是野兽般的欲望吗?没错,哥哥的确长得美丽动人,可是再美丽,也只是个男人,而且是自己的手足血亲。也许这只是他一时的幻觉,为了证实这一点,他开始频频流连在绣春阁。
那里有不同的女人,而他想知道究竟哪一种女人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每晚的莺歌燕舞只是让他更加深刻地想起那张他费劲心机想要忘记的脸。他开始克制自己不要再多和哥哥呆在一起,但一有机会就近乎贪婪地凝视他;他努力不去想哥哥的事,但一看到他用自己的身体试药就忍不住一阵心疼;他知道哥哥也很奇怪自己的变化,却没胆子告诉他,只能在晚上悄悄地望着东厢直到破晓……
这两年,他竟无意中和红柳成为了朋友,兰芯惠质的她猜到他必有一个心上人儿,每一提及,他只能苦笑。
而现在,他彻底明白了:十八年青梅竹马的情谊,终于变成了刻骨铭心的相思!
明建文三年
也不知过了多久,尤二感觉身旁的人带着他停了下来,他们顺着楼梯往下走,像是进了一个地下室。他走得很吃力,大概是没有武功的关系,即使别人挟着他,他仍然觉得有些累,这让他想起自己今天又忘记吃药了……
“尤公子,到了。”那个人揭开他眼睛上的布条。
这里果真是一间地下室,里面的陈设简单极了,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两支不是很明亮的蜡烛勉强帮助他看到床上的病人。
他向前走了几步,一个黑衣人上去为他端来一把椅子。
尤二打量着病人,发现他是个身材匀称的年轻男子,但脸上全是已凝结的血块,连样子都看不清了,皮肤也有些充血,露在外面的胸膛虽然结实宽阔,但也布满了陈年累积的伤痕;这是一个经历了许多次生死边缘的人。借着昏暗的光线,尤二隐约看到他胸口上似乎纹着一个狰狞的狼头。
那个领头的轻轻地把病人的手移到他面前。
尤二伸出两指搭在病人手腕上。
黑衣人全都看向他的脸,四周静得只听到他的呼吸。
过了好一阵工夫,他才露出了一丝微笑:“纸、笔。”
文房四宝立刻奉上。
他开了一张方子,递给那人:“我可以走了吧。”
领头的人细细看了一遍药方,突然冷笑一声:“阁下是把我们当猴儿耍呐,对一个生命垂危的人用这么多砒霜,岂不是存心要鄙上的命吗?”
“你不相信我,何苦用尽心机‘请’我。”
“在下知道‘朱颜白发’从不害人性命,可这药方恐怕没人受得了,我劝阁下还是为自己和令千金考虑一下,再下笔不迟。”
尤二无奈地一笑,有些人就是这样,总担心别人要害他,即使一切有利的筹码握在手上还是患得患失。
“你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吗?”
那个人愣住了:“鄙上……被敌手下了毒。”
“是苗疆的蜈蚣蛊——我用药裹住砒霜,为的是毒死他身体里的蜈蚣虫,若用得少了,蜈蚣不死却在身体里乱窜……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几个黑衣人互相望了望,那人对他一揖:“在下不懂尤公子医术神妙,失礼之处,还请尤公子不要怪罪。”
尤二也懒得多话:“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抱歉,还请尤公子多留几日,待鄙上身体好些,必有重谢!”
尤二明白了,看来他们还是信不过他,除非病人完全好了,否则他们绝不会放他离开的。菲菲,她又得多担心几天了
他叹了一口气:“那么先让我歇一下总行吧。”
“是,在下马上带尤公子去休息。”
他的眼睛被蒙了起来,蜡烛的微光没有了,世界又成了漆黑一片。
明洪武二十二年
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这是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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