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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江出手后也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索亚松他总是无法冷静,伤害过又会后乱收费。抬手去为他整理头发,手在半路上就被索亚松用力拍了下去。
索亚松瞪着他,那眼中就算含着恨,江江也觉得自己是又欺负了小朋友,那满眼的委屈,忍不住让人想要出手去擦拭。再次探出手又被拍开,索亚松掏出手帕垫着脸侧,胸口的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真是无聊,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李月江从来没为他着想过,一旦招呼全是冲着脸来,他顶着这掌痕,又无法见人了。
松松捂着脸控诉“你以为我是什么,我就那么贱吗?”余韵还在,衬衫还没塞到裤子里就被揍了。
人去屋空,索亚松像阵风似的旋了出去,门关上的声音不大不小,震得江江身体一弹。无论怎样,最后都不应该揍他的。江江当然后悔不迭,起身去追,走到门口看到屋外有人,又收住脚步。
秘书惊讶着看着两个人前后冲出房门,连忙站起身,一脸问询的表情,“特助有什么事吗?”
李月江木着脸勉强冲她扯出一个微笑“没什么。”
那表情假得阴寒,就算再好奇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也不想这个时候打探,秘书识时务的又缩回自己的桌旁,视线盯着电脑屏幕一刻不离。
李月江想了想终究踅到门外,走廊里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李月江一连几天情绪都不是很好,开始检讨自己,索亚松并没有什么错,只是自己对他过于敏感。那个人的特殊身份,两人又做出违背常理的事,又有那样错综复杂的关系,本就混乱不堪更显得杂乱无章。其实无论哪一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他都未必会是这样的态度。
李月江为自己火气过盛而懊悔,就算索亚松出身于复杂的交际圈,就算他有着各式各样的风流韵事,自己总要以平常心待他才好。包括他混乱的私生活,其实都是不安全感的一种表现。
总记得索亚松窝在墙角说妈妈和父亲时的话,如同那个小岛荒芜得只有他们两个人,依偎着取暖,相互找寻安慰。那个在碑林中穿梭的身影单纯而又无辜,他正应该在所有人都爱他的天之骄子,因为自己的父亲的存在,他才会过得不幸,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想过?
李月江有点能理解索亚松对自己的态度了,这样的小孩其实也是很可怜的,他没有报怨过没有过憎恨,他待李加甚至恭敬得平和,李月江回想过去,觉得索亚松身上有许多地方都值得自己学习。就冲这一点,自己就应该先道歉。
李月江觉得自己再见面时有必要对索亚松好好解释一下,他们的关系需要重新定位,如果可以,他愿意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他。其实小的时候让他像哥哥一样对待,那是万般不能够的,现在却可以了。
李月江知道自己那一拳下去必是把索亚松打伤,计算着脸颊的伤痕要几天才能消下。想起他上一次挨揍的时候都好久没来上班,这一次一定是在家休养吧?就像四处惹祸的小动物,八奇那么张扬自被他踹过一脚后,再见他便窝在狗窝里不肯出来,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睛搭在前爪上。李月江犹豫着要不要给索亚松打个电话,手指在通讯录处徘徊。
索亚松的名字上点了确定再点取消,其实无法下定决心去按拨号键的理由,还因为索亚松是个奇怪的生物,和他在一起,会不由自主的照顾他的情绪,而后面又挂着无穷无尽的麻烦,放任他自己哀伤于心不忍,要李月江去安抚,现在就已经能预见自己后悔的表情。
李月江的部门和索亚松的接触并不多,所以消息有些闭塞,过了好几天,听佩林说松松去他办公室签文件提了个议案,才知道他又来上班了。正想找借口下去看看,索亚松又像有无限活力似的赶了过来。“呵,你还健在呀?”
这话真是太难听了,李月江不由得沉下脸,”说什么呢?”
“你不知道吗?你把姓郭的整惨了,本来指着这边下来的钱搞连排别墅呢,那边订金都收了没有启动资金。”
李月江微皱眉,“银河国际”的事是做得有点过份,其实还应该有更妥善的办法,只是当时时间紧迫又想要立竿见影,也就下了猛药。嘴上并不服输“那怨得了谁呢?”
索亚松看着他笑“听说要教训教训你呢。恨死你了,没见过这么损的,要动手废了你。”
李月江微笑着靠向坐椅“这不正合你心意?”
索亚松翻了他一眼“好心没好报,一得了消息,我便立刻给你带两个保镖过来。你们进来吧!”
李月江心里不由得一热,索亚松这种天生善良,总会让他自惭形秽。
两人毕恭毕敬的进来,垂首低眉做躬顺状,李月江微惊,这两人看着眼熟。他站来背靠关写字台,鼻子里哼了一声。
人是索亚松管陈曦借的,陈曦当然派最得力的出马,于是这两个人都是揍过李月江的。
李月江一挑眉,这两人的眉峰也就动了动,三个人在那里挤眉弄眼,好在其中有一个老道的,立刻笑着寒喧,“为人当差自然就为人谋事,李先生千万别在意。”
李月江笑,混江湖的人果然有几份本事,什么样的话都说得出口又说得这么诚恳,想想和他们一般见识做什么,当初这事的主使者还在身边安然无事的站着呢,迁怒大没有必要。
“你们份内事,我了解。”
索亚松的这份好意,李月江欣然接受,两人的关系又恢复到从前。
有了这样的随从,自然陈曦也就知道了索亚松的秘密“难怪你小子把他藏这么深,我说找出来玩玩都不愿意,原来是自己在吃独食。你口味很重啊。你们这算是什么关系?这也下得去手?哪天领来让我看看弟妹怎么样?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我绝不打他主意。”
索亚松脸上微红,私下里对陈曦说“你信不信一物降一物?我觉得自己有点犯贱,某人越是对我不理不睬吧,我就越是上心,越是想要引起他的关注,想把他搞到手。”
陈曦笑得暖昧,灯光流转下索亚松眼波流转闪着异样的光芒,整个人都变得闪闪发亮。
可能正是因为前途灰暗,他们不可能有什么,既然不想过去,也就没有将来,而现在,他们似乎都是彼此特别的存在。或者如同李月江所想,因着对那个男人的恨和好奇,索亚松才会和他纠缠不休。
李月江和索亚松还会继续着床伴的关系,如同明明知道迟早会崩盘还会不由自主的跟进。
索亚松说“其实你不必太在意,我们都是有生理问题需要解决的人。”
“需要解决的人是你好当了?”李月江偶然当然也会想要,理智上自然不希望这个人是索亚松,他的欲,望又不强烈,憋着也是可以的,用手也没有什么不行。
两人平心静气的交流这时些,索亚松在吃他带来的早点,滋滋着砸嘴费力的抠鸭蛋黄“你真的是老了,不要总是说这些好吗?我们换一个话题。还有,不要再带这些东西给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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