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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警探有些不自然地躲开耳边温热的呼吸,重新站起来。“谢谢你的建议,维森探员。”他看了看那一堆尚未分类的证物,对金发的化验员说,“佩蒂,如果有了新的发现,请尽快告诉我。”
“没问题,不过你得等很长一段时间。”佩蒂·福兰克林无可奈何地翻弄着那一大堆塑料袋,“瞧,从爆炸现场送来的的东西太多了,刀、涂料、胶卷、铜丝、带血的织物……”
“等等!”阿莱克斯突然愣了一下,然后从她手上拿起了其中一个袋子。
爱米丽·维森和佩蒂·福兰克林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的动作。
“这个也是爆炸现场发现的吗?”阿莱克斯晃了晃口袋,又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那是一件橙色的马甲,上面有些烧焦的痕迹,还有血,但仍然可以看清楚一些标签。
金发的化验员点点头:“怎么,阿莱克斯,你知道这个?”
混血男人干笑道:“哦,我只是……觉得很眼熟。佩蒂,可以先化验它吗?我要尽快知道结果。”
“当然可以。”
阿莱克斯说了声谢谢,径直走出实验室,好象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没看爱米丽·维森一眼。这让漂亮的FBI感觉非常奇怪,但她不知道的,其实在平静的表情下,这个男人的内心已经动荡得像平静的海面被风吹起了巨浪。
阿莱克斯只觉得难受——
当他看到塑料袋里的马甲时,确实觉得非常熟悉,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就在昨天晚上,一个相貌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青年穿着它敲开了他的门,然后说有人给他定了披萨!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年轻人身上的马甲和这件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连快餐店的标签都相同。这会是巧合吗?在纽约的无数间快餐店中,恰好有一家跟凶杀嫌疑人和负责此案的警察都有关系?阿莱克斯希望这真的仅仅是巧合,因为他立刻也想到了莫里斯·诺曼当时在场的反应——那个绿眼睛的男人笑着承认披萨确实是他叫的。
阿莱克斯在鉴证科的休息室里坐下来,有些烦躁地用指头敲打着桌面,翻来覆去地回忆那个青年人的面目。他的脑子在短时间内涌出了各种猜测,但是都显得荒诞不经。
休息室里的电视开着,上面是零点新闻播报,迷人的女主播正在跟她谢顶的男同事一起描述今天下午的那场爆炸,屏幕上出现了冒着黑烟的窗口,闪烁的警灯和忙乱的消防队员更增加了现场的紧张感。记者在警戒线外边简单描述着事发的经过,还想追上赶到现场的鲍伯·威尔逊。那个肥胖的老黑人把担子丢给了治安官,然后就和爱米丽·维森走开了,好象在商量什么。看起来这段新闻是在阿莱克斯和比利·怀特离开以后拍摄的,黑发的男人有些庆幸自己躲过了话筒和摄象机。
阿莱克斯盯着屏幕,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转过头,看着在他后面走进来的爱米丽·维森,问道:“哪个电视台最先播出了那次爆炸?”
“应该是八频道新闻吧。”褐色头发的女探员看了一眼电视机,“现在是重播了。”
“第一次播报是在什么时候?”
爱米丽·维森古怪地看了看他,还是回答道:“大约20点正,怎么了?”
阿莱克斯急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来电记录都调出来。他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极了,就好象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爱米丽·维森在他身边坐下,注视着他阴晴不定的神色,劝说道:“阿莱克斯,你的状态看上去不妙,我觉得你还是回医院比较好。放心吧,如果有任何进展,我会立刻告诉你的。”
黑发的男人摇了摇头,他紧紧攥着手机,没有说话。褐色头发的女探员有些吃惊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在她的记忆里,俊美的混血儿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这样的复杂的表情——好象是愤怒,又像是失望,其中还夹杂着疑虑和伤心。
她更加不安地朝黑发警探倾过身子:“阿莱克斯,别再固执了,你呆在这里也没有任何帮助。佩蒂的化验结果还得等一会儿才能拿到,你——”
“抱歉,维森探员。”阿莱克斯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只不过感觉有些累。我必须在这里等着,我可以等下去。请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好吗?”
爱米丽·维森愣了一下,似乎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抗拒和疏离。他从来不曾用这么生硬的态度对待过她,这让干练的女探员隐约有些伤心,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她默默地拿起杯子,离开了休息室。
阿莱克斯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臂弯里。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变得缓慢而坚实,一下又一下,如同沉闷的鼓点儿。他现在知道自己已经被两只怪兽给抓住了,一只叫“惶恐”,一只叫“怀疑”——
莫里斯·诺曼对他撒了谎:那个男人说是在看到八频道新闻以后,担心他的安全,所以才给他打了电话。而通话记录上的未接来电全部是18点30分到19点06分的!
他在新闻播出前就知道爆炸发生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阿莱克斯抱住头,痛苦地想到,还有那件橙色的马甲,真的也只是一个巧合吗?那双漂亮的、绿宝石一样的眼睛,它们的主人会在欺骗自己吗?
黑发的男人觉得身上发冷,他好象得别无选择地承认——莫里斯·诺曼,这个突然进入他生活、温暖得像阳光一样、并且让他逐渐开始喜欢的男人,很可能也被卷进了嫌疑犯的行列。
阿莱克斯就这样维持着可笑的逃避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金发的佩蒂·福兰克林站在门边,冲他晃了晃手中的化验单:“结果出来了,阿莱克斯,要看看吗?”
(十五)
阿莱克斯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这种感觉和他等待离婚判决非常相象。那个时候,他站在法庭里,芬妮和她的律师面无表情地看着法官,根本没理会他。他真害怕法官宣读的判决会让他失去丹尼尔,当时这个警察握惯了枪的手居然会因此而发抖,可没人看出他的恐惧,也没人能够帮他摆脱。而且不幸的是,那种担心真的变成了现实。
现在他也这样看着佩蒂·福兰克林红润的嘴唇,竟在瞬间有种想要逃避的念头。可是他必须僵直地坐在原位,表情木然地等待金发女士告诉他化验结果。
“喏,有两个,一个是骨骸的DNA鉴定,跟彼得·帕尔默的完全相符,看来那个被熬成汤的可怜虫就是我们的摄影师,还有一个是关于马甲的……”佩蒂·福兰克林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的脸上似乎缺少了应有的兴奋和期待,反而有些紧张,她偏了偏头,“阿莱克斯,你怎么了?”
“啊,佩蒂。”黑发的警探勉强一笑,“我可能是太饿了,所以有点难受。”
化验员半信半疑地在他身旁坐下来,然后握了握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早点儿回医院去,阿莱克斯,你太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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