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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年没有见你,你倒是更加yin荡了。”云无迹毫不留情地讽刺着他的配合。
“主人高兴就好。”他面无表情地趴在床上。看着云无迹穿上衣服弃他而去。
听说有教众给云无迹进献了男宠。这便等不及了么?他看着桌上的月饼,觉得今年的八月十五倒是真的凄凉起来。明年,还回来么?他,真的不知道了……
去年,自己在什么地方呢?记得是山东的海边。临近八月十五前天魔教的一个堂主过来传话,说教主要他回去。
回去?回去做什么?玩物而已,张开双腿由着云无迹在体内进出,事后便像破布一样丢在一边。
他摇头拒绝了。那堂主要来硬的,可是他轻松便摆脱了那堂主的追踪。这是不是云无迹给他的唯一的好呢?功夫和自由是不是要画等号的……
就那么一路走着,想着自己和云无迹之间的事情……直至,碰到凌舞雪。
巴岳山,那时候真的就是缘分尽了吧!自由了,可怎么还回想起他,总是想到那个人。
师兄啊!我该如何办呢?程璃俞望着长街和明月,想着远方的段隆和慈政是否一起对酒当歌。那样的幸福,真是让人羡慕……
“璃俞!”凌舞雪看着程璃俞失神地停下了脚步,无奈地摇头。他不能说什么,没有那个权力啊!
“舞雪,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了。”程璃俞被那一声呼唤扯回了游离天外的念头,看着凌舞雪,他微微一笑,下了个决定。
“你……”凌舞雪想了片刻,隐约猜出了程璃俞的念头。
“我,总是想着他。和你从巴岳山上下来,这几个月四处走,直到今天,八月十五,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他……”程璃俞目光逡巡长街,回想着自己曾和云无迹挑夜半无人时候在这里拥吻,那一瞬间的幸福无法言说。
“所以,你要回去,放弃你的自由,回到他身边?”凌舞雪握紧了拳头,把关节攥得发白。
“……不知道,我就是想回去,想见他,只是这么简单。”程璃俞脸上有一些红晕,让凌舞雪心里更加难过。
“再陪我一段时间吧!等离张晓容的势力范围远了。”凌舞雪找了个借口,他知道留不下程璃俞,但多见他一天也好……以后,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可能让自己再也见不到眼前这个人了吧!
“好!舞雪,你和晓容之间的事情我虽不便插手,但当事情结束后你一定要来见我,我希望你和晓容都是好好的。”程璃俞微笑着拉起凌舞雪的手,向城外走去,准备露宿。
凌舞雪看着程璃俞的侧脸,心想:也许没有见你的机会了。
***
离蜀地越近,程璃俞的心跳得越快。他捂着胸口,拼命压抑着那种说不出的感受,想着如果见到云无迹,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呢?
“以后你和我便再也没有牵连。你此生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我们的缘分尽了……”
云无迹的话声尤在耳,程璃俞想着那句话,没由来的心痛。他不见自己么?真的不见么?记得十八岁那年自己忽然心绪不佳,把云无迹从房间里推了出去。云无迹也说既然自己不想他便不见自己,可是后来两个人还是好好的在一起了。
他是一时生气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倒不会真的不见自己吧!程璃俞安慰自己的不安,继续前行。
***
蜀中,云龙山,天魔教总坛。
云龙山隐藏在数山之中,山前后方圆十里的树都是按照五行八卦的阵势种植的,普通人挨着边界便会迷路,绕来绕去始终绕不出五里路,若是有幸运的人进了距离云龙山方圆五里的地方,便会被教众所杀。山上土地肥沃,草药、粮食皆可生长,半山腰还辟了了很大的平地养禽类,可说是真正的自给自足的世外桃源。
程璃俞刚进了云龙山的地盘便听得头上风声有些细微的变化,知道是看守边界的人向里面报告有人进来了。从前他进云龙山都是走后山,没有走过前面的路,云无迹也很多时候守在他身边,普通教众根本不认得他。可认得又如何?自己已经被驱逐了。程璃俞自嘲地笑了,往前走着,这天然的阵势难不倒他,很轻松地,他就走了五里路,进了总坛的禁区。
耳边细微的声音更加多了起来,明显是有许多人开始布阵,自己往前一步就多一步的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什么地方跃出个人来击杀自己。程璃俞目不斜视,望着那云龙山的山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见到云无迹。
随着前进的步伐,奇门遁甲的布置越来越蹊跷了。程璃俞把手按上腰间剑柄,警惕路面和周围的动静儿。有人要出来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公子走错路了吧!”一个爽朗的声音从林间传来,随着那声音,一个农夫打扮的汉子走了过来,浑然不觉他那身打扮和这林子的气氛有多么的不协调,手上还拎着捆柴,表情自然无害,像是乡野间常见的质朴农人。
“是荆无堂的葛震岳葛堂主么?在下姓程,想求见教主。”程璃俞早先听过云无迹讲座下教众的事情,其中包括眼前这个葛堂主,看上去和善,可杀起人来就跟农人割韭菜一样毫不手软,手上功夫偷习自少林,本来被寺里的人捉住要割断筋脉,路过的云无迹救了他一命,自此跟随效命,四年前升为荆无堂堂主。
葛震岳接过程璃俞抛过来的腰牌,仔细打量了程璃俞一阵。教主身边有个姓程的男宠,这个事情四大坛主知之甚详,而地位高一些的堂主也有所耳闻,他便是其中一个。看着程璃俞的秀美容貌和手中那只有坛主才能持有的腰牌,他便肯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教主宠幸的人。巴岳山上云无迹和程璃俞断绝关系他还不知道,所以还是摆出恭敬的姿态施礼。
“程公子,我这就命人禀报,请程公子到前面休息片刻。”葛震岳虽不齿以色事人的男宠,可教中等级分明,持了何种腰牌就是何种地位,他礼数是不可少的,说罢命人请程璃俞到不远处的茅屋前喝茶休息。
程璃俞把腰牌交给葛震岳,心中忐忑。云无迹会见自己么?他看着桌上的茶盏也没有心思去动,刚才葛震岳眼里的那一丝轻蔑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不想理会,在教中谁不是那么看自己的呢?若是云无迹不愿意见,自己该以如何的面目走出这里……
胡思乱想间,回禀的人已经到了。那人在葛震岳耳边耳语了几句,葛震岳嘴角上的轻蔑便再也没有隐藏,面带嘲讽冲程璃俞走了过来。
程璃俞看着葛震岳的表情,心沉了下去。
“程公子,上面说教主不见外人。您的腰牌是我教中之物,留在您身上也不合适,便收了回去。请程公子您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下次若是踏入我教的禁地。呵呵……”葛震岳笑了两声,鄙夷的神色更加明显,“教主有领,擅入者格杀勿论,即使……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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