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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嗯,好多血……自己这残破不堪的身体内,到底还有多少血可以吐?
伦呆呆地望着地上那一大滩红色液体,他想起了他的颜料。
好久,好久没有作画了……伦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沾着那鲜红色的血,在地上画起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画。
多久了?一年了吧……一年没见到他了,也许,已经没机会了。
我……还可以活多久?我还可以,再度过一个一年吗……
不可能吧……
「伦少爷!」
伦回过头,安伯来看他了。上一次他来的是什么时候?太痛苦,越来地好象越容易遗忘了…..所记得的,只剩希的一切了…..
「伦少爷啊……」伦的神色有些茫然,然而当他撇见安手中那朵紫色的玫瑰,脸上浮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答应带给你的,秋天的玫瑰。」
伦轻轻地接过玫瑰,轻轻地仔细地抚着玫瑰的花瓣,那神情,专住地如同世界上,就只剩这一朵玫瑰了……
「喜欢吗?」
伦抬起头,感激地微笑着。
「你…最近好吗……?」他怎么会好?安不是没看见他身后地上的血,不是没看见他沾着血的手指头啊…….可是,无奈的他除了这句话,还能说什么?这真是,令人感到无力的痛苦啊…….伦他就是,不想让希也尝到这痛苦吧……
「……」伦无言地点点头。
「还……他们还打你打的很凶吗?」
伦摇着头。
「伦少爷,你怎都不说话?」
「……」伦楞了一下,只是一径地摇头。
「说话啊,伦少爷……」
「……」伦还是无言地凝视着他,有些无奈地笑了。
「……什么….时候…..不….老天……..」安颓然地滑坐在地上,握住栏杆的手因啜泣而颤抖不已。
他们……他们竟然把伦给弄哑了…..天……
伦望着安,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他,连安慰人,都做不到了……
「你知道这墙,是用来作什么的吗?」哥哥伸手抚着那面墙道。
「祭祀?祈福?我也不清楚……」我将脸贴上墙,享受那冰凉。
「你很喜欢它,王子?」
「嗯,哥哥,你知道吗,这墙是有生命,有灵魂的,在它的里面。它不说话可我知道。」
「这墙,他原本是个巨碑,如今至剩下这面墙。它是用来祭祀那个死去的国王”庆”而建造的。」
「真….真的吗?」
「真的啊,它可是,吸了很多人的血,才建起来的。」
「为什么?」我吃了一惊,抬起头来望着他。
「没有理由的,它一直建不起来,建了五次,倒了五次,压死了很多的工匠及工人,就死在这,他们的血就洒在这……」
我下意识地往脚边看,所幸,没有我想象中的,满地的鲜血。
「那……后来,怎么建成的?」
「卡席尔的长老们认为,这么不寻常的现象,一定象征了什么。他们认为,那是被杀死的庆的亡魂之震怒,他的灵魂得不到安息,所以……」
「他为什么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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