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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灯光调得柔和,乳白灯光落在女孩白净脸蛋上,反射着润泽的光芒。
穿着也很得体,鹅黄硬绸的连衣裙,颜色鲜嫩得像柳枝新发的幼芽,款式是英伦复古风,衬得年轻丫头多了几分明艳优雅。
上次一起吃饭没留意,段奕现在才发现,这小柳姑娘还是个大美人。乌黑头发,明眸皓齿,琼鼻樱唇。
加上那种紧张羞涩的小表情,简直诱人犯罪。
只是……老爸这手段,未免太小看身、经、百、战的段家老二了。
包铁木门在背后咔嗒地关上,段奕默默走到窗户跟前,窗口焊着钢筋,每根比他大拇指还粗,用尽全力掰也纹丝不动。再掏出手机一看,果然信号也被完全屏蔽了。
这房间很小,不足十平方,还没段奕平常住那屋子的浴室大,一道门通向卫生间和浴室,也小得跟鸽子间似的。
好在打扫得光洁明亮,纤尘不染。否则段二爷说不定会得幽闭空间恐惧症。
他到处检查,丝毫没把那姑娘放在眼里。过了一会儿小柳终于鼓起勇气说:“没用的……明天才会有人来开门。”
段奕放弃了,找到冰箱取了听啤酒,坐在房间里最显眼的家具——一张雕花的红木鸳鸯大床边上,抬起右脚搁在左膝头,仰头一口气把冰啤酒喝光。
小柳偷偷抬头看过去,灯光映照下,那个男人仰起头,形状优美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动作放肆而张扬,充满了男人味。小姑娘忍不住脸红了。
饱含麦香的冰冷液体压下了心头的火气,段奕这才好受点,把空易拉罐在手里咔擦咔擦捏着玩,一边开口了,“老爸这招也太老套了吧,喂,你自愿的?”
小柳垂下头,耳根红得滴血,却还是轻轻点点头。
段奕忍不住睁大眼睛看她,“你没毛病吧?这都什么年代了,滚个床单就要结婚的话,我老婆得有半个连队了,哪儿轮得到你啊。”
这话说得狠,小姑娘眼圈比脸更红,眼泪一闪一闪眼看就要掉下来。
段奕哪儿管啊,直接蹬了鞋子往床上一躺,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老子才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睡了。你要是想爬床随便爬,被我上完了哪儿凉快滚哪儿待着去。”
小柳终于生气了,“你、你、不要脸!”
段奕乐得嗤笑一声,支起身眯眼看过去,“老子就这样了,不就是打一炮吗,爷名单上早排满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要么就自己脱了滚过来,要么就安静点,别吵老子睡觉。”
小柳也是全家人娇宠着长大的千金,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即使对方是她一见钟情的男神也不行。气得连羞涩也不羞涩了,冲过去对着门一通拍打,大声喊着:“开门!快点开门放我出去!”
拍了几分钟门就开了,那小姑娘头也不回就离开了房间。等门重新锁上时,段奕才松了口气,起身去洗澡。
说实话他对自己还真没多少信心,要那美人儿真的投怀送抱的话,说不定就把持不住了。好在几句话就气走了,总算危机解除。他如今可是已婚人士了,以前怎么玩都行,可背着老婆跟别人乱搞的男人,实在上不了台面。
二爷洗了个战斗澡,孤独地躺在冷冰冰的床上,觉得怀里说不出的空虚。
失去自由,无能为力,所有事脱离掌控。还不到五个小时他就快熬不下去了。
这种日子云嘉树过了六年。
段奕叹口气,抓个枕头在怀里抱着,喃喃念着老婆的名字,“小树……”
云嘉树打了个喷嚏,从睡梦里醒了过来。
酒店的空调冷气太强了,被子滑下去后没人给他拉回来,肩膀冻得冰冷。
他拿起手机又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段奕的消息。拨过去依然无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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