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凯歌的小楼,我三步并作两步上来到门前,啪啪地拍门:“凯歌,凯歌,着火了!着火了!”不一会儿屋子里果然有动静,而且明显不是一个人,我有点脸红,但情况危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门开了,凯歌只穿了一件睡衣,裸露着半个胸膛,铁青着脸吼道:“那里着火?”但很快他发现是我,粗犷的脸庞上的表情极其复杂,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惊慌,他困惑地问我:“良子,你……?”我眼角余光望向屋子里,见桌上有酒,空着两个杯子;凯歌的身上汗味和烟味扑鼻,头发明显是被抓乱了的,我不用猜也知道他正在干什么。我有些尴尬,可是凯歌阅人无数,也很了解我,一看我的表情就知我有急事。他一把拉我进了屋子,扬扬头笑了笑说:“怎么了,出什么大事,把你大主席急成这样?”
这时候里面的卧室里传来一声响动,好象有人弄倒了什么东西。凯歌大方地笑了,冲我使了个会意的眼神。我也笑笑,鼓起勇气说:“借我钱!”
“哦!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他无奈地拍着肚子,打了个啊欠,“多少?”
“二十万。”我脸皮已经厚到极限了。
“啊?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他歪着眼睛问我,也吃了一惊。我吐了口气,仰头认真地盯着他说:“凯歌,我知道我有些过分,可是我真的有急用,而且,我求你别问我为什么……”
我和他的目光相撞,他竟然回避我的眼神,低下了头,他想了半天,最后说:“你等一下。”然后走进了卧室。我一下子坐到了软软的皮沙发上,长吐了一口气,我并不是怕他不借我钱,而是为自己这样滥用友情感到羞耻。他好久没出来,我坐在那里四处张望,不小心手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是个小锁头,古铜颜色,用一根脏兮兮的红绳串着。这是在过去农村的父母为了让自己的孩子长命百岁而向庙里求来的护身符,解放以前很常见,我小的时候也曾有一个,和这个差不多,后来上学后被我姑妈怕我弄丢收了起来。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在一面上刻着“贤己”二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时候凯歌拿着一张支票从里面出来,我匆忙把那个东西放回原处。
“我没有那么多现金,只能填支票了。”他好象还有些不好意思。他把那张纸塞到我手里,歉意地笑着。我刚想说些肉麻的话,可是他一摆手,疲倦地说:“你不是要在这里过夜吧?”
我当时很迷惑,我也很激动;我发现原来在我身边真的有无私的情义存在;我能活在这样的人身边,我是多么的荣幸!
“凯歌……”我的眼泪分明地浸在眼眶里,咕囔了半天就说出这一个词。
他站在门口,眼神里有一种瞬间即逝的,苍凉而又热切的感觉掠过;他坦然自若地点点头,微笑。
我跑了出去,二十万人民币就这么到手了。简单到不废吹灰之力,易如反掌。我没有考虑太多心头的沉重,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叫了车,可是司机嫌西郊造纸场太远不肯去。我咬咬牙掏出我身上所有的钱一共一百八十三块零八毛,都交给他;声音发飘地说:“大哥,不够我回来再给你,好吗?”他才勉勉强强地发动了马达。
天越来越冷了,月亮凝固在黑透了的天空上,路上连车都很少。从市区开到西郊造纸场足足用了四十多分钟。在这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里,我几乎连呼吸都没有了,我知道骆海庭很怕冷,也很怕黑,这种天气他连门都不敢出的,万一他表叔一发狠把他赛进货车拉到黑龙江,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还有,他表叔会不会打他呢?
西郊造纸场一看就知道是个亏损企业,破旧的围墙和在寒风里显得摇摇欲坠的厂房玻璃把这里搞得象香港鬼片里的场景,我关照了司机等我,就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向唯一亮着灯的一间仓库走去。气温下降得很厉害,虽不至于呵气成冰,但是空气里好象游走着无数把刀子,只要你稍微裸露出一些皮肤,它们就拼命地围上来割你的肉,喝你的血。好不容易来到了仓房门口,就见到一个精干瘦小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和两个待业青年模样的人围在一个炉子旁边烤火,骆海庭也坐在一个木箱子上,用手支撑着头,好象在睡觉。我刚一露头,那个男的就皮笑肉不笑地朝我走过来。
“是李先生吗?真不好意思,我们家事,还要您来插手。”他一副猴相,举手投足都让人觉得他没进化好。我虽厌恶,但还是装得很平淡,一脸无所谓地说:“钱在这里,天太晚了,没搞到现金,只有支票;你先放人吧,天这么冷,把你侄子都冻坏了。”
他伸出一双干枯的手,我把支票递过去。他的小眼睛死死盯着那纸看了好半天,最后咋着嘴巴说:“果然是大地方的人,做事情就是爽快,可是……”
“你放心吧,你只要放了人,谁也不会知道你是怎么搞到这笔钱的,都是你哥情愿给你的。”我知道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无非是想哄几个钱而已。
他点着头,走到那两个身旁商量着什么。我瞥向骆海庭,他已经发现我来了,但是低着头不敢看我。他身上穿的不多,脸色苍白,神情抑郁;我真想冲上去抱住他,用我全身的体温去簇拥他。我踱步走向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时那两个小青年围上来,其中一个操着京腔对我说:“哥们儿,我们弟兄跟着他走了这么远的路,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吗?”并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
“我身上没有钱,深更半夜的让流氓抢啊?”我不屑地盯着他俩看。他倆都矮我半头,而且看起来就是小流氓混混的身形。若要打架,我真不怕他们。这时候骆海庭的表叔在外面已经发动了车子,想这里喊:“搞什么呢?”我一分神,其中一个小子挥拳就扑上来,我听骆海庭叫道:“他手里有刀子!”再一回头另一个已经把一把匕首划到了我的胳膊上;衣服很厚,并没扎透。我很愤怒,一脚踢在他肚子上,他马上就蹲在那里了,呲牙咧嘴地叫唤。可是后面的人却抱住了我的肩膀,卡着我的脖子,骆海庭去拉他,没想到三个人都因此倒在了地上,这时候蹲在地上的人跳起来,持着刀一擒住我的胳膊;接着两个人对我和骆海庭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用手臂挡住骆海庭的头和脸,任凭他们冰雹似的拳脚撞击在我身上。
“你们干什么?搞出人命来才罢休么?”骆海庭的表叔在车里喊。他们这才住手,骂骂咧咧地跑上了车。我只听见他表叔对骆海庭喊到:“庭庭,假期有空到我家来玩!”接着就发动而去。我坐在地上,喘着气,吐了口唾沫说:“妈的,杂种,有胆量就单挑!”接着回头宽慰地看着骆海庭,他明显是喝多了酒,一身浓浓的酒气,眼睛里黄黄的,呼吸的声音都不正常。我吃力地爬起来,抓着他的手,“还不走,呆在这里做冰其淋啊?”
彷徨的野兽(所爱非人系列) 时光中的乘客 莫扎特的爱与哀愁 小宅鱼的鲨鱼和王子 透明海(上) 千里起解 海岭荒城 深蓝帝国之彼岸(出书版) 墨之瞳 我和他的×××× 呐,老师 迷惑的牛郎 透明海(下) 深蓝帝国之追逐 神无之月 琴踪剑影[网游] 狐语 恰恰来临(出书版) 深蓝帝国之携手(出书版) 剑域神帝
人类的存亡,终究要由女性的意志来决定。伊甸园首领芳芳林德伯格伊甸园之战后,男性称霸了世界潘多拉病毒之后,人类却已经没有未来苏醒的科学助理失踪的女权党魁还有沉睡的铁血女帅是戴罪立功,还...
老何,管管贾无敌吧,又在疯狂带一个小鲜肉的节奏。你二大爷的,我哪里是带节奏,我是弘扬正能量提升凝聚力。你一个人工智能,口吐芬芳把一群人怼的瑟瑟发抖,抱团取暖,能不提升凝聚力嘛。何昱作...
当人富有的时候,每个呼吸都是豪横的兑换金蛟模板,身化蛟龙,兴风作浪兑换真龙模板,真龙降世,执掌神权兑换金乌模板,太阳化身,万火之源,天生十日...
我是王富贵。在大明朝,没有人比我的钱更多,没有人比我的官更大不过要做这两点,首先就要帮朱厚熜坐上龙椅,要帮他保住自己的亲爹。守护最好的朱厚熜,坚决捍卫兴献王的亲爹身份不动摇总结起来,就是两个...
站在你面前的是大明王朝的守护者,万历皇帝的亲密战友,内阁首辅的好儿子,人类文明史上最富有的人。控制吏部三十年的幕后黑手,宗藩制度的掘墓人,东林党口中的严世藩第二,张居正高呼不可战胜。海瑞的知己,徐渭的东家,利玛窦的剃度人,徐光启等六位状元的授业恩师。大明诗坛遮羞布,七百余种各学科书籍撰写者,两千七百余项专利的发明人,现代大学与科学的奠基者。海外汉人的保护神,新航路的开辟者,大洋秩序的维持者,全球大型工程的承包商。祸乱欧洲的罪魁祸首,德川家康的义父,塞巴斯蒂安的拯救者,一心为民的小阁老。...
身怀神捕系统,穿越高武世界,成了一个小小捕头。只不过,陆乾当捕头只想抓贼升级武功,在这危险的高武世界自保,顺便惩奸除恶,怎么当着当着就当到皇宫里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