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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骨肉?”无论记忆多么久远,他有没有沾过那个女人的身子自己还是记得的,“林咏珍是这么告诉你的?”朱朝润笑着笑着突然神情僵硬,对侍卫道:“将这胡言乱语的老东西还有这个不知是谁种下的野种关到私牢,定要逼问出林咏珍现在何处,是死是活。”
侍卫得令后将惊愕的二人带着下去。
朱朝润追出来叮嘱道:“此二人在太子府的消息不可外传。”
当年之事圣上替他瞒下来了,二皇子在宫中被人杀害,林咏珍也被秘密处死。事情既已平息又何必再起风浪,朝局不稳,朱朝润心下疑惧此中有诈。
对对侍卫下令道:“问不出话就处理掉,手脚干净点。”
侍卫一头雾水,只得听令,收起方才对二人的客气模样,一脚将老妇踢倒在地:“快走。”
小男孩吓得不清,止不住地大声哭嚎。侍卫将孩子抱起,用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叫来同伴押送老妇,一行人往地牢走去。
许夫人心情复杂地接过童观姝递上的茶,当着众人面强挤出笑容,茶水入口觉得过于苦涩,不知是茶太浓还是心境使然,只轻轻舔了舔便放下了。
许优满心满脸皆是华韶方才所言,心思并未在婚礼上,稍微回过神来时已被众人簇拥着与童观姝一起被送入洞房。
烛火摇曳,许优心情愁闷在席间多喝了些酒,回到房中酒劲上脑走路已是摇摇晃晃。
童观姝早将盖头丢到一边,以防卫姿态抬了椅子隔床榻远远地坐着。
醉醺醺的许优摇晃着走到桌前,一手撑着桌面一手颤抖着倒了杯茶饮下。然后走到童观姝近前痞笑道:“夫人,咱们该睡下了。”
童观姝冷笑着起身推开许优,抬起椅子咣当一声砸到地上,椅子腿呈楔形断裂开,断口锋利。
“怎么?我若碰你便要自残相要挟?”许优被那声音一惊酒已醒了小半,冷笑着与童观姝对峙:“都嫁进许家了,伺候我便是你份内事。”
童观姝握紧手中的半截木棍。
许优不再戏弄她,转身去衣橱中取出被褥铺在地上,神情落寞地背对着神经紧绷的童观姝,突然用格外温柔无力的声音说着:“我与韶儿相识的第一夜,也像今日这般红烛高挂。众人皆道我新婚燕尔,我却觉得已与她厮守多年。”
童观姝无力地丢下断椅子,今日一过她便要与许优一世纠缠。而他却仍旧念着华韶,提亲时念叨,迎亲时念叨,连洞房花烛夜脑子里也全是华韶。
“许优,我虽为救童家才答应嫁你为妻,也曾奢望过木已成舟便好好过活,想着你再爱华韶,与我相敬如宾总是不难的。”
童观姝自顾自说话,已躺在地铺上的许优忽然忆起什么,起身对床榻上翻找,从枕下取出从华韶那里要来的亵衣紧抱在怀里。
许优哭了一夜。童观姝也哭了一夜。二人虽远远隔着也怕被对方听到,都压制住哭声默默流泪。
坐在马车里遥遥望着许优将童观姝迎进家门的华韶回到玉香院后也哭了一整夜。
那老妇与男童被清理掉后的又一日。
换班的新任侍卫不知此前老妇携男童来访之时,向太子禀报道:“主子,门外一个老妇人牵着个半大小儿说要见您,问你可还记得日月河的林咏珍。”
朱朝润一听这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确定侍卫来报之前那二人嘴硬已被处理掉。今日上门的又是谁?疑惑间跟着侍卫去了门口。
☆、儿子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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