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不喜欢眼下的感觉。
怪物化时,他成功增强了保持清醒的能力。现如今,那份能力却开始伤害他自己。他能感受得到,那个所谓的“知识封印”边缘松动,有什么从边缘溢了出来沉重的,腥臭的,带着苦涩的味道。
记忆是多么微妙的东西。
询问大部分人“你是否读过小学”,都能立刻得到肯定的答案。这个事实烙入了人的脑海,明晰得像是一加一等于二。
要是进一步回忆遥远时光中的细节,则需要进一步翻找记忆。回忆一些影像、名字或者事件。
诺尔突然发现,在某些事情上,他的思维被阻断了。一些“事实”深刻地烙在他的脑子里,他却没法通过它们回忆更多。
不去细想,一切就都能保持正常,脑海里的声音告诉他。
可是思维怎么会那样听话
诺尔忍不住去回忆,他不记得自己在悦园买房居住,正如他不记得自己怎么上下班,同事是什么模样。他用力翻找着一个个事件,回忆得越用力,记忆里的面孔越模糊。
这些真的发生过吗,还是他的臆想
他记得他养了一盆花,他把它放在卧室。做饭时只要抬抬手,淘米水就能顺便浇掉。他洗澡的时候会把它朝外放放,省得被热水喷溅。
他习惯自己煮茶水喝,所以在衣柜里放满了茶叶。它们结出厚厚的蜘蛛网,他要用剪刀剪开才能够到。他平时一边工作一边剪,蛛丝会黏在办公椅上。
他从不在家里叫外卖,反正他平时也不在家。饿了随手煮青菜鸡蛋面,鸡蛋会自己从冰箱滚出来,腐烂的青菜要擦洗一下才能变新鲜。方便面一箱箱摞着,有时候会在半夜吠叫。
他喜欢从窗外。
同时从客厅、卧室、厕所和厨房的窗户向外,他一直很喜欢这种三百六十度的视角。他可以到一切。
就是厕所的窗户太小了,有时候会遮住他的瞳孔。
所以他从没买过窗帘。
他唯一怎么都想不起的,只有镜子里自己的脸。镜子只会贴着他的身体,很凉,被黏液糊得滑溜溜的,他不见它。
诺尔缓缓抱住脑袋。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些微妙而可怕的细节,它们一直在那里,在他的眼皮底下。而他脑海中的封印始终迫使他转移注意力,不去细想。
不要,不要想。不要,不要想。维持原状。
可是他还在想起更多,诺尔能感受到封印更加松动,有什么要奔涌出来。
他想起自己在没有其他病人的医院养病,在摆满扭曲非人雕像的广场散步。他想起他在公司开会,工作间和家里一模一样。同事们在支离破碎的客厅席地而坐,他们的脸永远朝向他。
他想起他在设计美术概念,他在编写代码逻辑,他在一点点做着世界设定。那些面目模糊的同事忙忙碌碌,渐渐露出真容,他们都长着他的脸。
他想起肢体破碎、再被黏合的剧痛,他想起肉体腐烂又愈合,又加入新的肉。他想起浑浊的黏液流动,窗外有老人在楼下破口大骂。他想起
他好像早就已经
好不容易拢起的思维又有了紊乱爆发的迹象,诺尔大口喘着粗气。生物的本能疯狂示警,他到了悬崖边,他不能再向前了。
绝对不能解开封印,这是来自他自己的警告。
可是他
一圈圈青火突然束缚住了诺尔,扭曲融化的视野里,坎多从琳恩那边挣脱出来,飘到半空中。
黑蜡烛那只独眼中的情绪从未如此沉重,它在说些什么,漆黑的事物从它体内渗出,扑向诺尔。
就像脱掉了一件浸透冰水,臭气熏天的外套,诺尔的思维突然轻盈明晰起来。刚才的烦恼无影无踪,他甚至想不起他为什么烦恼。
他要做什么来着对了,面见巨龙首领,击败盗星索
诺尔直起身体,他突然发现琳恩跑到了洞窟里离他最远的位置,戒备地贴在墙角。佩因特面无表情,画笔魔杖已经掏了出来。
只有忒斯特还在原地,他还是牢牢抓着诺尔的手,好像拿不准自己该心疼还是惊叹。
“操。”黑蜡烛说,“好险。”
它的烛焰从未这样微弱,刚才的魔法无论那是什么魔法显然消耗甚大。
“刚才你做了什么”忒斯特目光扫向黑蜡烛。
“冒险请珀拉达特动用力量,把这家伙以前的名字拿走了,这样能强迫他忘记那个名字关联的事情。”
我在八零养熊猫 贾贵妃日常 望族嫡女 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 恋爱脑女主的小姨妈躺平了[八零] 天宫前辈今天打网球了吗?不,在捡人 小师弟 七零养娃躺平吃瓜 历史副本从崖山海战开始 秦皇汉武看我校历史作业评选 校园文男主的豪门反派后妈 七零之冷情知青的佛系妻 皇后完美无缺 女装招惹龙傲天后 在柯学世界精分后 我能听见凶器的声音[九零] 自古沙雕克反派 全京城都蹭我瓜吃 我靠开医馆闻名全世界 万人迷穿成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
新元历2166年,我所在的十七区被评为联邦最差地区。居高不下的失业率。逐步飙升的失踪人口。天价悬赏犯层出不穷。人们说,执法者是这个星球上最危险的职业。而我,不幸成为了执法者。...
洪武二十五年,朱英来大明第十年,于西域创下偌大基业。燕王府中,朱英和后世永乐大帝朱棣相谈正欢。时日四月二十五,大明太子朱标薨。朱英随朱棣南下京师吊唁。朱棣可恶至极!没想到竟是本王亲手送他上位。朱元璋老四是个好孩子,把大孙给咱送来了。朱英日月光辉之下,皆我大明江山!...
一代兵王,回归都市,入赘豪门,你以为很享受吃软饭可是一门技术活...
...
投胎而来,成为被拐卖到山里的孩子,把养父母一家都克死之后,雪衣在村民们幸灾乐祸的表情下,用全部身家换了一间瓦房,两三鸡鸭以及几亩薄田。作为异世界的魔祖,两次量劫过后,雪衣彻底厌倦了打打杀杀。她觉...
路辞旧大学毕业考公,到一家收养所当一把手收养所,老破旧穷还有四个流鼻涕嗷嗷待哺的小孩留下后,路辞旧时常感叹小孩都可爱聪明又乖巧怎么会有家长丢孩子呢直到有一天,有个小孩生病了,打了个喷嚏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