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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又放了两米,若殷在绳子那头连拽三下,段恪呼一口气道:“她已经找到杜三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绳子那头又有了动静。若殷清脆的嗓音:“大家把绳子多放些下来。”
四周很暗,唯一的光线是头顶处,经过山壁的吸收,到达面前的不过是朦朦胧胧看到个大概,脚下站的不过是一块凸起的山石,若殷下来时,不敢大意,特地先用力踩足几下,山石坚固,丝毫未动,她才放心,杜三正巧掉在这块山石上,她蹲下身,摸到还有呼吸,但是却不能应声,一时间也不晓得是伤到了哪里,她稍微仔细地将杜三的四肢都摸了一下,腿骨还有臂骨都折断,胸骨那里还不知道。
草绳又被放下长长的一截,若殷生怕编织物受不起两个人的分量,将杜三的外衣用匕首割开适当的位置,十分小心地将绳子固定在杜三的背部,用的是军中常用的那种十字背结,即时四肢不受力,靠外部的力量,应该也能将其顺利拉上去。
她扬起头,看着杜三被慢慢地悬空,再顺利通过那处窄沟,索性盘腿坐下,等大家再一次将绳子放下来,恐怕是一看到杜三获救,大家会把她这里稍稍忽略一下。
果然,上面一阵欢呼声,人声交杂在一起,只听得到好多人在说话,并听不真切,若殷慢慢扯出一道笑容,再不多时,绳子再一次被放下来。
上去的时候很顺利,若殷自己几乎都没怎么用力,上头拉绳子的人真是虎虎有劲,她感觉自己像道风筝似的,出了山沟。
100:100回了,撒花,撒花
村长笑眯眯地道:“段家娘子身手很是了得啊。”
若殷抿着嘴,笑笑,才这么一下就能看出身手,怕是过赞,不过旁人纷纷伸出拇指夸奖,她半个人索性掩在段恪身后,段恪用手轻轻一拢她,才道:“快将杜三送回村中,我刚才看过应该都是外伤,将养一段日子即会复原。”
有人早已跑下山,回村中取了草榻上来,将杜三放置其中,四个人各抓住一角,稳稳当当地下得山去。
依旧是他们两人殿后,段恪低声道:“你平日都不怎么出门,我也是才知道,他们个个都知晓你长得美,原来美人藏在家中也是一样藏不住的。”
若殷从后面捶了他一拳,浅浅笑起来,段恪顺势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此时天色渐渐暗下来,周边草丛中的虫鸣声悠长而起。
夕阳,微风,虫鸣。
若殷的脚步明显慢了一些,怔怔的:“我猜这是纺织娘,而且定是有一大群,才能发出这么好听的共鸣。”话才落,段恪脚下飞出一颗石子,远远落在更远的草丛中,呼啦啦一大片萤火虫被惊得腾飞而起,碧莹莹的颜色,也不飞远,就这样分散在四周,有些胆子大的,甚至靠近过来,沾在衣服上,一明一灭,一明一灭。
“真是好看。”若殷更迈不开步子,“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只坐一会。”
段恪却没有应允她,指着前面道:“你看看其他人已经都急着下山了。”
“那不是更好,只剩下我们,安安静静地坐一会。”
“大伙儿都晓得这座山上药草甚多,一毒虫毒蛇七步开外必有解药,所以这座山中的虫子长蛇必然也是极多,大家急急下山便是害怕到晚上,看不清路面,不知道会踩到什么,又被什么所咬,萤火虫是很好看,既然已经看到,那也该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
若殷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被他拖着下山,嘴里还嘟嘟囔囔着:“真是没情趣,多看一会儿怕什么呢,难道我还会怕一条蛇不成。”
“是,娘子胆大过人,区区一条蛇怎么能入娘子法眼呢,是我一顿饭还没有吃完就被别人拉上山看热闹,爬上爬下,这会儿肚子饿得不行,所以想让娘子快快回家做一餐热饭来饱腹。”
“你还想吃热饭,我才不做。”若殷直到已经远远都看不到碧光,才加快小步子,这一段山路最陡坡,两个人边笑边跑,倒像是一鼓作气飞冲下来。
才到山脚,若殷听得一声响鼻,呵斥道:“原来你还知道要回来啊,是不是你也肚子饿了,要我做饭给你,门都没有。”疾风才不管她说些什么,身子已经亲热地挨上来,热乎乎的占到两人中间的那个位置,尾巴一扫一扫得不甚安分。
“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段恪摸摸鼻子低声道。
若殷好笑地看看疾风,又看看段恪,疾风原先和段恪还算亲热,自打两人成亲以后,疾风好似渐渐对段恪有了敌意,两人一马出来走走时,总是刻意霸占住分隔开两人的位置,段恪逗它故意挤过来一点,它仗着个头大,居然还会不露声色地挤回去,真快成精了似的。
果然,疾风又抬起非常无辜的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若殷,好似有多委屈,若殷攀住它的头,伏在它耳朵上,轻声道:“疾风,你也别太和他计较,怎么说,他都是我相公不是,我们吃饭住地还都得靠他出去赚钱,所以,你就开只眼闭只眼算了。”
声音是不大,段恪明显是一个字不拉地听了个全,立时抗议道:“你这算是帮它还是算帮我呢。”
若殷拉扯住疾风的长鬃,一个翻身跨上马背,疾风默契地撇开四蹄,闪电般冲出去,若殷的笑声传过来已经在几丈开外:“你要是能追得上我们,我才告诉你。”
等段恪不紧不慢地回到家中,灯火已燃点亮,若殷端了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来:“也来不及做别的,将就着吃吧。”
翠绿的青菜,面条上还打了个鸡蛋花,段恪将手洗干净,坐下便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到半碗抬头问:“怎么就我一个人的份?你不吃?”
“我在灶里埋了几个红薯,等着烤熟了才吃。”若殷返身进去,从暗红色的草灰中,用钩子扒拉开来,拨出两只熟薯,边喊着好烫好烫,边换手出来,放在桌上,“一人一个。”
褐色的表皮一拨开,露出里面金灿灿,喷喷香的芯子,若殷捧着放近段恪鼻端:“香不香,又粉又甜的,连疾风都爱吃。”
“疾风哪里还是马,它是我们家供着的神仙。”段恪就着她的手,吃一口,滚烫的,果然好吃。
若殷将薯皮又拨开些:“我是看村口那匹小母马确实不错,居然也是通体纯黑,没一丝杂毛的,想着要是它们真要好了,没准会生一匹小马驹出来。”
“原来你还打着这如意算盘,即便是真的是生了小马驹,村口的何家,怎么肯把小马送给你呢?”
“谁说要送了,我们不是还有点银子,买回来就是了,一匹大疾风,一匹小疾风,神气得不行了。”
段恪微笑地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小若,你真的决定在长乐村一辈子了吗,原先是我教你要懂得去学会遗忘,你这个做学生的,看来比我要强许多。
101:恩人
两个人头挨着头,被褥才用皂角洗干净,晒得暖暖的,月色甚美,淡淡的清光,从窗外渗透进来,像是隔了一层纱,刚好能看到彼此的面孔,若殷侧过身,枕在段恪臂膀上,头发铺散开来,盖满枕头,“有心事?”段恪拨一拨她前额的碎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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