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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妈一个机灵,忙分辩道:“昨夜孙子突然高烧,呕吐不止。请高大夫,实属无奈之举。”
杜蘅笑了笑:“只不知赵妈妈这套说词,大哥能不能接受?”
杜松双拳紧握,恶狠狠地瞪着赵妈妈的方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这,不过是巧合罢了!”赵妈妈嘴硬。
“一件是偶然,二件是巧合,三件还可示为天意。”杜蘅唇角一弯,讥刺意味十足:“可这么多事情全凑到一起,还要硬坚持这是巧合。我只能说,你比天桥说书的还能掰!”
“你!”柳氏气得七窍生烟。
“柳氏!”一直沉默的杜老太太抬眸,眼风如刀:“你要怎么解释?”
“老太太,冤枉,我真是冤枉的啊!”
“冤枉?好!”杜蘅步步进逼:“咱们把当日负责垩室粉刷翻新之人,找出来,问问他,是谁指使他把垩室的墙壁挖空,暗藏毒蝎!”
闻言,赵妈妈的脸色一白。
就听柳氏道:“垩室翻修粉刷,是由外院管事,岳叔华负责。”
很快,岳管事被叫了过来,他连声叫屈:“小人与二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她?再说了,杨柳院人来人往,凿壁挖墙,不可能没有声响,如何瞒得过人?”
“垩室墙壁中空,内藏毒蝎是事实。”夏风的笑意不达眼底,声音里带着股冷冽的寒意:“不是岳管事所为,就是柳姨娘,二者必居其一!”
“不是我,我没有!”两人同时叫了起来。
柳氏狠狠瞪着岳叔华。
岳叔华不敢看她,额上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
“还有一件事,不知父亲和祖母是否知情?”杜蘅暗中冷笑。
“什么?”
“垩室新粉刷过,屋子四周的缝隙,墙角旮旯里都重新撒了防虫粉,按理大哥的房内是绝不应出现毒虫的。”杜蘅慢悠悠地道:“可偏偏,毒虫却来了,还咬了大哥。所以,我特地留意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发现了一件极可怕的事!”
杜荇怒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在这里装神弄鬼地兜圈子!”
杜蘅瞥她一眼:“大姐着着什么急呢?是不是眼见奸计要被揭穿,沉不住气了?”
“你说什么?”杜荇踏前一步,怒目而视。
“闭嘴!”预感到即将触及到杜松中毒的核心,杜老太太心急如焚。
杜谦喝道:“别打岔,让蘅丫头说。”
老太太有二个儿子,没有杜松,还有其他的孙子。
可是,他却只有杜松一根独苗!
他向来又是个争气的,年纪轻轻中了秀才,本来打算秋天乡试过后,明春参加会试,梦想着殿前夺魁,高中三甲,光宗耀祖!
谁想到,一觉起来,竟然双目失明,一切美好的希望都化为了泡影!
“我发现,”杜蘅眸光清亮,字字清晰地道:“原本应该是预防毒虫的防虫粉,却变成了饲养毒虫的药粉!”
“你,说什么?”杜老太太身子一晃,往后就倒!
“老太太,老太太~”丫头婆子乱成一团。
满屋子的人,嗡地一下,闹了起来。
“你,你胡说!”杜荭再也沉不住气,激动得跳了起来!
“药成粉末,就算他们想毁灭证据,也不可能清除干净。”杜蘅淡淡一句,把闹轰轰的人,压得安安静静:“父亲若不信,可即刻派人查验。”
“不,这不可能~”岳叔华汗如雨出,忍不住去瞧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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