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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果然认识进宫的小路,它站在一个小门处嘶鸣,守门人探出个脑袋看到是花瓶,纷纷围到一起对花瓶又摸又捏,我趁着他们走神,一闪身溜进了皇宫里。
我随手揪了一个巡逻的侍卫打探小二子的住处,那侍卫颤抖着手指头给我指明了方向,我很铁不成钢看着那瑟缩着的侍卫道:“当初在禁军训练营怎么教你们的,当真孺子不可教,只当被打回训练营重新训练仨月去。”
侍卫泪奔。
小二子被安置在离太后的佛堂最近的锦云殿,距离此地老远,我起码得绕大半个皇宫说不定才能见到儿子一面,我在长笀宫前的悄悄路过的时候,意外遇到了熟人,却正是江行知和那西凉公主。
我歪着脑袋想了下,听说陛下今日设宴款待西凉使节,所以在此地见到他们也不算什么特殊情况,为防意外,我赶紧加快了脚步,这时候我听到前几日还对我破口大骂的西凉公主傲慢地对江行知道:“本宫想做什么,不用你管。”
“你不要任性。”
西凉公主冷笑一声讽刺:“怎么?一向对我温柔可亲的哥哥大人总算要揭开这层伪面纱了吗?让我猜猜这是为了谁,真是巧了,我来这长安城的罪过的人还真有一个,唯一一个。”
我扶额,这西凉公主果然是针对我的。
不想再听下去,我果断翻墙进了另外一个宫殿。
最后听见的是江行知带着些恼意的声音:“我再说一次,你休要胡闹,倘若不是你这张脸,我早就舀你这条命去祭奠我母亲了!”
我翻了十几道墙,直到跑的气喘嘘嘘才看了黑底金字的
锦云宫几个大字。我找了个低矮处,踮着脚尖轻轻一跃,跳入了宫殿里,万幸我跳进来这地方比较偏僻,没有人把守。
我挨个房间找了三四个,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锦云宫竟然没有一个侍卫把守,甚至连巡夜的都没有一个,未免太不对劲了。
旋即我就想通了,也不再躲藏,直接顺着走廊朝主殿走去。
推开大殿门,那人坐在灯光下垂眉捏着一支毛笔,手中舀着一本奏折,旁边还搁着几本批阅好的,看起来已经在这里好一阵了,见我进来抬眼一看,露出个清浅的笑容:“阿玉。”
我弯腰行了礼,“陛下,冒昧前来,微臣只是想来看孩子,陛下请恕罪。”
他指了个方向,“他已经睡了。”
我抬步想要走过去,他却出声拦住我,“为何对我这般疏远?你可是又想起了什么?”
我脚步怔住,垂眉不语。
他的观察力让我害怕,自从生下孩子只有,总会有三三两两的片段往我脑子里钻,无一例外全都是关于他的,一开始我有些惊慌,后来也平静接受了,再后来,直到昨天夜里,我想起了曾经我失踪那半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只做过那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原谅我就罢了,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他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奏折,朝我走过来。
我突然觉得怒火外窜,“说什么原谅不原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世人皆知陛下你是走一步想十步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料到如今的结果,你不过就仗着我喜欢你。”
华南屏看我生气,有些愕然,他垂下眼睫忽闪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眸子里突然闪烁出些夺目的暖,他抬起眼睛认真的看着我,“阿玉,你别生气,你倘若真的还是觉得委屈的话,我让你强回来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挥泪表示大爷要告别历史舞台了……乃们一定会想我的……对吧对吧……要知道没有大爷的时候,主银一向是不到凌晨不更文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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