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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逐盯着尤金鳞胸口上的那个肉瘤,心头泛起一股久远而沾满枯萎死气的冷意,一阵阵肝肠寸断的嘶吼,如夜风般灌进他的耳畔。
那一日的长空是殷红的,处处都是凄厉的鹰啼,戚逐看见那满目横飞的血肉,风烟都被杀意撕碎,他的故人们与他永诀长眠。
江湖是一个快意恩仇的地方,戚逐的确已经倦了,他此生不愿意再归于武林,但总有人,总有与他血海深仇的人,要让他被这蚀骨的杀意吞没。
此时,等到戚逐回过神来,他已经将满口吐血不止的尤金鳞锁住咽喉,摁在地面上。
周围的树木皆是凌乱的裂痕,落叶都被撕成了齑粉,尤金鳞浑身上下都是宛如被凌迟一般的伤口,但他依然在笑,笑得如癫如狂:“这才是你……方无竹……任凭你如何藏,也藏不住!”
戚逐面上的笑容逐渐淡了,他漠然道:“这一切都是霍乔指使你的?”
戚逐心里清楚,那日那刺客死前,挣扎着说的“这一切都是祸……”,实则并非为“祸”,而是“霍”。
尤金鳞不回答,只是笑。
“霍乔在哪里?”
尤金鳞的五官不停变化着,他的内力真气已被戚逐彻底搅乱,在体内横冲直撞,五内俱崩。
戚逐笑道:“他这样利用你,你还替他隐瞒么?”
就在这时,戚逐听得一阵掠风声自远而近传来,像是有谁朝着这边来了。他暗暗地“啧”了一声,低声道:“尤金鳞,中了‘附骨疽’,你确实已活不长了,如今我便做个好人,让你能早些闭眼。”
尤金鳞却突然睁大了眼,口中开始微弱嗫嚅着什么,戚逐附耳去听,只听得他断断续续地说:“……胎……蛇胎……”
戚逐眼眸一眯,像是明白了什么,他伸出手,用力在尤金鳞腹心一掏,尤金鳞的腹部顿时被剜出了一个硕大的血洞。
整个过程不过蜻蜓点水,戚逐便站起身,迅速躲藏于林间树影中,尤金鳞双眸瞪大,已然没了呼吸。
戚逐摊开手掌,一枚血光淋漓的金色圆珠,正躺在他的手心。
这是一枚金蛇胎子。
正如摩罗教的人所说,蛇胎子分为两类,金蛇胎子比黑蛇胎子更为罕见珍贵,犹如那高僧舍利子,需得从极有修为之人体内由血肉汇聚而成。
戚逐已经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不出他所料,是萧阳月。
戚逐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将金蛇胎子收入衣服内袋中,捡起一块石头,用内力将其削成如利刃般锋利。
戚逐举起石头,猛刺入自己胸腹伤口中,直把整个伤口划开。他面色沉静如水,像是不在意这皮开肉绽的痛楚。
戚逐将石头打成齑粉,继而张开双臂,如同那折翼之鹰般,向后躺倒在了草地上。
他闭上双眸,视觉陷入黑暗之前,他听见,萧阳月用焦急的声音喊了一声“戚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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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苦肉计玩得很6
第42章
戚逐再次睁眼的时候,白钰正坐在床边守着他。
他躺在郡王府的床上,睁眼定定望着坐在床边的白钰,见戚逐醒了,白钰松一口气,略显担忧问道:“侯爷您醒了,感觉如何?”
“还好,没什么大碍。”戚逐沙哑地回答,“萧阳月呢?”
“林子里发现了摩罗教住持的尸体,死状有些异样,阁主大人着人在王府周边搜查。”白钰回答,“侯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为何会出现在林子里?”
“先前王府那小厮突然从偏殿闯入,他武功极佳,我不敌他。”戚逐回答,“他将我带去了林子,露出了那住持的模样来。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亦记不太清了,似乎是有人来了,那人和尤住持打了起来,混乱之中我被对方砍了一刀。”
白钰皱眉问道:“侯爷可有看清那人长相?”
戚逐摇了摇头。
白钰颔首,牵起被角,替戚逐轻轻盖上,忧心道:“侯爷,您的伤口已经扯开第二次了,可不能再出岔子了……阁主大人已经吩咐人伺候了,今天侯爷就好好休息,不要到处走动了。”
白钰这话说得委婉,戚逐却听得明明白白,萧阳月找人监视着他,不让他出这个门。
白钰说完便起身告退,四名浮萍阁护卫随即走入,和戚逐行礼之后,在屋子四角站定,着实证实了戚逐的想法。
既然如此,戚逐便也不打算做什么了,外头的事有萧阳月操心,他便好好地睡上一觉罢了。
只是,他刚闭上眼准备入睡时,一人推门而入,听着这脚步声,戚逐便知道是萧阳月来了。
来人的确是萧阳月,他还未束起先前被击散的发,发丝垂在耳畔鬓边。他叫屋内守着的几人先出去,显然是有话想与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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