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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邦——邦——
闷闷的踢木头响的声音,让海宁顺声音走过去。在这里,两年了,海宁对这种声音不算陌生,大概新来的人都会有各色各样的反抗,然后哀嚎、挣扎,然后就是死寂……
那个人……是漂亮的,即使他身上的衣服揪揪巴巴,即使他的脸上附上了一层沙尘,即使他的头发短得怪异,凌乱的利害,但依然难掩眉眼间的神采和毫无瑕疵的五官,但是在军奴营,这不好,足以致命。
“……别白费力气……”海宁看着他,那人明显瘦弱,是那种不健康的单薄,怎么可能撼动用来支撑帐篷的木桩,“不然,午后熬不过的……”
他看到那人猛地回头,然后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自己,带着吃惊与同情……
其实,海宁知道,在这里任何劝慰、期待都是无用的。最终残酷的现实会取代切的希望,只剩下枯燥、重复,残酷且无止无休……就像他,就像许许多多熬不过一个月的人。
那个人的双眼很亮,在那同情的背后,海宁看到了一丝温暖。
他希望,那双眼睛可以不会失去光彩。
他希望,他能熬过去,不要在真正的危险来临之前,就耗尽了所有的力量和勇气。
然后像他这样,无论多么恶劣,都会努力的攒下力气坚持……虽然他时常迷茫,自己坚持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为了一个承诺,还是为了子虚乌有的希望?
周奕,就是那个与他一面之缘,漂亮又单薄的人,他……他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
直到现在,海宁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二天路过那帐篷时,看到的竟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记得数日后周奕摇身一变,一身军医装束,神情倨傲的呵斥那些恶行恶状的军士,记得他转过脸对自己露出温柔、调皮又似乎有些心疼的表情。
自己被关在军奴营里两年,日复一日,除了身体的每况愈下,境地从未改变。可周奕,短短三四个月竟然,竟然……海宁从来没有想过那些粗壮可怕的军士竟有那么,也会战战兢兢,忐忑、小心、谨慎地偷偷看自己的脸色,从未想过,这个噩梦般的地方,竟然成了周奕与他投机营生,聚敛钱财的风水宝地。
如果这样无能的自己,昔日都被人称作‘神童’,那么周奕,应该用什么词形容他呢?神仙吗?
“不,应该叫‘高智商罪犯’!”
罪犯?明显不是什么好词,可周奕说起来的时候,表情满不在乎。不过,海宁还是慢慢明白了这称呼的含义,源于他们的投机。
其实,他们做得无非是十几个铜板一筐的果蔬,每天几车;几十个铜板的草药,每月几筐,小到不能再小的小投机,但当有天,海宁结算账册时,看到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数字。说白了他们投机赚来的钱都是军饷的一部分,他们的行为算亏空,如此庞大数额,足够他们被发配充军为奴,甚至处斩。
海宁晚上在被窝里,偷偷与周奕商量时,道出自己的担心。
“海宁,我们记录在案的身分还是军奴呢,记得么?”周奕抱着他咬耳朵,“我们瞒天过海过得再好,也不是长久之计,等拿够了钱,自然要远走高飞的。”
远走高飞,海宁喜欢这个词,这个词代表着希望。第一次,在军营,在这里,海宁真切的感受到希望二字。海宁抱着熟睡的周奕,兴奋的一宿无眠。
自从海宁脱离了军奴营那种地方,就不再像以前一样枯瘦如柴。等他再壮实一些后,晚上都是他抱着周奕睡,没办法,周奕睡相不好,床气还重,外加天日益渐凉,若不抱着他,两人定然又得半宿冻醒,当然如果周奕在清晨被某个鲁莽的家伙吵醒,也只有海宁能忍受他那臭臭的一张脸,然后慢慢安抚。
海宁习惯,习惯身边睡这么一个人,跟他抢地方、踹被子,并且喜欢把冰凉的脚丫放在他身上取暖。习惯到,如今身边没有这个人,他会从梦中惊醒,然后,坐在床上一宿无眠到亮。
周奕留给他金钱、身分、自由和未来。他现在有宅子、有仆人、有十年都花不完的钱,他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周奕失踪……他们本来说好了,一起去南方,去四季都开花的地方过冬……
确切地说,周奕不应该叫失踪,至少海宁知道,周奕嘴里的‘仇家’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知道太子殿下在他们偶然照面中,把周奕认出来,但是……
“周奕,教教我,该怎么办?”
……
“二爷,门口来一个讨饭的,爹正拦着呢,他非要认亲……”管家的小丫头,蹦跳地跑过来报告,海宁当下惊,几乎下意识跳起来直奔门口,他只听到两个字‘认亲’,他只有一个亲人了,就是周奕,当然是周奕……
他是怎么跑出来的,他找到自己留的记号了么,他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当然了!他,他……他……当海宁看到门口的那个人,脚步猛然刹住,好似被当头泼了一桶冰水,冷得刺骨疼痛,冷得透彻心扉……
不是他,不是周奕……
“……双亲俱亡,没有亲人……田里的活我又不曾专精……咳咳,等我考取功名,咳……荣耀故里……路上被黑店污说钱……来投靠亲戚,咳咳,等春闱……考功名……高中……咳咳咳……”
当海宁知道这个人是个进京赶考的学子的时候,瞬间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这个人能够高中,那么就有可能接触到太子殿下,然后可能就能得知周奕的消息,哪怕是微乎其微的一点可能,他……不想放过。
海宁为这个名叫叶汉的人请大夫,花大价钱买最好的药,然后在他精神好一点的时候,探探个人的底。结果,海宁失望,无论是这个人根本会名落孙山的学问,还是被大夫下的‘准备后事’的结论。
然后,小雪那天,这个人无声无息的客死他乡。
“二爷啊,爹问这些东西是不是都扔了,死人的东西多晦气!”
“不,留下来,万一能遇到原来的屋主,也算了那人一个心愿。”海宁愿望落空,心里正乱,却下意识地一样吩咐。
“那我把它们放后院柴房好!”小丫头一脸不高兴的撇嘴,大声嘟囔,“二爷真是太好心了,为一个不认识的痨病鬼,又是请医问药,又是花钱下葬的,现在这些还要给那亲人留个念想,那些东西烧了才好呢!”
夜班无人,海宁怎么也睡不着,然后披上衣服,鬼使神差的跑到柴房,在那堆破行李里面找到了保持完整的姓名印鉴、推荐信和正规的举子的身份证明。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像一个火种,由里及面轰然爆起,天朝摧毁大殷律法在他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
为什么不呢,考取功名,叶汉本人再也没有机会,并不代表‘叶汉’这个名字没有机会,只要,只要……有这些身份证明的东西,有这些大考的敲门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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