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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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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只是雨吗？那顺着发梢，那在脸上流淌的。

从无尽的黑暗之中坠落。

我的世界，已不再有光明。

没有了你，也就没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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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仿佛再也感觉不到眼泪。从尚恩消失那一刻。

似乎自己也变成了槁枯的僵尸。体内巨大的真空似乎随时会压塌他的肋骨。

无处可去，尼基走遍他们共同去过的所有地方。在黑水河边，尼基抱着膝盖蜷缩着，尚恩，尚恩，对我说话。

告诉我……

我不能感觉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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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已经如幽灵一般的尼基走进他们最初相遇的公寓，他的家。

爬到他们初次相识的楼层，尼基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无从反应。他再熟悉不过的门前正被禁入条幅围着，两个警察守在门边，此刻都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尼基。他们眼前的人宛如从地狱跑出来的魂魄。

“怎么回事？”尼基轻动嘴唇有气无力的说话。

“请绕行，这里是凶案现场。”

“什么现场？”尼基斜着眼睛，向警察身后敞开的门内打量。

“这里八小时前发生了命案，喂喂，小子！你不能进去。”

尼基已经冲进去，房间的所有门都大开着，会客厅的地板上用白色粉笔画着两个扭曲的人形，尼基返回入口处的走廊，那里有一个小一号的人形图案，尼基用手抚上去，

“妮可儿？不！”

一个警察上前揪住他，尼基完全失去了理智：“是谁干的！”

另一个警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上前把尼基额前的头发拨到一边，对照上面的全家福照片。那个警察满意地拿起手机：“……对！我们找到了那小子了。他儿子。”

冰凉的手铐铐到了尼基的手上，尼基回过神来：“干什么？”

“尼基.伯恩，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将……”

“你们说我是凶手？”

“所有证据都指向你。”

“你们认为我会杀了我自己的家人？”

“你曾经杀了你自己的亲生父亲，你有这个前科。”一个警察讥讽地说。

尼基僵住。

“法官会给你公正的判决。”

尼基失神片刻，忽然大笑起来。两个警察上前紧紧地控制住他。

“你们告诉我，我是不是一直都在做梦。是不是醒了这些都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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