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玉山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再说一遍。”
“说八百遍都是不要你,你一来,我们全没得赢。”万玉庭往下一挣,又趴在牌桌上。
万玉山见他如此幼稚,实在看不下去,拉了把椅子坐在谢晚月身后,说道:“我不玩了。”
万玉庭这才起身坐下,眉开眼笑地招呼众人:“老太太,大伯母,大嫂,咱们继续呀。”
两位长辈均但笑不语,觉得万玉庭怕是要遭殃了,但有乐子看,她们自然愿意做好牌搭子。
谢晚月却如坐针毡,她坐了一把圆凳,后面没挡头,而万玉山岔开两条长腿坐在她后面,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将她拢在他身前,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胸膛所散发出的热气。
万玉庭出了一圈儿牌后,才发觉万玉山的意图,他是没上牌桌玩,但是现在这样和他自己上阵有什么区别?!
“大哥,你耍赖!”
万玉山正在指挥谢晚月布局,闻言回道:“我没玩儿啊,是她问我的,你也可以问楚焰。”
“……!”万玉庭敌不过他的无耻,扭头对楚焰道:“媳妇儿,咱们也夫妻上阵,你我二十多年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和默契,不信赢不了他们这对刚凑到一块的。”
楚焰轻抚额头,他俩加起来也不是万玉山一个的对手,瞧万玉山那势在必得的神色,她不由得忍痛往一旁挪了挪。
万玉山轻笑:“智商与客观因素无关。”
万玉庭咬牙,打出一张牌:“要不要?”
谢晚月扭头撇了一眼万玉山,见他嘴角噙笑,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轻声问他:“怎么打?”
“你说呢?”万玉山反问她。
“不要。”
“告诉他。”
“我们不要。”谢晚月道。
四人出了四圈牌,万玉山凑到谢晚月耳边,低声道:“再出一圈,把老太太的牌放过去,捉玉庭。”
谢晚月被他说话的气息撩得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哪里顾得上去琢磨原由,只一个劲儿点头。
万玉庭见他们二人悄悄地咬耳朵,侧头去听,什么都没听到,他看大伯母和老太太出的牌都没事儿,心想,跟着她们出,定不会出错,于是,在老太太打出一张九万后,他便跟着出了九万。
谢晚月脆声道:“胡了。”
万玉庭叫道:“太过分了!”
万玉山道:“愿赌服输。”
万玉庭痛心疾首:“来,想罚什么尽管来。”
万玉山让人去拿笔墨,给他画了个花脸,并拍照。
万玉庭最爱惜自己的这张脸,平时还要做做面膜护护肤,此时被臭墨涂一脸,简直生不如死,围观的人们却个个笑得合不拢嘴,他伸手道:“我要看看照片。”
万玉山道:“先不急,等会儿你输了,要把这张照片发到你的社交帐号上。”
“……!”万玉庭的一张花脸顿时惊恐万状,他这个拍照都需要美颜的人,要他传这种照片被大家取笑?
不行,欺人太甚,他撸起袖子,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保卫自己的脸皮。
万玉庭和万玉山较上了劲儿,自此输得一发不可收拾,到了后来,两个牌搭子撤出牌局去一旁聊天,只剩他们两对夫妇相互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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