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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拍屁股滚蛋,林琳不仅没有自己受到冷落的愁肠哀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家其实着实松了一口气。
林琳正半坐在床头跟林璐玩打手游戏,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原本隐约流露出些许笑影的脸立刻回复了阴云状态。
一路惨败到底的林璐白了他一眼,吹了吹自己被打得红通通的手背,起身去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人,露出一个微笑:“纪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乾隆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傅恒、王子腾和贾雨村,把鄂敏、纪晓岚和海兰察都留在了这里,以备林琳这头发生意外。
“哦,我是来问问子……八阿哥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利索了吗,如果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启程回京了。”纪晓岚说话的时候半低着头,自从那天的乌龙事件之后,他一直不太敢直视林家兄弟的脸。
纪晓岚是愧疚的,他来的时候刘统勋还专门向他重点推荐介绍了林琳,断言此子必成大器。刘统勋是纪晓岚的授业恩师,对他有再造之大德,结果恩师看重还专门引荐给他的人,他没有半分照拂不说,还、还那样子胡乱猜测人家,妄自贬低人家的人品,纪晓岚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格外没脸。
乾隆走的时候跟胡太医吩咐的是一个月后再回京的,防止路途颠簸林琳的伤口裂开,结果现在才刚过了半个月,算算老太后恐怕才刚到京城呢,纪晓岚就来催促一行人回京了,显然是迫不得已收到了上面的指示。
人家也只是奉命行事,林璐也没有为难他,理解地一点头,转手就把林琳给卖了:“子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启程了。”
“谁说的,我胸口疼得紧呢。”林琳却十分不配合,半眯着眼睛冷不丁冒出来了一句,压根也不看纪晓岚略显尴尬的神色,只盯着林璐道,“你过来给我揉揉。”
林琳当然不高兴了,在这里小日子过得多舒坦,自从乾隆那个巨型灯泡滚蛋后,他渴了饿了时,林璐都格外温情小意,前所未有的耐心之至。这好日子还没有享受多长时间呢,他还没过瘾呢,怎么能够就回京呢?
林璐白了他一眼,对着纪晓岚笑了一下:“您千万别在意,他就是这副臭德行,对谁都这样,并不是针对您的。”
纪晓岚点点头,他当然不会当真生气,这位八阿哥连对待皇上的时候都没有好脸色,能对着他这样说话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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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璐猜得不错,京城中此时确实有人在发急。乾隆的生母钮钴禄氏正坐在金碧辉煌的慈宁宫,脸色却十分阴沉,时不时拿眼睛去白旁边的人。
乾隆一回来,走过来跟她打了声招呼,十分机警地推脱朝中事务繁忙、西藏土司来朝的事情还需要谨慎处理,立刻溜之大吉了。
当然,老娘心中有火就要发出来,不发出来憋在心里不仅对身体不好,而且还容易酝酿成更大的风暴,让自己在半天后更遭殃。
——所以自诩孝子的乾隆摸着自己的秃瓢脑袋,给亲爱的老娘找来了一个活生生的出气包——爱新觉罗弘昼,乾隆的五弟,传说中的和亲王。
弘昼虽然不是钮钴禄氏的亲生儿子,却自小养在她膝下,母子俩的感情十分亲密,正因为有钮钴禄氏帮着护着,弘昼的许多荒唐事乾隆才咬牙切齿没有追究。
现在和亲王一边在心中痛骂着自己不靠谱的所谓哥哥,一边不断帮着傻哥哥说话:“皇额娘,您也别生气了,皇兄他这么做,也是有着不得已苦衷的。”
苦衷?难道十六年前人家林家姑娘拿刀架着他的脖子才爬上了龙床了?钮钴禄氏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没有把这种难听的话说出来,却也没能忍住对着小儿子甩了脸色:“荒谬,皇上先前没有跟哀家知会一声,干脆就认了一个什么还珠格格,这也就罢了,好歹也是义女——可是你看看,他一转头就能认个阿哥回来,这里更好了,连点遮羞布都不带着了,满朝直接就八阿哥八阿哥地叫起来了,哀家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永璇改名叫永琳了?”
弘昼一听就觉得不好,就冲这番话吧,不仅火气不小,而且显然短时间内消不了。不过他也没办法,乾隆把他往慈宁宫里塞的时候专门暗示了半天,这差事他要是完不成,准没好果子吃。
弘昼叹了一口气,摆出忧国忧民的嘴脸来道:“皇兄是如何的性格,皇额娘不比儿子清楚?皇兄打小就这样,最是心胸宽大,念着别人的好的。永琳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亲孙子呢,小小年纪就连中六元,皇兄本来就对他赞不绝口,只恨不是自己的儿子,后来在微服出巡中猛然知道原来是是自己的亲儿子,自然欢喜不尽了。”
太后嗤笑了一声,撩起眼皮看着他:“皇帝是在微服出巡中才发现林琳真实身份的?”
弘昼说话的时候用的是永琳,太后却一口咬定是林琳,显然对人家的身份仍然没打算承认。
弘昼一听这个问题,没有回答“是”还是“不是”,反而另外扯了一个话题:“皇额娘,您恐怕先前没有听过呢,自古以来,就没有谁家子弟能够在武举中取得这样的成就,这不仅是给咱们大清争脸面,还是给咱们爱新觉罗家族争脸面呢!”
这话倒是实话,其中暗含的政治作用着实不小,钮钴禄氏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仍然挑刺道:“那也不用让皇上亲自放下脸面,不拘让哪个宗亲贵族认下来,哪怕是你背了黑锅,也总好过让民间这样疯传皇家私密之事。”
哪怕弘昼非等闲贱人,也仍然被这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皇额娘,难道我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我的脸面就不是脸面了?
他心酸地抹了一把泪,强打起精神道:“皇兄一向是最重感情的人,儿臣听人说,皇兄当时看了永琳奋不顾身扑上去为他当了刀时,激动心酸到了极点——”
他的手在空中划了一道,有意识忽略了贾雨村死谏的乌龙事件,慷慨激昂道:“鲜血流了皇兄一身,胡太医把永琳衣服撕开要拔刀子的时候,皇兄一眼看到了永琳脖子上证明身份的玉佩——此情此景下,他一时情绪激动也是理所应当的。”
皇太后略微有些动容,不过还是迅速收敛起来了,她需要考虑的应该是整个皇家的利益,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就做出错事。
弘昼偷眼一看,再接再厉道:“那一刀就正正刺在胸口处,没有一点偏差,当时太医都不敢下手,谁都认为铁定撑不过来了,没想到永琳昏厥了七天,竟然奇迹一般醒了过来——您说,这算不算是神的旨意?”
太扯了点吧,就算老太后信佛,也不会这样盲听盲信,因此只是看了弘昼一眼,给小儿子面子,也没有戳穿。
弘昼小小吐了吐舌头,突然正色道:“皇额娘,现在反正皇兄已经认下了永琳了,您总不能再发一道懿旨把贴的满天下都是的皇榜再揭下来,不如别再因为这个跟皇兄置气了,伤了母子情分,也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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