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珉心情愉快地说着,想看油画的简介,往隋仰那边靠了靠,手背碰到隋仰的大衣,突然觉得触感有点奇怪。
他低头看了一眼,隋仰的羊毛大衣是硬挺的材质,从外面看不出来,但方才谢珉好像碰到了什么微硬地小东西。
谢珉心里微微动了一下,看隋仰似乎也在看简介,又悄悄把手背靠过去,碰隋仰的衣服。
羊毛大衣的触感有些微糙,谢珉又碰了几下,还没确定心中地猜测,像在认真看画的隋仰突然扣住了他的手,微微用力地握他的手腕:“谢总在干什么?”
他的手很热,也很有力,谢珉愣了一下。
隋仰很快就松开手,谢珉手腕上的热度消失了,力却像还在。
“你口袋里放了什么?”
谢珉忍不住问他。
隋仰没说话,谢珉回头看了一眼,施善还没有过来,把手伸进了隋仰的大衣口袋,隋仰没有阻止他。
口袋内侧是丝绸质地,有隋仰的体温所以很热,他往里伸,摸到了手感奇怪的小东西。
软软的棉质布料,包裹有些硬的塑料,有长长的耳朵。隋仰没有阻止,很坦荡地看着他,好像在口袋里放乐高兔子是一件每个人都会做的光明正大的事。
因为要把手伸进隋仰口袋,谢珉和隋仰站得非常贴近。
隋仰自然地问他:“摸出来了吗?”
谢珉反而不知怎么有些脸红,没再说话,把手抽了回来。
画家和施善一起来了之后,气氛变得热闹了起来。谢珉预定了两幅画,隋仰也定下一幅,便各自回了公司。
晚餐时分,谢珉准时去了父亲组了许久的一场商务饭局。席上有父亲要讨好的重要人物,为了显示自己的豪爽,谢珉的父亲不但自己喝酒,也逼着谢珉一起喝。谢珉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便头晕得很,去吐了一次,回来又喝了不少。
饭局结束后,父亲还要带客人去下一场,先将人送上了车,回头见谢珉被池源扶着,无力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露出了嫌弃的眼神:“最近怎么酒量变得这么差劲了,还不如你老子。”
“病还没好。”
谢珉眼前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又回去盥洗间吐了一次。
池源让服务员给他拿来漱口水,他漱完口,又休息了一会儿走出去,父亲早已离开。
谢珉坐上车回家,靠在车里小憩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呆呆地看车窗外成片的霓虹,树上挂满了彩灯,车里播放天气新闻,余海下周都会是晴天。
看了一会儿,谢珉昏昏沉沉地总觉得不对,他的小区过了,现在是去他公司的路,开口制止司机:“我不去公司,我回家。”
“谢总,我们不是去公司,”池源的声音听上去很耐心,向他解释,“是隋先生那里。”
“……”谢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好端端心跳快了一些,“哦”了一声。
“还是您要回自己的房子?”
池源询问。
“……继续开吧。”
谢珉又去看街上的灯和熄了一半的招牌,小声地说。
进电梯后,池源就走了。谢珉上楼,摇摇晃晃地走进门,原以为家里只有他自己,再走几步,却看见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一个人。
隋仰在阅读灯旁看杂志,见他走进去,好像是皱了皱眉头,说:“怎么喝成这样。”
说罢便起身,朝谢珉走来。
谢珉头晕目眩中,认为隋仰这人管太多,没有边界感,伸手指着隋仰,威严地地喝止:“不许说我。”
隋仰居然没有被他的英武之姿撼动,还笑了,说:“喝了多少啊,谢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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