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身带着,只是因为用趁了手,并没有什么别的含义,不过,现在它有了。
刚刚有一句话,我没好意思说。
什么?
你也是我的信仰。
我未婚妻呢?
活着,你身边呢。
回忆起往事,宋余杭弯起唇角笑,笑着笑着却又哽咽了起来,把头埋进了臂弯里。
很奇怪的,因为林厌的性格原因,她从不曾对她开口说过爱,她唯一正面回应她的求婚,也只是那一句活着,你身边呢。
可是她还是死了,永远地离开了她。
那一句表白就成了诀别之语。
林厌,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宋余杭念叨着,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了地上。
她们吵架的那段日子,她也曾怀疑过林厌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若是喜欢就不会出去和别的男人搞暧昧了。
她知道这样不应该,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以至于那天晚上对她有了蛮横的举动。
原来她不是不爱,她只是把全部的爱藏在了心底。
她就是这样一个别扭、口是心非、嘴上恶毒,内心却无比善良温暖的一个人。
宋余杭回想起关于她的一切,悔恨中夹杂着深切的怀念,她咬着自己的手腕,犹如幼兽悲鸣一般的呜咽在黑暗的房间里弥漫了开来。
***
中缅边境。
一叶轻舟悄无声息地掠过了河面。
同船的还有几个彪形大汉,以及从缅北带回来的年轻女孩,这些都是送去给大人物尝鲜的。
女人鲜红的指甲掀开了她们的斗笠,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货品,心里盘算着应该能卖个好价钱,笑得愈发开怀了。
撑船的艄公回过头来用当地语言叽里呱啦说了一句:最近中方戒严,我们只能从丛林里偷渡过关了。
女人不在意地挑挑眉头,也用缅语回:尽快,别让买家等的不耐烦了。
对方一点头,撑着船拐过了河流的岔道,水流逐渐变得平缓,船速慢了下来。
一行人知道这是快要到了,纷纷收拾着东西,几个女孩绑着手,被粗暴地拽了起来。
艄公把船靠了岸,回过身打算扶她下来。
女人看着黑漆漆的丛林莫名有一丝不妙的预感,嘀咕着:这地方以前没来过。
她说着伸出手去搭上了他的手腕,艄公低眉顺目地,略点了点头。
借着月光,她看见那斗笠下的面容浓眉大眼的,是个新面孔。
女人心里一惊,目光落到他的虎口,枪茧!
她软绵绵地倚靠了过去:哎哟,好晃,扶着我。
艄公搂上了她的腰,女人从身后摸出了一把枪,就在她拿出来的那一刻。
艄公也动了,一个标准的反擒拿想要摁住她,女人抬手就是一枪。
枪声震飞了林中的飞鸟,船晃了晃,艄公仰面倒进了界河里,淡红色的血迹扩散开来,随着水流丝丝缕缕飘走。
随着她的枪响,仿佛按下了数道开关,漆黑的丛林里喷出了火舌。
哒哒哒冲锋枪的声音不绝于耳,船上的人也开始回击,但到底火力不如对面密集,被压制得死死的。女孩子们失声尖叫。
女人随手扯过一个人替她挡子弹,回头一看,跟着她来的人都倒在了船上,或者中弹跌进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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