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恶了。哪有这样放过那种败类的道理?”我嚷。
“算了。”悯悯低回地叹息。“睡吧。”
次日在和启峥返回学校的路上,我将发生在悯悯身上的事悉数告诉了他。
启峥听了,斯文的脸气得通红,不停地说那人是教师队伍中的败类、禽兽。
“我们应该怎么办?没有人会相信悯悯的一面之词。”我不是不知道事情的棘手性,不免叹息。
启峥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都绽了起来。我从来没见过他为了什么事如此激动,他的形象一贯是忧郁、澹然和书卷气的。
我将怪异的失落感深深埋在心底,轻拍他的手背,要他放松。“去问我爸爸罢。他不但是慈父,也是一名良师。我想他一定能替我们想出一个好办法。”
启峥望着我,然后微笑。“也只能如此了。谢谢你,隐隐。”
“不用谢。”我回以微笑。心,却突然苦了起来。
上午,还未下课,启峥已经在阶梯教室外头等着我了。
“喂喂,龙瑞隐,是沈先生呢。”有同学小声说。
“嗯,我看见了。”我虚应一声。
“他是来接你去约会的吗?”同学忍不住好奇。
“不是,他只不过是接我一起回家,我们是邻居。”我轻声解释。即使我发自内心地希望这是一场真正的约会,但启峥从头到尾没有将我当成女性看待。也许在他心目中,我永远是六年前那个倚在花园矮墙边的小小女童。
等到下课,我走出教室,启峥立刻迎了上来。“隐隐,你这小磨蹭。”
我将手里的书扔给他。“是你太心急了,总不见得我翘课来陪你罢?”
他的反应是不顾许多同学自我们身边经过,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就向停车场走。我任他牵着,敛下眼帘,掩去淡淡受伤的感觉。也许,从昨夜他见到悯悯那倾城微笑的一刹那,我已经失去了他。
在他开车飞驰向我家时,我打电话给父亲,请他回家一次,有要事求教。
我们到家不久后,父亲也回来了。玛利亚说悯悯吃过午饭后就回房间午睡起来。我们三人关进小书房密谈。
当父亲听我将事情原原本本、从头至尾讲了一遍后,眉头皱了起来。他坐在书桌后,沉默良久,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我和启峥面面相觑,看父亲的神色,这件事绝对不容易解决。
终于,父亲淡淡地看着我们。
“根据你们的讲述,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李文小姐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换言之,即使确有其事,校方也未必会相信或愿意承认此等丑事。关键还是要有类似遭遇的人肯站出来作证。不过事关女性的名誉,很多当事人都会打落牙齿和血吞。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们之所以主动或者被动地以肉体换取成绩,恐怕是缘于对舞蹈的热爱,又或者被生活所迫。那么,一旦她们站出来讲出真相,她们为之出卖肉体而想要保全的东西,就将会失去。”
我和启峥齐齐静默。现实一贯是残酷的,悯悯为了自己的清白落魄至此,那么,那些不肯反抗的人,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又怎么会站在真相的一边呢?
父亲长叹一声。“唯今之计,只有先替她再找间氛围好一些的舞蹈学校,然后我去她原来的学校找领导交涉一下罢,希望不用走到使用法律手段这一步。”
“有把握吗?”启峥焦急地问。
“多少要动用一些关系。”父亲看看启峥,并不打包票,“尽力而为吧。”
“爸爸,我和你一起去。您是斯文学者,有些话不方便讲,我就百无禁忌了。”我自告奋勇,“我们两父女扮红白脸。”
“也好。”父亲沉吟一会儿,点头同意,“我先去联系一下,过几天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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