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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看无容拖着个肚子不方便,便匆匆搀扶着无容跪坐而下。
无容悄悄瞅了瞅李渊的面色,轻声道:“大家莫要生气。”
“倒不是朕生气。”
无容听陛下都在说“朕”了,坐的身子更加的直,做一副恭聆教诲的模样,而那肚子就显得更加的大,更加让李渊不忍责备。
李渊从来都知道无容是个懂事之人,跟着李世民去也无非是担心,再者在军中也从未听闻她有做什么扰乱军纪的事情,今日传唤她前来不过是心疼王府中被奶妈照料的承乾,又看到无容肚子里还有一个孙儿,火便已经消了大半。
看无容那正襟危坐的模样,李渊又怕委屈了自己孙子。
叹一口气,声音也放缓了:
“承乾可还好?”
无容忍住了已经到了嘴边的笑意,温柔回道:“承乾身子康健,府中也有乳母庶母照料,是以妾大胆,便随了夫君出征。”
李渊冷哼一声——
大兴宫中多女人,李渊虽然年事已高,自做了大唐皇帝之后内宠越来越多,自然后宫越来越不清净,庶母关怀嫡子这种事自然也不会信。
“庶母?”
无容眼前一黑。
果然怀孕了之后反应会比平常慢不少,乳母都还好,这庶母一提,难免让陛下又想起自己后宫里的一团乱麻,如今还得费神在不得罪陛下的条件下给他解释一下并不是所有的后院都和他的后宫一样乱七八糟。
她和声道:“杨孺人幼承庭训,知书达礼,与妾关系甚好,妾在府中怀着承乾之时,府中之事都是交予她打理,也素来妥当,妾产下承乾之后,她对承乾颇多照拂。而二郎常年征战在外,府中有品级的女眷,也只有杨孺人而已。”
李渊面色微微和缓,也想起那个杨氏也是自己赐给李世民的女子,这回事便暂时的放下了,看到无容挺的大肚子,又想起一茬:“你既然已经怀孕这么久,何以不在有怀孕的消息的时候便回来?”
无容看着座上已经有老态的李渊,想到当年刚嫁入唐国公府时候的那个俊朗刚毅的唐国公与贤淑得体的窦夫人,想到自己曾经俯跪在地对大人痛陈二郎要他造反而不自己造反是因为孝道,想到宫人们说的自己产下承乾的时候陛下那样开心的表情。
忽然觉得——
他老了。
无论当年是一个怎样的常胜将军,有“雀屏中选”的箭术,又是怎样胸有大志,也敌不过岁月的磋磨。
陛下是个武艺不错的人,身子骨本来极好。但是做了大唐之主后,便沉迷女色之间,内宠越来越多,这些年甚至内宠们还一个个的生孩子,渐渐的身体也就被掏空了。
她低首,作出羞怯的模样,道:“妾……不放心。”
李渊看着座下无容精致的容颜,得体的举止,本就极为中意这个儿媳,如今看起来,与二郎结缡多年,也越来越有女人味,做秦王的王妃,谈起府中之事的时候落落大方,对他这个父亲又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看那眉间蕴藏的淡淡傲气,也有了身居高位多时的贵气逼人,她正在慢慢的成长为一个拥有绝世容颜的贵妇人。
而李渊本还担心她过于刚硬,只能是个在二郎旁边撑场面的王妃而不能做一个能安稳二郎的女人,却看到她这么个垂眉低首的羞怯模样,不由得更加赞叹——
刚嫁过来的生涩丝毫不见,当年的她还可称为一个璞玉,美艳内蕴,如今的她,就已经被二郎雕刻成了一块美玉……一颦一笑之间,尽是风情。
何况——
李渊也曾经年轻过,小女儿的心思,风流如当年的李渊尚且为了与窦氏在一起而大秀箭术,无容坦诚了自己不放心二郎,那也是他们小夫妻的事情。
李渊难得的溢出一个微笑:“腹中孩儿可还听话?”
无容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今天的责难到现在就算没了,含笑道:“比怀着承乾的时候安静了许多,即便在军中与士兵同吃同住,也未曾有多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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