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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爸妈。
文怀君差点忘记了这茬,他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许昼,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走到隔壁书房接电话。
文厉雷出现在视频里,穿着休闲长衫,旁边坐着梁蔓,一身运动套装,看起来刚运动完。
“你昨天怎么不接电话?”文厉雷开口第一句不是生日快乐,而是平淡的提问。
“哎你会不会讲话。”梁蔓浅浅瞪了文厉雷一眼,转过头来跟文怀君说“君儿,生日快乐”。
“三十六年前,辛苦老妈。”文怀君昨天就给梁蔓发过这句话,现在他又笑着说了一遍。
从文怀君有记忆的第一个生日开始,文厉雷就常常教育他“生日是你诞生的日子,也是妈妈的受难日。这一天你可以接受所有人对你的祝福,但你必须感谢你妈妈,你不知道她生你有多痛。”
大概也是因为太痛,后来梁蔓生了文怀卿之后,文厉雷就说不再要孩子了。
尽管梁蔓自己挺喜欢小孩,文家也希望子嗣多多益善,这样才能开枝散叶,但文厉雷坚持不要了,他觉得梁蔓太辛苦。
屏幕闪了两下,一个新的窗口蹦出来,文怀卿也参会了,她已经回到了华国,只是不在家。
“所以你为什么错过了电话。”文厉雷不打算轻易让这个问题过去。
“在家过生日。”文怀君坦然道:“和许昼。”
视频那端突然静下来,文厉雷没什么表情,梁蔓先是一愣,又淡笑着摇了摇头,文怀卿装作在工作,不讲话。
“应该在你们意料之中吧。”文怀君说。
“你们又在一起了?”梁蔓问。
“暂时还没正式在一起。”文怀君一句话说得严谨又拗口,“但差不太多。”
视频那端又陷入沉默。
这确实在文厉雷和梁蔓的意料之中。
梁蔓至今忘不掉飞机失事后的那段日子,文怀君是怎么熬过来的,所以她知道这个叫许昼的青年在自己儿子心中的地位,是让他宁愿与家里吵翻天也坚持不结婚的人。
飞机失事后的文怀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除婚约,之后立刻变得冷硬如铁。
他常常整夜整夜不睡地学物理,看商业案例,甚至主动担任了一个子公司里的重要职务,从早到晚地拉着下属开会。
起初梁蔓以为儿子终于打算接手公司,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
文怀君极少睡眠,似乎非常需要什么东西占据他的脑子,几天后很快变得形销骨立,气质悍如开刃沐血的锈刀。
梁蔓这才从文厉雷那里得知许昼的事情,同时知道的还有许昼的暴力史,以及文厉雷对文怀君说过的话。
婚约是文厉雷一手操办的,他太利落,梁蔓甚至没时间认真管这件事,文怀君就被安排着和姑娘坐进了一辆车里。
梁蔓没时间骂文厉雷,第一时间给文怀君找了心理医生,成效不大,文怀君像一块封闭的石头,仍然沉迷工作与学业,显示出远远不属于他那个年纪的冷漠。
他们又给文怀君换过很多个心理医生,治愈的过程漫长而艰难。
后来文怀君到了必须该结婚的年龄,自然又是与家里翻天覆地闹了很久。
梁蔓对文怀君说:“许昼已经走了很久了,你为什么还不走出来。”
文怀君只反问了梁蔓一句话:“如果我爸他有一天……你还会不会嫁给别人?”
梁蔓没有回答,但她和文怀君都知道,她的答案是“不会”。
文怀君说:“我和你的答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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