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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双扬甩出胳膊,手指都指点到小金的鼻子尖了。来双扬说道:“你骂我孤老?
你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你张开眼睛看看是你年轻还是我年轻?你崩溃呀!我他妈的又不是没有生过孩子!老子现在要生育,是分分钟的事情,要找男人,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姓金的,我告诉你,话说早了不好,咱们走着瞧,将来谁是孤老,咱们看得见的!什么你的儿子,你管过他吗?那么好的一个孩子,那么爱学习爱读书,你妈的×,你一打麻将就是整天整夜,那孩子,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给两个钱让孩子自己上街买烧饼,孩子烧饼都舍不得吃,都去买书报了。这么糟蹋孩子,你还有什么资格当妈?这孩子是吃我的奶水长大的,是我一直在关心他爱护他,给他买书买杂志,是我花钱送他去俱乐部打乒乓球。他动了手术,是在我家里休养,我给他熬骨头汤,做肉做鱼给他吃。‘生不如养’这句老话你知道吗?我要抢你的儿子?
我有钱不知道自己多穿几件好衣裳?我有病啊!是孩子他愿意啊!你让多尔站在我们中间,看他愿意跟谁走!我是心疼这孩子啊!你是在害性命你知道不知道!“
来双扬的一番话,倾泻如高山流水,势不可挡。
小金几次试图打断她,结结巴巴着,就是说不出任何有力的语言来。小金恼羞成怒,扑将上来冲撞来双扬,一边叫嚷:“来双扬!你这个婊子养的!看我不把你的嘴撕了!是我惹你了,还是我铲了你们家的祖坟,你凭什么跑到这里来败坏我!”
来双扬的个子比小金高多了,又是有备而来的,所以一下子就捉住了小金的双手。
来双扬说:“今天我来,就是要教你学乖一点儿。教你尽到做老婆做母亲的本分,不要无事生非地搀和我们来家的任何事情。我哥哥养活了你,爱护着你,你要知趣,要感恩,不要给他气受,不要在他面前絮絮叨叨,不要怂恿他与我们兄弟姐妹争家产闹矛盾占小便宜。如果你乖,多尔的生活费和教育费,从现在起,我都包了。你他妈的就是打麻将打死,跳舞跳死,懒惰得骨头生蛆,我来双扬再也不干涉你一个字!假如你臭不懂事,那就怪不得我了!”
小金听了来双扬的话,愣了半晌,突然奋力地跳起来,在来双扬脸上抓了一把。
来双扬一躲闪,小金的手抓到她嘴角了,当时就有血花绽开。来双扬眼疾手快,顺势就给了小金一个凶猛的耳光。小金脚跟没有站稳,踉跄了一下,跪倒在来双扬面前。
来双扬抓住小金的头发,说:“今天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最后还有一个小小的警告,你要是再和那个律师眉来眼去,是卸胳膊还是卸腿,随便你挑。你知道我可是吉庆街长大的。”
小金扛不住了,一摊烂泥泄在地上,杂乱无章地哭嚷叫骂着。
来双扬一把掀开小金,钻进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第九章
与天下的日子一样,吉庆街的日子,总是在一天一天地过去。
早上,太阳出来了,人也出来了,各式各样的,奔各自要去的地方,脸上的表情,都让别人猜不透;黄昏,太阳沉没在城市的楼群里面,人也是各式各样,又往各处奔去,脸上的表情,除了多出一层灰尘和疲倦,也还是让人猜不透。若是抽象地这么看着芸芸众生,只能觉得日子这种东西,实在是无趣和平庸。
也只有日子是最不讲道理的,你过也得过,你不想过,也得过。人们过着日子,总不免有那么一刻两刻,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口里就苦涩起来,心里就惶然起来,没有没落的。吉庆街的夜晚,便也因此总是断不了客源了。
吉庆街是夜的日子,亮起的是长明灯。没有日出日落,是不醉不罢休的宴席。
人们都来聚会,没有奔离。说说唱唱的,笑笑闹闹的,不是舞台上的演员,是近在眼前的真实的人,一伸手,就摸得着。看似假的,伸手一摸,真的!说是真的,到底也还是演戏,逗你乐乐,挣钱的!挣钱就挣钱,没有谁遮掩,都比着拿出本事来,谁有本事谁就挣钱多,这又是真的!用钱作为标准,原始是原始了一点,却也公平,却也单纯,总比现在拿钱买到假冒伪劣好多了。卖唱的和买唱的都无所谓,都乐意扮演自己的角色,因为但凡动脑筋一想,马上就明白:人人都是在这生活的链条当中,同时卖唱和买唱,只是卖唱和买唱的对象不同而已,老虎怕大象,大象却还怕老鼠呢。表演者与观看者互动起来,都在演戏,也都不在演戏;谁都真实,谁都不真实。别的不用多说,开心是能够开心的。人活着,能够开心就好!什么王侯将相,荣华富贵呢!
来双扬的鸭颈生意,她从来都不是很犯愁的。
她不用动脑筋,仅凭吉庆街的人气;她也知道吉庆街总归是有人来吃饭的,吃饭肯定是要喝酒的,喝酒肯定是要鸭颈的。来双扬非常清楚,对于中国人,大肉大鱼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她的鸭颈,不用犯愁。所以来双扬夜夜坐在吉庆街,目光里的平静是那种满有把握、通晓彼岸的平静,这平静似乎有一点超凡脱俗的意思了。
生活呈现出这样的局面,使来双瑗异常悲愤。
来双瑗的目光是犀利的,是思辨的,是智慧的,可是她就是熬得双眼红红,目光烦躁不堪。通过较长时间的努力,来双瑗积极地曝光了社会热点问题,吉庆街夜市大排档受到广大居民的强烈谴责。吉庆街又遭到了一次取缔。然而,取缔的结果还是与以往一样,吉庆街大排档就像春天的树木,冬天睡了一觉,春天又生机勃发了,并且树干还粗大了一轮。这是来双瑗怎么也想不通的事情!政府大约是要想别的办法了。要不然,事情看起来就很滑稽了,到底是在棒杀还是在吹捧呢?
来双瑗与姐姐来双扬,又发生了一场龃龉。还是车轱辘话题,扬扬你为什么一定要过这种日夜颠倒的不正常的生活?来双扬便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崩溃!”
姐妹俩详细的对话就不用复述了。尽管来双瑗这一次把问题的性质提到了环保和文化的高度,来双扬这个卖鸭颈的女人,三言两语,就把妹妹的话题家常化、庸俗化了。来双扬说:“你在穷诈唬什么呀!”来双扬搬起指头数数这过去的日子,她解决了来家老房子的产权问题;也解决了与卓雄洲的关系问题;还带来金多尔看了著名的生殖系统专家,专家说多尔的包皮切口恢复得很好,不会影响只会增强将来的性功能,来双扬高兴得给多尔找了更高级的乒乓球教练。来双扬搞好了与父亲和后母的关系;交清了来双瑗她们兽医站半年的管理费;九妹出嫁了;小金也本分了一些;久久似乎也长胖了一点儿,来双扬在逐步地减少他的吸毒量,控制他对戒毒药产生新的依赖;来双扬自己呢,还挤出一点儿钱买了一对耳环,仿铂金的,很便宜,但是绝对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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