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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伦现在也急了:“请王爷、明珠大人给下官指条路吧。”
明珠道:“你也不用太紧张,皇上没发话,一切都好办。你还是照常入朝办差,跟往常一样,不过江铭,你就真不能再来往了。如果必要时,可以……”把江铭扔出去抵罪。
佛伦有些迟疑:“诚郡王那儿……”
胤褆冷声道:“老三才不会为了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御史跟我和太子对上。”
佛伦诺诺称是,不敢再说什么,很快就退下了。
明珠此时才喜形于色地说:“现在好了,您被封郡王,八爷也得封贝勒。论声望、论资历,您跟太子爷总算有得一拼了。两淮这事,佛伦虽然做得大意,但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来年圣驾南巡途中我们可以……”
等到明珠洋洋散散地说完他的计划后,胤褆不由咳了一下,笑道:“事关重大,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明珠收起脸上的喜色和兴奋,严肃地打量了胤褆好一会儿,正色道:“大阿哥,请恕我冒犯,这两年下来,我觉得您的行事做法跟以前略有些不同。您可否给我一句实话,那个位置,您究竟是什么想法?”
永寿宫
太医院的左院判林迈学拼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让声音不抖得这么厉害:“贝勒爷,良主子的气血已经亏损到极限,再加上早年留下的病根、多年的心情郁结,接下来一定要静心调治,万不可有一点儿喜怒波动,才可……”
胤禩端坐在椅子上,俊秀温雅的眉目间一片森然杀气,上挑的凤眼流转着深红的血色:“我只问你一句,额娘还能活多久?”
林万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身上感受到的寒意更重了,他悄悄抬起头,正好看到一双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眼,他全身一颤,咬牙道:“臣每日会为良主子施针,但,最多只能……拖上十天。”说完后他心里却是一松,低下头等着八贝勒的怒火,做好了被人轰得满头包的准备。
奇怪的是,一柱香过后,屋里仍然安静得让林迈学连自已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上头没人开口,他也不敢随便插话。最后林迈学还是忍受不住这满屋子的寂静,眼角偷了个空扫了一眼,又是一个寒颤,八贝勒那脸色还真是冷得……规规矩矩地低着头,语气十分小心:“贝勒爷,现下是时候为良主子用药了,臣还得去看着火候……”
胤禩回过神,眼底仍然是深不见底的漆黑:“去吧,等下将方子给我看看。”
“是。”林迈学如获大赫,赶紧跑下去熬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慢慢流过,突然间院子里一声轻微的响声惊回了胤禩的心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略带凉意的空气,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时,冬韵进来请示:“爷,良主子醒了,正在服药,她说想跟您说说话儿。”言语间略带哭音,她也知道良嫔是在拖日子罢了。
胤禩敛去眼里的复杂与冰冷,起身走进内室。
良嫔刚喝完药,见他进来,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容颜泛起一抹欣喜:“以后怕是没机会了,我今天的精神还算好,你就陪额娘说说话儿。”秋宜在一旁伺候着,听了这话眼眶突地红了,不由得偏过脸抹去眼里的泪水。
胤禩一反常态,并没有出言安慰鼓励,只是帮良嫔拉好身上的被子,看向林迈学。
后者马上道:“说些话儿可以,但是不得过于劳累。”很有眼色地留下方子马上走人,人家两母子要说话,他一个太医忤在这儿不是讨人嫌吗?
秋宜收好药碗,一个眼色,屋里伺候的宫女太监们也一个不落地跟着出去了。
“额娘。”胤禩唤了一声,接下来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能在床沿坐下,沉默地看着她。
良嫔强撑起身子,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胤禩,良久一声叹息:“这么多年,终究还是额娘拖累了你。”
“我不……”
“额娘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些年来,你做的事额娘虽然看不到,可也感觉得到。惠妃、太子、大阿哥,你为了让我能在宫里过得好些,不惜委屈自已。就连九阿哥、十阿哥两处儿也是如此,还有那些人参药材,你——咳,咳,咳……”说着,良嫔突然一阵急咳,胤禩忙上前帮她扶背顺气。
“额娘,您先休息一下,等……”等什么呢?病好了吗?胤禩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无用的安慰话语。
良嫔的呼吸慢慢地稳了下来,听到儿子只说一半的话,不由得笑了:“有时候还真不知道你这副不冷不热的性子是跟谁学的,将来也不知是好是坏……“说好,那是因为这样的心性很适合宫里;说坏,这样的冷心冷情,难道真要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吗?
胤禩道:“儿子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良嫔神色不明地看了他许久,嘴角微微一勾:“胤禩,你跟额娘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很厌烦这座皇宫?”
胤禩怔了一下,他不由得看向良嫔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慈爱和温柔,别过眼,轻声道:“也不算厌烦,只是,在这里待了十几年,有些闷而已。”
良嫔急急地咳了两声,脸上出现了一丝怀念,却是提起了她的往事:“当年阿玛犯事,一家旗籍全被编入辛者库,后来机缘巧合下,我们全家就去了关外。那儿的规矩松散些,小时候,额娘跟小伙伴们经常在草原上奔跑玩耍,那满眼的绿,满山的红,当时只觉得不过寻常。几年后我到了年龄,一入深宫,因身份特殊,直接就被领入辛者库。我每天忙着桨冼衣裳,从早冼到晚,一日复一日,很多事情都被磨得没影了,只有在晚上偶尔才梦见故乡那一片绿色的大草原。”
“再后来,我无意中遇到皇上,然后有了身孕,住进延禧宫,生下你。”良嫔的眼神落在远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胤禩,额娘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生下你。”那一声啼哭的婴儿叫声为她的生命带来了一丝亮色。
“风吹草低现牛羊,我多想再看一眼那片草原,哪怕……”最后的话语淹没在平稳的呼吸声中。
胤禩静静地听着良嫔的诉说,等到温柔的音色消失在空气中时,他低下头一看,大概是药力在作用,良嫔已经陷入了梦乡。他轻轻地扶着良嫔躺下,帮她盖好被子,迟疑了一会,还是伸出手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一丝念力顺着指尖流到良嫔的身上,却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反应。胤禩心中一沉,这一回,怕是真的回天无力了。
七天后,林迈学颤着手拔起最后一根针,他还没来及说什么,就被胤禩打发出去了。出了宫门,他才敢惆怅地叹气出声——良嫔已经整整昏了两天两夜,这次醒来,估计真是最后一次了。
胤禩看着良嫔眼睫毛动了几下,悠悠转醒,他道:“额娘,刚才太医来看过了,他说……”顿了顿,“除了想回家,您还有什么心愿是要儿子替您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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