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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自菲薄!妄自菲薄!”贺佳观又是摇头,又是拍掌,“你们年轻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要改、要改!你们年纪轻轻,便得以跻身刑部高手中,怎么能说是无名小卒?无论是你们原先的上司,还是现在刑部的主管,早将你们的禀赋品德乃至能耐看在眼力,切不可再这么想。”
铁还三最怕人罗嗦,只得道:“大人垂训,小人怎不听从?”段行洲更是将胸脯拍得嘭嘭作响,“大人如此器重,小人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贺佳观与周用连忙示意嘉许,叫二人入座,将十万里水色山庄及方白帝其人原原本本讲给二人听,最后道:“你二人这趟的差事,就是混入十万里水色山庄中,查清方白帝这个人的底细,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勾当,如有作奸犯科、大逆不道的罪行,你们立即回报刑部,并作内应,里应外合,将水色山庄剿灭。”
铁还三问道:“照大人所说,方白帝其人深居简出,那水寨又戒备森严。要混入水色山庄或许不难,但若只和那些小角色打交道,等能接近方白帝时只怕也要一年半载之后了。”
周用道:“你说的不错。不过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坐探的确切消息,正月十五青池灯节,方白帝会带着他三十个姬妾游湖作乐……”
说到这里,不仅是段行洲,连铁还三也跟着抽了口冷气。“三十个……”
周用干咳两声,接着道:“他一年中少有出门的时候,你们在灯节上露面,只要能惊动了他出来,日后进了水色山庄,便有机会接近他。这次差事极其机密,只有大人与我们在座三人知道,由我全权负责。你们两个自此不要在京城走动,也不要去刑部报到,就在德兴客栈投宿,两三日内,我就带你们启程。”
铁还三还待问个明白,贺佳观与周用却站起身来,都笑说:“年末衙门里事忙,你们好自享用,我们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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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神色匆匆,几乎让人觉得他们是逃窜而走,段行洲与铁还三不由面面相觑。眼前一桌好菜,贺佳观的老仆又进来筛了一遍酒。
段行洲对铁还三道:“可见尚书大人对我们的器重,进京第一日就排宴请客,这等事只怕绝无仅有了。”
铁还三正待称是,那老仆却慢吞吞地道:“小捕头说得不错,我家老爷宴请捕头的事,真是不多,总共也就那么七八回。前一个捕头么……好像是在黑州殉职;再前一个么,在中阳丢了一条腿;更前一个么,好像是去了青州,似乎就销声匿迹,没有转来……”
他这就要掰着手指数下去,段行洲已脸色发青,眼角抽搐,铁还三一把抓住那老仆的手,都道:“知道了!”
那老仆吃痛,忙甩开铁还三的手,道:“二位慢用就是了。我在楼下等着,送二位投栈。”
既然前途凶险,便不存什么客气,段行洲飞轮般使开筷子,一幅想吃出本钱来的决心,口中嘟哝道:“尚书大人想破水色山庄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枉送人命,只须在离别两江之间再修筑一条更近更宽的运河,不收百姓费用自由通行,我说两年内便可瓦解水色山庄你大概不信,可是将方白帝的势力压制在青池之内,总是肯定的。如此一来,于中原大局又有何碍?”
铁还三还未说话,却听旁边包厢中有人笑道:“这小捕快倒有些个门道,说的有理啊!”
段行洲与铁还三听得真切,都是大吃一惊。周用说得明白,此事极为机密,而今两人还未开始办案便走漏了消息,可是了不得的责任。段行洲起身悄声走到隔壁包厢门前,跳起一脚踹开门当先冲了进去。那包厢中有两人坐而小酌,段行洲破门而入之时,正座上的青年讶然抬起头来,见段行洲满面怒色,一身张狂的气势,却是怔了怔。
“你是……”
“你是什么人?”段行洲抢先质问,“窃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勾当。”他因周用嘱咐不可暴露身份,所以只得含糊其辞,不然以他的作风,势必要将这二人锁拿。
那青年知他不敢亮出捕快身份,便只是微微一笑,根本不理他,当真是气焰嚣张;而席中另一人更是只顾扭头透过支起的窗望着江中灰白的景色,始终连头也未抬过。
段行洲一时有些气结,也不知是不是应该抓住那青年的衣领嚷几声先煞煞他的威风,犹豫间铁还三也已走入包厢里,森然望了那青年一眼,那勃发的杀意任是呆子也能体会得剔透,那青年拍拍身边人的手臂叫道:“浊仙……”
那人却浑然未觉,只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铁还三却又走近了一步,一付心意已决正待杀人灭口的厉色从眼眸中一掠即出,那青年似乎被猛然刺痛了脸,不禁向后缩了缩,厉声喝道:“浊仙!”
“啊,是!”那人如梦初醒,终于仰起脸来,白净的面庞像是能看见其下安静流淌的血液似的,晶莹而能透过阳光。铁还三这些年在六扇门里打滚,阅人无数,此时见了这人却一时也有些迷惑,猜测不出是男是女,年岁几何。那人顺着青年所指看向铁还三,满脸迷茫淡静突然敛成一道锋利的冰冷,眼中金光一盛,冲天杀气便向铁还三双瞳拍来。铁还三只觉那雪白的面容已幻化成一片迫人辉光,压得自己透不过气,忙出指向那光芒中刺去。那人却对铁还三这一招不理不睬,只顾自己伸出小指自杯中沾了一滴酒珠,手指一展,便凝成一粒冰珠,“嗤”地跳起来,射向铁还三手指。铁还三未料有此一招,被射个正着,只觉这粒小小的冰珠所挟劲力无穷,仿佛手掌被洞穿似的,痛得他一蹙眉。那人又展开随身的扇子,迎着铁还三的来势立起扇面横在面前,虽是守势,却有一股洋洋洒洒的内力直如冰峰崩裂,在他身周铺天盖地飞卷奔袭而出。铁还三胸内气息一滞,只觉再近半寸,身上活气便会被这冰冷的内力剥得精光,大骇之下从门口疾掠而出,而那人自始至终却还不曾在椅子上挪动一下身子。铁还三才知这人的武功非但是自己从所未见,更是已高到自己不能揣测的境地。他心念飞转,忽想起一个人来,他再望了望正座上的青年,心中更是清楚,如此一来自己便不必在此胡闹,想叫段行洲罢手退出房去,却在这一转眼间,段行洲倏然无踪。房中这三人适才都专注在铁还三与那人两招交手之上,全没理会段行洲,更不知他何时离开。
忽听段行洲不知在何处大叫一声“接招吧!”包厢中的桌面突然掀到半空,汤水飞溅处,段行洲涌身而出,将那青年从椅子上直扑到地下,那青年不料如此变故,微微有些错愕地望着段行洲冲自己面门举起来的拳头,眉宇间却还是一股“谅你也不敢”的气势。
“你还不服气?”段行洲撇着嘴冷笑。
与铁还三交手那人见此场面终于有些动容,手掌缓缓挪到段行洲头顶上,只待他这一拳下去,就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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