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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朴坚毅善忍,但听她骂得无中生有,也忍不住说道:“小丫头胡说八道,白某何等人物,岂会干夜里盗墓的勾当?”萧玉翎道:“你夜里不干,那一定是白天干的。”白朴暗自愠怒,却又不愿与这女子一般见识,正想故作不理,忽又听萧玉翎说他像诸葛亮,不觉失笑道:“过奖过奖,诸葛先生一代贤人,白某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
萧玉翎冷笑道:“是呀,你和他一样,不但是个吃饱没事干的闲人,还是个怕老婆的软蛋,娶个丑八怪做老婆。”
白朴听得满心不是滋味,皱眉道:“谁说诸葛先生娶了丑八怪?史书上不见记载,必是市井谣言。”
这些话本是梁文靖胡诌出来逗萧玉翎开心的,萧玉翎却是深信不疑,当即说道:“死书上没有,活书上却有。”白朴哑然失笑,一时忘了决战将临,逗她道:“我从来只见死书,哪里瞧见活书了?”萧玉翎道:“原来你只看死书,难怪一脸死相,眼看便活不过今天。哼,至于活书么,也是有的,但姑娘不告诉你。”心里却想:“呆子活蹦乱跳的,又会说书,又会念诗,不就是一本活书么?有了活书,还瞧死书做什么?”想着又觉疑惑:“那个呆子也不知死到哪里去了,昨晚不来瞧我不说,今天也不见人。”
她念着梁文靖,不觉怅然若失,忽听白朴冷笑道:“姑娘这话只怕未必,白某今日便死了,也难保姑娘不死在白某前头。”萧玉翎啐道:“你不死才好呢,最好活一千年。”白朴一愣,拱手笑道:“承姑娘吉言,白某生受了。”萧玉翎道:“我才不说什么鸡言鸭言,你也不用伸手,缩头才好呢。”
白朴奇道:“白某昂藏男儿,七尺须眉,岂有缩头之理?”萧玉翎冷笑道:“常言道‘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要做不死的王八,自然天天缩头,年年缩头,千万不要露出来,要么我师兄一刀下来,你就死定了。”
白朴被她绕着弯子一顿臭骂,只气得脸色铁青,欲要回骂,又觉有失身分,冷哼一声,心想:“圣人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堂堂男儿,若是与她对骂,岂不归于小人一党?”当下来个眼观鼻,鼻观心,神游物外,任凭萧玉翎如何挑衅,只是冷冷不理。
梁文靖见萧玉翎胡扯乱骂,反而大占上风,听到后面,几乎忘了丧父之痛,险些笑出声来。但那欢欣不过一闪而过,苦恼更添了十分:“她的师兄杀了我爹,从此以后,我与她势同寇仇,不共戴天,怎么还能喜欢她呢?”一念及此,一颗心便似浸于千尺寒潭,再也无力自拔了。
天人交战之际,忽听一声冷哼,梁文靖抬眼望去,大雄宝殿之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人,黑衣蓝刃,修然而立。
萧玉翎喜道:“师兄。”白朴却不掉头,折扇轻摇,笑道:“来了?”萧冷瞥了萧玉翎一眼,面皮微微一颤,说道:“是!”
白朴哈哈大笑,折扇刷地收拢,指定萧玉翎道:“足下既然来了,就该横刀自刎,还站着做什么?”萧冷摇了摇头,一动不动。
白朴笑道:“怎么,要你师妹吃些苦头你才肯动手么?”说着折扇探出,抵上萧玉翎玉颊,“这一扇下去,令师妹如花容颜可就不妙了。”梁文靖见状,只觉血涌双颊,一股悲愤之气在胸中奔腾汹涌,右拳紧攥起来,几欲一跃而下。
忽听萧冷道:“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你使这些阴谋手段,萧某无话可说。”说毕,“呛啷”一声,海若刀丢在身旁,“但若我今日前来,不是作为蒙古金帐的勇士,而是黑水一绝的门人,你又当如何?”
萧千绝号称“黑水一怪”,皆因他孤僻狠毒,江湖中人又恨又怕,故而呼其为“怪”。萧千绝对此并不在意,反而自认叫得贴切。但萧冷视他若神明,对外只称“黑水一绝”,绝口不提这个怪字。梁文靖听得这话,却是周身冰冷,望着萧玉翎心想:“是了,她是黑水门人,自有黑水门人帮她出头,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说到底,她是武林大宗师的弟子,我却只是一个适逢其会的乡下小子。更何况她师兄杀了我爹,此恨此仇,永无消解……”想着想着,他眼前泪影浮动,渐又蒙眬起来。
白朴面色阴沉,沉默许久,忽地吐出一口气道:“黑水门人?”
萧冷道:“不错,黑水门人。”
白朴眉头舒展开来,眼中却掠过一丝恍惚,似乎遇上了绝大难题。过得许久,方才望着远处晴空,淡淡说道:“当年我投身官府,甘为淮安王幕僚,天天面对朝野纷争、尔虞我诈,做下了许多违背天良的大事。”
萧冷不料他突出此言,捉摸不透,不禁眉头皱起,却听白朴续道:“自那以后,家师将我逐出了门墙。按理说,你还能以黑水门人自居,而白某福薄,已非穷儒门人也。”说罢,不胜怅然,悠悠叹了口气。
萧冷只觉心往下沉,苍白的双颊浮起一抹血红。他本想白朴是穷儒公羊羽的弟子,公羊羽和萧千绝一代夙敌,冤仇极深,自己若以黑水门人的身份挑战,白朴迫于师门尊严,势必以穷儒门徒的身份应战,与自己单打独斗,不可再倚仗人质。不料白朴竟是公羊羽的弃徒,萧冷算计落空,一急之下,背脊隐隐作痛,几乎咳嗽出声,但怕对手瞧出破绽,只有拼命忍耐,面皮越来越红,红里透出紫来。
白朴仿佛不觉,沉吟半晌,忽地抬眼一笑,缓缓道:“白某生平阴谋为主,行事未必合于正道。只可惜白某不才,就算堕入名利场中,污人自污,也始终看不透这师徒之义。”他说着,将折扇从萧玉翎脸上移开,双目神光一凝,扬声道,“家师虽不认我这个徒弟,但白某今生今世都是穷儒门人。”
梁文靖听得这话,不由心头一紧,双目大张。萧冷也是面露诧色。白朴将折扇从容插在腰间,一拂袖,扬声道:“凌空一羽,万古云霄。”
萧冷眼中冷电闪过,忽地一声长笑:“黑水滔滔,荡尽天下。”
刹那间,两人各自踏上一步。一阵萧瑟秋风卷起尘土、掠过树梢,梁文靖只觉两眼一迷,不觉打了个寒战,揉眼再瞧,萧、白二人已斗在一起。
两人各为师门而战,萧冷不用兵刃,白朴自也徒手应敌。掌风到处,花木尽摧。“浩然正气”与“玄阴离合神功”其性相克,两种真气弥漫空中,“咝咝”作响。黑水绝学讲究先发制人,萧冷展开“如意幻魔手”,真个霆不及发,电不及飞,直如风云变幻,星剑光芒。
白朴则使“须弥芥子掌”,出手从容洒脱,绝似个柔韧万端的气囊,敌强则收,敌弱则放,守在方寸之间,却不失潇洒气度。
梁文靖瞧了片刻,微觉疑惑:“萧姑娘的师兄出手好快,白先生出手却不快不慢,为何偏能不落下风?”
他好奇心起,定眼细看,不料一旦神思凝注,场中二人的举动似乎慢了许多,足端指尖如何变化,在梁文靖的眼中均是纤毫必现。瞧了一会儿,他发现萧冷指间的变化十分奇怪,看似一掌劈下,一拳递出,拳掌出到半途,十指往往忽然伸屈,时如钢锥,时如凤眼,忽弹忽戳,忽割忽刺,变化出奇,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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