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冷见他惨叫出声,心头十分得意,继而又生感慨:“这小子也很坚忍,换了他人,早就哭爹叫娘,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他熬到如今才出声,也算十分难得。”可是凝神细思,深感梁文靖忍耐至今,必然有所依恃,但他素来骄傲,若要他开口询问情敌原由,真比杀了他还要难过十倍。
萧玉翎见梁文靖面红如血,躺在地上翻滚呻吟,忍不住抛开嫌隙,抢上前摸他额头,但觉滚烫如火,不由失声叫道:“你怎么了?”梁文靖呻吟道:“萧姑娘,我病了,身子涨大了一倍,不,是两倍,哎哟,涨死我了,涨死我了……”
萧玉翎摸他身子,除了滚烫,并无异样,一时茫然不解。萧冷却微微吃惊,心想:“身子涨大?难道是困龙出穴、饿虎跳涧、易筋改脉的征兆?这小子何时到了这等境界?”原来,练气之士修炼到一定境界,因为内息增长,原有经脉无法承受,内息便会自主拓张经脉,令炼气者生出周身膨胀之感,故而又称为“困龙出穴、饿虎跳涧”,乃是十分难得的境界。这境界极为凶险,一着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虞。
萧冷修炼十余载,五年前方入此境界。当时师父萧千绝在他身边,以不世内功护持。饶是如此,萧冷也深受其苦,印象极深。此时听梁文靖一说,大为惊疑,继而又自嘲起来:“我糊涂了么?这小子焉有如此能耐?大约被我折腾久了,生出幻觉罢了。”忽见萧玉翎转过头,厉声道:“萧冷,你伤了他,是不是?”
萧冷见她神色焦虑,妒念大增,冷笑道:“我要伤他,何必等到今日?”萧玉翎但觉有理,只得低头沉吟,继续思索原由,但听梁文靖呻吟道:“萧姑娘,不关令师兄的事。我一定是病了,快请大夫来好么?”
萧玉翎见他痛苦模样,忽地心头一酸:“若非我争强好胜,定要逼他修习什么内功,怎会落到这个地步?”想着大感愧疚,正想抱他起来,萧冷却抢先一步,将梁文靖提起,冷笑道:“莫让这小子脏了你的手。”萧玉翎咬了咬嘴唇,低头不语。
萧冷提着梁文靖,闯入一家客栈,将他掷在床上。梁文靖躺在床上,大喊大叫,不时翻来滚去,撕扯衣服。萧玉翎只得点他穴道,想让他安静。不料梁文靖体内气机旺盛,才被点穴,又将穴道冲开。萧玉翎又惊又怕,忍不住求萧冷帮助。
萧冷在旁瞧着,甚觉可疑,再把梁文靖脉象,只觉脉象如常,唯有浑厚内息澎湃不已,不觉心中暗惊,想了想说道:“也罢,小子,如今你周身穴道,也只有‘阳蹻’脉的穴道我尚未教你,如今一并教与你吧。”五指一张,指间有闷雷之声。萧玉翎见他使出“轻雷指”,未及喝止,萧冷已五指轻颤,将梁文靖一条“阳蹻”脉尽皆封住。
这路“轻雷指”极耗真力,萧冷连点数穴,只觉丹田空虚,当下坐到一旁,闭目养神。萧玉翎惊怒交迸,本欲喝骂,忽见梁文靖叫声歇止,双眼紧闭,气息忽转悠长,不觉心头一喜,只当萧冷出手见效。但转而摸梁文靖的身子,却是灼热如故,不觉又生忧虑。患得患失间,但觉硬物硌手,伸手探入梁文靖怀中,摸出半只白玉老虎。
正自端详,忽听萧冷道:“把玉虎给我。”萧玉翎一转头,见他目光如电,凝视玉虎,不由怒道:“人家的东西,你要它做什么?”萧冷欲言又止,哼了一声,又闭上双眼。萧玉翎将玉虎揣入梁文靖怀中,望着他火红双颊,忽地眼中一热,泪水点点滴落在他颈上。泪水被灼热肌肤一蒸,化为袅袅白气。
忽听隔壁有人高声道:“他娘的,这些大宋的将官真没出息,两天不到,便让鞑子破了剑门。”听其说话,却是陕南口音。萧冷听说蒙军破了剑门,浓眉一挑,侧耳细听,只听一个老成些的声音道:“听说守关的大将是被一个鞑子射死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前面那人道:“假不了,我亲眼见的,那射箭的鞑子骑黑马,穿蓝袍,只一箭,竟从关下直射关上,将那守将射了个透心凉。主帅一死,剑门守军乱了阵脚,这才被鞑子一鼓作气攻破雄关。”
萧玉翎忍不住问道:“萧冷,他说的莫不是二师兄?”萧冷淡淡一笑,漫不经意道:“伯颜那小子,也有出息了。”
那老成者沉默一阵,忽地幽幽叹道:“唯有天设险,剑门天下壮,连山抱西南,石角皆北向。两岸崇墉倚,刻画城郭状。一夫怒临关,百万未可傍。”先前那人沉默一阵,迟疑道:“林老哥,你知道兄弟我不懂这些假斯文。”林老哥叹道:“这是诗圣杜甫的诗,说是剑门险峻,一人守关,可当百万之师。现今剑门关已破,却拿什么抵挡鞑子大军?”说罢,不胜叹息。二人沉默良久,林老哥又道:“张老弟,国是如此,你我草莽中人,也是无可奈何,但‘陕南六寨’之仇,却不能不报。只可惜,不知萧冷那厮的踪迹!”张老弟怒道:“他娘的,那厮太可恨,我家二寨主就看了他随行的女子几眼,说了两句笑话,那厮就一气杀了我六寨两百多号兄弟,此恨可比天高。但这厮滑溜无比,杀了就逃,我从陕南追到四川,也没瞧见他的影子。哼,可见黑水一派,敢做不敢当,都是他奶奶的缩头乌龟。”
萧冷听到这里,面上腾起一股青气。却听那林老哥道:“张兄别急,我已通告川中豪杰,只消那厮入川,定叫他有去无回。”
萧冷脸上青气更盛,重重哼了一声。隔壁那两人为之一静,操陕南口音的那人朗声道:“在下陕南‘啸云豹’张经,隔壁的是哪位?”萧冷嘿然道:“你爷爷萧冷。”隔壁二人齐声惊呼。萧玉翎只觉室内旋风疾起,门扇一开一合,萧冷身影消失,跟着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长长的惨呼。门扇再度开阖,萧冷忽又端坐椅上,仪态从容,便似从未动过。
只听那林老哥颤声道:“好贼子,你……你……”萧冷淡然道:“你要替这姓张的报仇,只管去通告什么川中豪杰,萧某在此相候。”林老哥呸了一声,门外又归寂静。不一时,忽听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径往楼下去了,想是栈内客人见出了人命,纷纷逃出客栈。
萧冷端起茶碗,吹开茶末,抿了一口,冷冷说道:“师妹,待会儿你留在房里,不要出去。”萧玉翎也不回头,两眼盯着梁文靖,只觉除了这个男子的安危,其他事都与自己毫无干系。
萧冷打坐片刻,忽听店外一个苍劲的声音朗朗道:“活修罗,峨眉剑客在此,你给我出来。”萧冷双目一张,笑道:“来得好。”一晃身,穿门而出。刹那间,两道劲风左右袭来。萧冷右手蓝光陡现,“刷”的一声,右侧偷袭汉子拦腰断成两截,血如泼墨,溅上半片粉壁。左侧那人见状大骇,转身便走。萧冷一伸手,拿住他的背心,大喝一声,随手掷出。这一掷力大无比,那人撞中墙边石柱,脑浆四溅,登时不活了。
我的老湿/我的老师 苍龙转生5之谁与争锋卷 曼育王朝 灵飞经(山海经系列之三/出书版) 沧海 抗战:全球都是基地车 震旦·叁·龙之鳞(出书版) 震旦·壹·仙之隐(出书版) 灵飞经卷一:洪武天下(山海经系列之三) 魔障 末世之妖孽丛生 野狐禅 苍龙转生2之雷公宝藏卷 苍龙转生1之天尊古墓卷 震旦·贰·星之子(出书版) 沧海(山海经系列之二/新修出书版) 灵飞经(出书版) 苍龙转生3之呑星噬月卷 苍龙转生4之天道布武卷 灵飞经卷六·水月镜花
制壶师田如月一朝穿越变成黑穷矬的农家女,心心念念想回家。无奈猫主子也跟着一起穿越,为了养活黑仔,锦鲤附身的田如月努力奋斗,弃捡到的某美男如无物。卫晋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床会被一只黑猫霸占还跟他抢媳...
重生回到九十年代初,简书枚是南下打工大潮中的一名小小厂妹,即将踏上一天十二个小时以上的流水线工作中。大时代的浪潮中,重来一次,简书枚最大的愿望是抓紧时机,多挣点钱,再找个爱人,努力经营好自己的人生...
啥?身为王牌军医的我穿越了,但是要马上跟着王爷一起下葬?还封棺两次?你们咋不上天呢!司夜云掀开棺材板,拳拳到肉干翻反派们。躺在棺材板里的轩辕靖敲敲棺材盖开棺,王妃说本王还有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来人开棺王妃说本王还有救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来人开棺王妃说本王还有救...
池夏觉得,时空管理局投放人员的智商和脐带,肯定是一起剪断了。不然,怎么会将明明该去退休养老的她,投放回了末世还是那个她曾今为了快速完成任务,三言两语就将男主伤到黑化,又推入丧尸群的世界。来都来了,...
情若自控,要心何用重生而来的百里奈禾,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永远的守在南宫梦拾的身边,不论祸福旦夕皆不能阻。...
世界中心的奥林波斯山上,众神之王宙斯紧握雷霆之矛,笑看诸界。他的面前,众神如林。北方的白银之厅,至高王座上的奥丁手持天界之枪,俯视世间。他的眼中,无尽风雪。南方的尼罗河畔,掌舵太阳船的阿蒙,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