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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雁落冷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初于文和你最是要好,可你呢,杀了他之后连点眼泪都没掉,木头人一个!我不管你,我去接解挽舟回来。”
楚绍云道:“你接他回来,然后怎样?他不为奴半年,师父根本不会教他功夫。”
蒋雁落一怔,随即拍拍胸口:“大不了我教他。”楚绍云道:“你教?你会解家的‘梦回剑法’么?你的功夫和霍海生不相上下,能比师父再厉害么?和你学,他能杀死井家兄弟报仇么?”
蒋雁落被他一席话问得语塞,想了半晌,方道:“不如这样,我约井家兄弟出来比试,我替他报仇!”
楚绍云偏过头来,看着蒋雁落似笑非笑。蒋雁落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摸摸后脑勺,道:“怎么?”
楚绍云慢慢地道:“最好你还能替他想出办法,离开这个小岛;最好你还能跟着他一起回家去,帮他对付以后所有的对头;最好你替他活着,那他就不用在人间受苦受难了。”
蒋雁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嗔道:“你这是什么话。”
楚绍云摇摇头,道:“这次你能帮他,那么下一次呢?你能帮他杀了井家兄弟,还能帮他杀了岛上所有弟子么?若是有人约他出去比试,你又该怎么办?”江雪涯定下规矩,如有比试,旁人不许插手,不许替代。这一点蒋雁落当然知道,他表面粗犷豪放,其实心肠最软,因此见了解挽舟的惨样,才会忍受不住,此时仔细想想冷静下来,问道:“那,咱们去找霍海生。”
楚绍云呼出口气,道:“你要和他说什么,放过解挽舟么?他一向凶狠毒辣,怎么可能。”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蒋雁落双眉紧锁,道:“那你说怎么办?”
楚绍云仰起头,看着远方湛蓝的天空下翠绿的群山,沉吟不语。
井家兄弟这一回在众弟子面前好好羞辱一番解挽舟,心中畅快无与伦比,假借霍海生的名义令人到大厨房炒了几样小菜,烫壶酒坐在院中石凳上细品。
另几个弟子赶着金过庭爬来爬去,狎戏调笑;把解挽舟的眼睛用布蒙起来,像赶驴一样用鞭子赶着他拉大石磨,脚镣拖在地上,哗啦哗啦直响。
霍海生对这些龌龊事没什么兴趣,他自诩从来不强迫别人,所有甘心跪在他身前服侍他的,都是自愿,无论是为了活下去,还是为了对付他人。霍海生对解挽舟很有兴趣,但他一直等着,总有一天,那个青竹般挺拔倔强的少年,会像金过庭一样,爬过来恳求自己。
霍海生练了一阵内功,又拿起铸好的那柄利剑,细细把玩了一阵。掌灯时分,黑衣部的弟子们去用膳堂用罢晚饭,侍仆留些剩饭剩菜搅合在一起给解、金二人吃,然后自去歇息。霍海生刚翻开一本武功秘籍细看,一个黑衣弟子进来禀道:“霍师兄,青衣部的弟子求见。”
青衣部?那是楚绍云的手下啊,自己和楚绍云井水不犯河水,派人来做什么?霍海生略一沉吟,忽然想到解挽舟,别有深意地一笑,道:“叫他进来。”
那个青衣部的弟子,一句话也不说,对霍海生行了个礼,放下一个小小的布包,躬身退下。
霍海生慢慢挑开包裹,露出一张纸,和一样事物。霍海生拈起纸来,对着烛光瞥一眼。上面写的,竟是一味药方——一盏逍遥丸。
霍海生眉梢一挑,凝神细看。
大师兄楚绍云最喜欢养花弄草,众所皆知,后来专门负责为师父调配香料,再后来开始钻研草药。一盏逍遥丸便是楚绍云调配出来,用于治疗内伤,疗效极好,所谓“一盏逍遥”,是指服入此药,只需一盏茶的功夫,便会伤势愈可。虽有些夸大,但此药奇效,却是毋庸置疑。对于岛上弟子来说,一丸伤药千金不换——给别人方便,就无异于为自己树下强敌——更不用说是药方了。
楚绍云一向冷漠,与人少交,霍海生在岛上度过十几年,和这个大师兄说过的话屈指可数,这一次……他拈起另一样事物,在指尖转了转,又放回小小的布包中,叫来一个黑衣弟子:“给石屋里那个贱奴送去。”那弟子双手接过,领命而去。
霍海生将药方仔细折好,收入怀中。楚绍云为了这个解挽舟,竟连压箱底的本事都卖出来了,不笑纳岂不对不起他的一片心?至于那个解挽舟,能成为楚绍云的软肋,对自己又有何坏处?抓住别人的弱点,可比一晌贪欢,有用多了。
自从在海边见过楚绍云,解挽舟一直浑浑噩噩,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已不再重要。他像个提线木偶,痴痴呆呆地任人驱赶。挨打、干活、吃一口猪食一般的饭,最后被推进黑黢黢的石屋,蜷缩在角落里。
等四周安静下来,月光透过窄小的窗口映在地上,惨白如雪。解挽舟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勉力凑到窗前。他将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扯下,缓缓从窗口铁栏中穿过去,再穿进来,费力地打了一个结。
他真的挺不下去了,一时一刻也不能。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会变成像金过庭一样的人,那他宁可现在就自杀。至少他还没有认输——受了这么多苦难,仍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至少他也抗争了——江雪涯说过,他一死,整个黑衣部的弟子都别想再活;至少,直到死的这一天,他还是解挽舟,没有屈服,没有低头,没有对不起母亲,没有辱没祖宗……
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漫天星斗,像是颗颗璀璨的宝石,缀满天空,摇摇欲坠。解挽舟从未这样想念过母亲,还有她做的酒酿梅子,不知道魂魄能不能飞回去,再看一眼,或者进到她的梦里,再说上一句话……
解挽舟心里很平静,甚至隐隐有一种解脱的快意,那些人再险恶,也伤害不到自己了。
突然,门外的锁链哗啦一响。解挽舟一惊,刚刚起身站好,挡住窗口,一个黑衣弟子已然闯进来,扔下包裹,道:“给你的。”抬头见解挽舟神色警惕,皱眉问道:“你干什么?”伸手把他拉开,正看见窗户铁栏上系着的衣绳,大吃一惊,叫道:“你敢自杀!”推门冲到门口,大叫大嚷:“井师兄,快来快来!这个贱奴要自杀!”
黑衣部登时混乱起来,井微井奎趿拉着鞋,衣冠不整地从屋中跑出来,叫道:“怎么回事?”一进石屋便看见那条衣绳,顿时发怒,对着解挽舟一阵乱打乱踢,口中叫骂:“你这贱奴,还想自杀?你要把我们都害死啊!”……
周围的一切混乱噪杂,都变得极为遥远;井家兄弟的怒骂,在耳边嗡嗡地响着,听不清楚;甚至连抽打在身上的皮鞭拳脚引起的剧痛,皆可以忽略不计。
解挽舟跪在那个小小的包裹旁,捧起里面的东西。
他很想哭,却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欢喜;他很想笑,却隐藏不了眼中流下的泪水。他紧紧握住那件东西,小心翼翼地把它护在胸口,像是握住寒冷中仅剩的一点温暖,护住绝境中唯一的一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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