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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现出一个少年,身上衣衫破烂,伤痕处处,赤着脚,不停地发抖,不知是冻的还是饿的,赫然便是和解挽舟一同留下的金过庭。
他在铁笼子里恶斗一场,几乎去了一条命,半死不活地被人拖出来,送回黑衣部。本以为这一下至少算是活下来了,谁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刚到岛上那一个月,按规矩没有人找他的麻烦,可一旦真成为岛上弟子,所有人都可对他出手,任意欺凌践踏、玩弄取乐。尽管金过庭武功颇不低微,但初来乍到、又是人单力薄,根本反抗不了。
饭菜、被褥甚至御寒的衣物都被人抢走了,这还是好的,到了晚上,不知何时就有人摸进他的房中,上床就扒裤子。吓得金过庭不敢再留在屋里,可又不知到何处去,这岛上机关处处,不小心触动就是死路一条。这才真叫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过短短数日,好好一个少年侠士,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到了最后实在无处可藏,竟跑到霍海生住处来。
霍海生瞟了他一眼,回到房中坐下,金过庭哆哆嗦嗦地跟在后面,贴着墙站到门边。屋内四角燃着火盆,热气腾腾,温暖如春。他只觉得周身寒气顿消,血脉流畅,深深透出一口气。
方才拉风箱的弟子绞了热毛巾,递给霍海生擦脸揩汗。另有侍仆端上热茶,还有夜宵用的细点——在岛上,只有楚、霍、蒋等数名大弟子,才有此等殊荣。
金过庭紧紧盯住那小碟子里的千层糕,用力咽了一口唾液。霍海生拿起茶盏,吹了吹上面的浮沫,慢慢啜饮一口。见金过庭赤红着眼睛,只死死盯着桌上的食物,像一只饿极的孤狼。他放下茶盏,随手指一指那碟子细点,道:“赏你了。”
金过庭一怔,没敢动。霍海生道:“怎么,不想吃?”金过庭大喜过望,几步扑过来。霍海生却伸手一横,挡住他伸向细点的手。金过庭张大眼睛看向霍海生,目光中充满恳求、哀怜、渴望、还有一分敬畏。
霍海生笑了笑,一只手指饶有兴味地沿着少年瘦削的肩头滑上去,缓缓抬起他的下颌,低声道:“我只养狗,不养人。”
金过庭凝住了,像是被钉子突然钉在地上。霍海生看着他,唇边噙着笑,却是寒意森森。金过庭慢慢低下头,一屈膝,跪了下去。
依楚绍云的意思,解挽舟最好先歇息两日,待体力恢复再去崖边不迟。但解挽舟正在劲头上,哪里忍得住,第二天一早便起身要去继续提水,楚绍云也不再拦他。
昨日一天折腾下来,解挽舟手掌脚掌尽是水泡,挑破了涂上伤药,刚开始还好些,提了几趟血口又裂开来,攀到岩石上钻心地痛。这倒还是次要的,关键昨天用脱了力,双腿双臂恢复不过来,一使劲就突突打颤。勉勉强强爬了大半,眼见再攀两步就到崖顶,可这咫尺距离竟难如登天,咬牙鼓劲却一分也上不去了。僵持一阵,双腿再支撑不住,脚下一滑滚下崖来。
这离海滩有数十丈,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解挽舟吓了一跳,伸臂疾抓凸出的杂草枯木,连落连抓,身子下坠之势却不见趋缓。正当紧急关头,忽觉腰上一紧,竟被人凌空抱住,稳稳当当落下地。
解挽舟回头看时,那人浓眉大眼,鼻直口阔,赫然便是蒋雁落。蒋雁落上下打量他几眼,急道:“你没受伤吧?这个楚绍云怎么回事,就让你一个人过来练功,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办!”
解挽舟刚要道谢,一听这话面色一沉,冷冷地道:“你当我是什么,弱质女流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练功还要旁人保护?楚师兄待我好得很,用不着你假好心。”
蒋雁落听说解挽舟受师父命令在这里提水,不由自主过来看看,正遇见他从山崖上跌落,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话一说出便有些后悔。听解挽舟抢白几句,这才知道这少年自尊心极强,言语之中稍带轻视之意也是不行的,脸上一红,讪讪地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向潇洒豪迈,不拘小节,也不知为什么,解挽舟冷冷地瞟他一眼,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解挽舟不去理他,自顾自坐下歇息,过一阵回头看时,蒋雁落早已离开。他也不放在心上,总算记起楚绍云说的“欲速则不达”,盘膝运气,待功力稍作恢复,再上崖。
堪堪运行大小周天,忽觉身后大椎穴上一股热流缓缓而入。心中一动,既惊且喜,惊的是竟有人来自己丝毫无所察觉,此人功力之高难以估量;喜的是他用自身内力助自己运功,可见是友非敌,嗯,说不定正是楚师兄。
一想到楚绍云,解挽舟放下心来,引导那股热流又将周身功力运行一番,自觉真气涌动,舒服异常,睁眼叫道:“多谢大师兄!”
待看清楚来人,却不是楚绍云,仍是方才那个蒋雁落,不由怔住。蒋雁落“哈哈”一笑,道:“你可猜错啦。我看天近午时,你没有去用膳堂吃饭,所以弄点吃的给你送来。”他坐到沙滩上,旁边果然放着一托盘食物,一只手提着一壶酒。
解挽舟皱皱眉头,诧异地看他一眼,咬着唇犹豫不决。
蒋雁落见他不说话,便知他心中疑虑,遂将酒壶重重墩在地上,正色道:“我蒋雁落自幼长于此岛,为人粗劣驽钝,但决不做那些阴险狡诈之事,今天是真心实意要交你这个朋友,若你看得起我,就坐下来咱们共饮一杯;若是不相信,我这就走,决不再叨扰!”
这一番话说得真心诚意光明磊落,解挽舟心中惭愧,起身恭恭敬敬抱拳行礼,道:“蒋师兄,原是挽舟年幼无知,不明事理,分不出好歹,你可千万别见怪。”
蒋雁落忙伸手相扶,笑道:“你别怪我婆婆妈妈就好啦。”二人相视而嘻。解挽舟接过酒壶,大大地喝了一口,只觉入口绵软,甘甜香醇,后劲十足,腹中暖流升腾,不由翘起拇指,连连赞道:“好酒!好酒!”
蒋雁落眼睛一亮,道:“你也爱喝酒?”解挽舟笑道:“我刚满月,爹爹就用筷子沾酒给我喝啦。解家我这一辈子弟足有十来个,就数我酒量最好,你这一壶还不够哪。”
蒋雁落哈哈大笑,道:“好,好。和我交朋友,别的不敢说,这酒一定供不应求。”解挽舟问道:“不是只有江雪涯一人才可出岛么?难道每次你都要让他给你带酒回来?”
蒋雁落摇摇头,道:“小时让师父带过,后来我就自己酿了。”
解挽舟大感好奇,道:“蒋师兄你还会酿酒?”
蒋雁落搔搔头,微笑道:“也算不得会酿,在这岛上寂寞无聊,也只好找点喜欢的事来做。”解挽舟深有同感,点头道:“不错不错,岛上哪里比得了家乡花红柳绿、燕过莺啼。”想到家中亲人,神色不禁黯然,喝了口酒,道:“这岛上弟子都会一门手艺么?”
蒋雁落道:“大概是吧。霍海生喜欢打铁造兵刃,陈昆擅长下海捉鱼摸虾,甘利需得日日练习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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